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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最后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转头离去!
这也是后面一众月非宫人等的心声,绿绿握着拳头,内心激动:娘娘,大胆地上吧!咱们有陛下撑腰呢!
可是事实上,柳清阑是很怂了吧唧的样子,她耷拉着耳朵,像犯错事情的小孩,委屈巴巴地说道:“皇后娘娘,同嬷嬷还没有教我怎么行礼呢!”
此言一出,绿绿等人顿时瘫倒,气势萎了。
康昭仪有些气闷,这月嫔是故意装乖还是就这么白痴啊!
谢宣照选择她是个小白痴,她内心乐呵呵地笑开,面上一本正经,“既然如此,今日你就跟同嬷嬷学行礼,黄昏的时候,我要验收。”
这样,不就又有了独处的机会了。谢宣照面不改色,内心已经想出了待会验收的一百零八式。
谢宣照畅想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很不好很不好,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被这只小龙妃勾走了心魂。
淡定,我要淡定。
柳清阑看了看旁边还在生气的康昭仪,“那……那我先走了,皇后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看着少女白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还有那认真得都开始闪光的眼睛,谢宣照那颗许久没有荡漾的心,就这么不矜持地狠狠地动了一下。
去吧,去吧,好好练习,我很期待的。谢宣照弯起眉眼,笑得很腹黑。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咳咳,听说你将我送你的簪子像贡神仙一样贡起来了。其实不必了,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戴情侣簪,这样比较有感觉。
小柳(急得转尾巴):我是贡簪子精,簪!子!精!
皇后:不用解释的。我明白你的心。
小柳猫咪瘫。
第12章 吃樱桃
先帝最喜女子后腰,宫人为迎合帝王癖好,特意改良了宫廷跪姿。
同嬷嬷脸上带着一抹神秘自豪感,“我们的跪姿,与外面的不一样。”
柳清阑见过人行礼,侧身福礼便是了,看上去很简单,跪么更简单了,双膝扑通一下,不就跪下了,顶多膝盖疼了点。
同嬷嬷立在庭院里,站姿满分,讲得头头是道,“你所说的是宫婢犯了错行礼,平时见了陛下,可不是如此的。尤其是娘娘们,为获龙恩眷顾,这行礼跪姿一套下来,大有讲究。娘娘,您站好,奴婢这就开始教。”
其余的妃嫔问安之后陆续退出,虞采女最后出来。
柳清阑忍不住朝她看了看,小腿就被同嬷嬷用细鞭打了一下。
同嬷嬷的鞭打很有技巧,不会留下鞭痕,但又能令人感到抽疼。
“娘娘,请专心。”一张晚娘脸,十分吓人。
柳清阑动了动嘴角,内心一阵喵呜呜,表面却不敢露出抗议。
虞采女今日一改以往的颓废之气,整个人容光焕发,姿容清绝。她看上去心情似乎也不错,嫣红小嘴微微抿着,露出浅浅的笑容。
只是在柳清阑眼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团黑气也越发壮大了,似乎一夜过去,它的力量得到了增强。
一股压力陡然逼迫过来。柳清阑瞬间回神,那团黑气注意到了自己。她以为它会像上次一样冲过来攻击,但它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懒得出手。
柳清阑不知道,这黑气并非懒得动手,而是因为附近有朵万年古桃花,它得罪不起,方才消停下来。
虞采女越走越远,柳清阑试图用老办法化成一抹气息跟踪,但距离有限,出了莘辰宫便无法继续维持。正在一筹莫展,柳清阑忽然看到皇后身边的妍墨姑娘从偏门走了出来,她在后面悄悄跟上了虞采女。
看来皇后也注意到了,柳清阑撤回庭院,专心练习。
日头越升越同。同嬷嬷将练习的地点移到廊下阴凉之地。
“娘娘娇嫩之躯,不可晒伤。”
柳清阑很想吐舌头:你明白就好!
莘辰宫后院有一处井水,十分冰凉可口。当妍墨端着刚被井水浸泡过的一盘樱桃出现的时候,柳清阑吓了一跳。
这个人方才不是去跟踪虞采女了,怎么又从后院冒出来了?!即便是折回来的,自己一直在庭院待着,根本没有看到她进来。
柳清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劲儿盯着她看,妍墨注意到了,她稍稍顿足,有些迟疑,“月嫔娘娘,您……是否想吃樱桃?”
“现在是练习时辰,娘娘不可贪口。”同嬷嬷铁面无情。
妍墨嫣然一笑,“正是。奴婢这就走了。”
“等等……”柳清阑抵不住好奇心,终于出声。
妍墨讶然,望了过来。
“妍墨姑娘,你方才一直待在莘辰宫吗?”柳清阑小巧的鼻尖上沁着一颗汗珠。
“当然。奴婢岂能偷懒去别处呢。”妍墨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月嫔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柳清阑心中激荡不已,这后宫古怪的现象实在太多了!
妍墨端着嫣红欲滴的樱桃入了屋内。
谢宣照正坐在书桌后面,手提一支毛笔,凝眉对着铺开的书册。
“小姐,这是刚用冰水浸泡过的果子,您尝尝。”四周无人,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因此妍墨改了称呼。
谢宣照慢悠悠地将笔搁下,拈起一枚樱桃,她立在窗前,廊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方才你停留在廊下许久,可是月嫔问了什么话?”
妍墨敛眉,“月嫔问我是否一直待在这里。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一直看着她在练习,她不可能会知道什么的。”谢宣照秀眉微拧,否定了妍墨的猜测。
“是奴婢想多了。”妍墨连忙垂头,顺了她的意思。
谢宣照咬了一口樱桃,汁水饱满,甜美可口。
她吃了几颗,忽然索然无味,垂头望着还剩下的一大盘樱桃,“妍墨,开饭了吗?”
“还有半个时辰。娘娘要早些开饭,奴婢去催一催。”妍墨不解,望向自己的主子。
谢宣照一边用丝帕抹去沾惹汁水的指尖,一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陛下没有召见月嫔吧?”
“陛下从不在白日与妃嫔嬉戏,娘娘您是知道的。”妍墨更加奇怪。
谢宣照勾起嘴角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只是为了一个安心才问了问,“既然如此,今日留了月嫔用饭,让她不必回月非宫了。外头日头太晒,来来去去也烦人。”
终于说出真实目的了。主仆二人各自长舒一口气。
妍墨会意,退出去领命办事。
柳清阑依旧古怪地看着她,妍墨装作不知,径直寻了同嬷嬷,说道:“皇后娘娘让我来问一问,练习何时结束?”
同嬷嬷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要练习到午膳时分。”
“娘娘吩咐了,让月嫔进去,她要看看这半天的效果。”妍墨一脸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