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书之福运绵绵 第184节
对于大郡主的厚礼,司徒滢滢收下了。毕竟这是当姑母的心意,不是给她,而是给她的孩子。
这一日,司徒滢滢看着弟弟司徒佑淇的来信。
一打信前,司徒滢滢是满面的高兴。等着看完信后,司徒滢滢的脸上没了笑容,她的眼眸中全是不平息的火气。
偏偏这一份火气,司徒滢滢还不能与人讲。她是合上信,把信再是塞回信封里。司徒滢滢起身走一走,她压不下心头的火气。
“这叫一个什么事儿?”司徒滢滢有些恼人啊。
就是这般的苦恼,司徒滢滢还没一个商量的人。弟弟信中的内容,司徒滢滢除着自己外,她连一个商量的对象也没有。
司徒滢滢的口风紧,她相信自己能守秘密。可她不相信别人。这等时候,司徒滢滢心里怄气的慌。
最后,司徒滢滢坐到书桌前。她是提笔写一纸书信。然后,她吩咐自己的陪嫁丫鬟,说道:“赶紧差人寄回京都。寄到司徒宅。”
丫鬟按过信,正要去办事儿时。司徒滢滢又道:“等等。”这唤着人等一等后,司徒滢滢又是写一封书信。
“这一封送到京都的宁王府,送给世子爷。”司徒滢滢是再吩咐一话。丫鬟应下来。这自然是两事儿一起办。
陪退丫鬟嫁下去后。司徒滢滢在屋中是来来回回的走着小步子。她是思考着事情的解决法子。最后想破脑袋,她也没有一个好主意。
“唉呀。”
就是这等时候,到司徒滢滢是捂住自己的肚子。她感觉到了,她要生了。
不是头一回生孩子,司徒滢滢自己能摸得准情况。好在一切宁王府里都不缺。产婆与府医,按着早前的吩咐。司徒滢滢身边的丫鬟自然各守其职。
东院中,一切按着司徒滢滢理顺的章程,那是一一行事。
宁王妃得着下头来禀话,道是世子妃要生了。
宁王妃亲自来守着孙儿的出生。大郡主本来也要来,让宁王妃打发去照顾两个小侄儿司马暻、司马旺去了。毕竟在宁王妃的眼中,大郡主这一个女儿虽然成婚了。可到底没生过孩子。
这女子生产的场景,没生过孩子的大女儿还是避一避。
大郡主得着母妃的话,这是宁王妃的嘱托。大郡主自然是应下来。宁王妃这儿带着丫鬟来了东院。
一来后,瞧着东院里谨谨有条的样子,宁王妃很满意。
去产房里,宁王妃问了大儿媳的情况。司徒滢滢彼时是打起精神。这时候她的精神头还在。到底还没到生的时候。这等时候的疼痛,司徒滢滢还能忍一忍。
“儿媳这里一切妥当。只是稍后的事宜,还要母妃帮衬着。儿媳把暻儿托给母妃,儿媳这儿躲一懒,让母妃忙碌一场。”司徒滢滢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说着话。
“放心,一切有我镇着。暻儿那里,你全然放心。至于你这儿哪是躲什么懒,你是给咱家添丁,你是咱家的功臣。睦儿媳妇,你且好好生产,待着平安生下我家孙儿,我记你一功。”宁王妃伸手,她是轻轻拍一拍司徒滢滢的手背。
“你等都听着,世子妃平安,世子妃腹中的孩子平安,你等皆是有功之人,都有重赏。若是出半点差迟……”后头的话,宁王妃没讲。她只是目光扫视在场之人。那里头的威胁之意,那是表现的明明白白。
在场的人,不管产婆,还是丫鬟,自然人人应了话。没人敢怀疑宁王妃的话,要知道宁王妃在宁藩的名声,那也是威风赫赫。
宁王妃出了产房,她在外头候着。
毕竟宁王妃不光关注着儿媳的情况,她更是关注着整个王府的情况。
司徒滢滢等着真正的阵痛来时,不是头一回享受这般的苦楚。真是跟落到十八层的地狱一样,那等痛来自灵魂与骨头缝儿里。
司徒滢滢疼的表情都变了。
可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等着降生。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
