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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久久地贴在我的唇上,鼻尖抵着我。我习惯是闭眼的,当我睁眼时,总能看到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他的瞳眸里映出了我的样子,我仔细打量了一眼,然后禁不住笑了。他稍稍离远了几厘米,问我笑什么。我说,哥,我好像有好多年没亲过你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放了手,“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我说,“我需要你,而且只需要你。”
“把我当失恋时的安慰剂,等找到下一个了就再走一次。”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没有,”我摇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悄悄地伸出手勾住他的一只手指,“我太累了,不想去别的地方。我不会乱跑了,哥,我想呆在你身边。”
“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他抽出了手,却开始脱掉自己的大衣,从上至下解开衬衣的扣子。我愣了愣神,继而笑起来:“可以。哥做什么都可以。”
林道一的衬衣从肩上掉了下来,露出大半的身子。他关掉了灯。月光下他的肩头带着一点光。我伸手去摸他心口上的纹身,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很多年以前他纹上的。然后我的手往上,指缝穿过他微湿的发梢,碰他的耳朵。他扎在耳上的环形耳钉略微有些凉意。我用手指揉了揉他的耳垂。
他的唇吻在我的锁骨沟,然后是那一小块骨头。他含住了,用舌尖去碰。我此时已是倒在床上了,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哥,我冷。”但实际上我被暖气吹得十分暖和,只是这样躺着颇感不安。于是他直起身,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我抱住你,待会儿就暖了。”他说。
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衣领滑倒了手肘。他用手掌压住我的腰椎,跨坐在我的腰部,俯下身依次亲吻我后颈、肩膀、脊椎上突出的骨头。这样一来我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林道一一直以来都喜欢这样掌控我。几年前我非常抗拒,拒绝他从身体上控制住我。但如今他将我压在身下,桎梏我的双手,我却完全接受。我想,不如让林道一连同我的心一起掌控,将我锁死在他的身旁。
没有人比林道一更了解我,这是我可以确定的事实。我自发地想要向他赔罪,不是以沈易所认为的“死”,而是以留在他身边的和平的方式——为他等了我很多年,在我也明知但并不回应的情况下,看着我爱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等了我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1201:1:1有订正。
第11章 1201:2:2(R)
他撩开下摆,手掌贴在我大腿的肌肤上抚上来。我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些别的的事情:“哥,你当初……为什么要纹身呢?除去……除去我的名字的原因。”
在大腿根上游走的手忽然停了一下,继而他吻住了我的耳垂,说话间呼出热气:“你单是说这个?那我不知道,把你刻在心口上是本能。”然后他放开了我的双手,探至我身下将浴袍的带子扯掉。
林道一的酒太烈了,初入口时觉得辣,现在却觉得喉咙是发干的,背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我觉得有些晕,又被林道一吻这吻那弄得不甚清醒。我的腰被他硌着,但当我刚意识到时,他就挪了一挪,顶到双腿的缝上,低声说:“别动。”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选择那些东西……和普通人不一样。”
“为了开心。”他的手隔在我和床之间,掌心抚过我的胸前。“你最近太瘦了。”他又将我的衣领拉至腰间,胸口贴着我的背。
“可是很危险……你的手,被人砍伤的时候,我以为……嗯,我以为你会死,担心了好久。”我侧着头,朦胧中瞥见他的左手臂经过我的眼前,那一道疤十分明显。
“嗯,其实你要是真的去做了那些,也没那么开心。”他贴在我的颈后说话,弄得我心里发痒,“但是至少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有一些人想做,但是没有做,他们想好好活着。转过来,从后面进去你不会舒服的。”
“我会。”我把膝盖屈起来,跪在床上,额头抵着床单,闭着眼笑起来。
他把微凉的膏体淋在我的身上,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记得我教过你,不要轻易把背后交给别人。”
“你不是别人。”我往后退,蹭他,扬起头来,“哥,不管什么时候,我只会把背后交给你。”
“嗯。”他的手绕到我前面来,掐住下巴,迫使我尽可能地仰头。他握住了我的腰,一阵刺痛从身后传来。我咬了牙,憋气,又猛地深吸一口,发出类似于叹息的声音。“疼就说,别又憋着。”他安慰似的咬了一口我的后颈,我想他一定留下了齿印,“我说了这样你不会舒服。”
“不疼。”我回答他,声音却大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一些不适,“嗯……会舒服的,你慢慢来就好。”
严格来讲,我只和林道一睡过。在从前有一段时间,我心里还在犹豫的时候,身体上就已经接受了。我不喜欢说痛,总是憋着,于是他每每都对我说“痛就说,别憋着”。但和沈易却没有过,热恋期时尝试过几次,高兴不起来,也从来没有进行到这一步。我对林道一的歉意似乎很早就开始萌芽了——我答应他做了两次,事后也吻了他两次,以情人间拥吻的方式。当初认兄弟时我从没想到会发展成今天这种状况,第一次做时我只是在想,一向严厉霸道、又臭脾气的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温柔。
“拼命活着没意思,反正都得死。”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接着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不管为了什么拼命活着。钱,梦想,还是政治?都没意义。等到了人类全死绝了,搞什么都没用。连宇宙都会塌缩清零。”他说得很缓慢,不住地在我的背上落下亲吻——他几乎是用嘴贴在我的肌肤上,喏嚅着发出声音,竟带着虔诚的情绪,“所以,我活着也不过是为了爱你罢了。”
他缓缓地到了最深处。我知道他是这样的,喜欢第一下先进到最深,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部,头搁在我的颈窝,似乎要把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我呼吸浅,每次都只能细细地、拉长了呼气,气丝从齿间漏出去;他便用手指卡在我的下齿上,掰开我的嘴,叫我呼吸重一点,再重一点。我便顺势含住了他的指尖,舔,然后像