屋里的司徒滢滢感知不到时间,她的一切感觉全让痛楚掩盖掉。屋外的宁王妃在守候着,她在等待着孙儿的降生。
“哇哇哇……”屋里传来啼哭声时,宁王妃松一口气。
“祖宗保佑,上苍保佑,三清保佑,佛主保佑,菩萨保佑……”宁王妃是念念有词。这等时候,只要能求到的神仙佛陀,宁王妃都是求一话。
当然,这等时候,宁王妃是松一口气。可她的心气儿还是没有真正的松懈下去。因为府医诊过脉相,她的儿媳这一胎怀的是双胞胎。
又过了一些时候。
屋门打开,奶娘抱着孩子来给宁王妃行礼问安。奶娘说道:“恭喜王妃娘娘,世子妃娘娘生下一位小郎君。”
“来,让我瞧瞧。”这等时候,护在小婴儿身边的,除着奶娘外,也有丫鬟婆子们。这等时候,人人的注意力全在小婴儿的身上。
宁王妃确定了一回,这确实是一个孙儿。这是大儿子的第三个儿子。
宁王妃把孩子抱在怀中,那是仔细的瞧了好几遍。宁王妃有一点爱不释手。哪怕这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还是丑丑的,像一个小老头一样。
可宁王妃一眼就瞧出,这一个孩子再过一些日子长开后,一定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郎君。
“好了,把孩子抱回屋里。”宁王妃这时候把孩子递回给奶娘。她的心头哪怕舍不得,还是知道应该让孩子回屋中。
奶娘应下话。
宁王妃又是说道:“等着世子妃腹中的另一个孩子降生后,请府医去隔壁屋。让府医给世子妃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是请一请平安脉。”宁王妃对身边的嬷嬷吩咐一话。
嬷嬷应下话,又去给府医递消息。府医当然没二话。
宁王妃在继续的守着,又过去许久。
等着“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再是传来时。宁王妃整个人都是觉得站得太久,她都是摇晃一下身子。
自然有丫鬟给送来椅子摆在廊道下,只是宁王妃没坐着。
“王妃娘娘。”嬷嬷赶紧的搀扶一下宁王妃。
“无碍。我就是一时高兴的。”宁王妃回一话。
又过去片刻后,屋中的门再度打开。这一回,就是两个奶娘,各抱着一个小婴儿出来。
“恭喜王妃娘娘,世子妃娘娘生下一对小郎君。”奶娘一起恭喜的话。
宁王妃听后,她是欢喜的说道:“此乃王府添丁大喜,府中众人皆赏两个月的月例银子。东院侍候的世子妃的仆人,再加赏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院中的仆人听到此话,此时自然又是一一谢恩。
“外面凉,抱着我的孙儿先去隔壁屋中。府医已经去候着了。”宁王妃吩咐一声。奶娘听着话,自然是赶紧的随着宁王妃去厢房里。
厢房里烧着地暖,挺是暖和。
这会儿,府医给两个小婴儿请了平安脉。宁王妃得着府医的话,知道两个孙儿都是身体健康。这让宁王妃很满意。她让嬷嬷给府医包双份的喜封。
两个小婴儿,宁王妃又是仔细的瞧一回。
许是因为双生子的缘故,两个小婴儿长得太像了。不过在宁王妃仔细的观察看,她还是看出端分倪来。
“这两个孩子,一个左下唇处有一个小症。奶娘,哪一个是哥哥,哪一个是弟弟。”宁王妃问一回话。
“回王妃娘娘,左下唇处有一颗小症的是弟弟。”奶娘赶紧的回了话。
宁王妃听后,她是点点头。
“成,我知晓了。这会子,先把孩子抱回世子妃的屋中。她是功臣,你等与我一起去给世子妃贺喜一回。”宁王妃也不担搁下去。这等时候,她去见一见儿媳妇。
产房中。
司徒滢滢这会儿浑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样子。产婆在收拾好生产的后续事宜。一切刚是妥当时,宁王妃就是领着抱着孩子的奶娘进屋来。
“睦儿媳妇,你很好。瞧瞧,这是你今个儿生下的一对双生子。都是健康又壮实的好孩子。”宁王妃让奶娘把孩子搁到儿媳妇的枕边。
宁王妃还是执起司徒滢滢手,连连的夸了话。
这会儿,宁王妃只是夸了话。
等着司徒滢滢是歇一觉,再是醒来时。她的屋中,除着瞧着一对睡在摇篮里的双生子外。陪嫁的丫鬟还是递上一份厚厚的单子。
“这是……”司徒滢滢这会儿精神头一般。她只感觉饿了。
“回世子妃娘娘,这是王妃差人送来的礼物。是给世子妃娘娘您添补一二。”丫鬟赶紧的回了话。
“搁着吧。我这会儿饿了,先用吃食。”司徒滢滢没心情看,她想先填一填肚子。
丫鬟自然依着主子的吩咐。
只待司徒滢滢用过吃食后,她是瞧一瞧摇篮里还是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司徒滢滢的心情不错。
“那礼单子拿来,我瞧瞧。”这会儿,司徒滢滢来兴趣,她要瞧一瞧宁王妃这一位婆母的大方程度。礼单子一瞧,司徒滢滢特别的满意。
双份的贺礼,比着当初司徒滢滢生下司徒暻时,那是加一倍。这一回司徒滢滢光是收宁王妃这一份礼,她都收的手软。因为宁王妃这一位婆母太大方了。
司徒滢滢这儿刚是看完礼单子。下头丫鬟来禀话,道是司马暻这一位小郎君来了,来看望司徒滢滢这一个母亲。
产房里哪怕收拾过,还是隐隐的有一份味儿。司徒滢滢让人摆些果子,添一些果香。
司马暻进屋后,他先给母亲问安。
司徒滢滢关心一回长子后,又是指着小摇篮,说道:“这是你的两个弟弟,三弟、四弟。我家暻儿往后,就是膝下一溜儿的弟弟,全得听暻儿这一位长兄的话。”
对于长子嘛,培养自信心是必需要。司徒滢滢的眼中,嫡长子出身的司马暻自然是不同的。非是当娘的偏心,而是礼法宗规在这儿摆着。
这是乾元帝颁布下来的宗法。司徒滢滢在长子有这般多的优势下,那当然就想让儿子有一份长兄的气度。这会让宁王、宁王妃这两位长辈更满意儿子。
哪有长辈,从来都会更喜欢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孩子。
同样的,在司徒滢滢瞧来,儿子将来是宁藩的新主。那么,建立优势心理,爱护弟弟的同时,也要镇得住弟弟们。可不能让弟弟们当了翻天的猴儿。
“弟弟尚小,待弟弟长大些,我教导弟弟们学武念书。”司马暻是真心想当好大哥这一个角色。毕竟大姑母教导时,这长兄的角色已经框在司马暻的身上。
乾元三十五秋,正月的宁藩是喜讯传开。
待着宁藩的消息到京都时,已经是临着快二月。
京都内城,司徒宅。
杜绵绵先是接到女儿的家书。女儿在家书中,也是表明此份家书也写给宁王府的世子司马睦。
杜绵绵一看完后,她是揪起一颗心来。
当晚,杜绵绵与丈夫司徒弘光谈一回心事。
“滢儿的来信。我一看后,我就揪心的紧。四郎,你且看看。”杜绵绵把家书是递给丈夫司徒弘光。
司徒弘光按过书信,他是打开一看。只是粗看一遍,快速的扫完后。司徒弘光的神色也是变了。
“淇儿在京都时,一直是稳重的性情。如何……”司徒弘光不敢相信,儿子一去北地,这怎么跟变一个人似的。
“这事情四郎你觉得如何是好?”杜绵绵有一点儿发愁,当娘的心疼孩子,可当娘的更得看清楚的事情本质。这事情一发生,它就是不妥当。
“瞧着滢儿的信中,也是读出一些事儿。淇儿自己怕也是觉得不妥当。”司徒弘光叹息一声。
“是啊,淇儿是觉得不妥当。可他还是跟他姐姐提了。”在杜绵绵的眼中,这才是最大的不妥当。若是没一丁点的念想,压根儿就不应该提。就当没这回事儿。
一旦提了,那苗头上就不对。
“唉,怕是少年心性,这是陷进去了。”司徒弘光是过来人,他有一点懂儿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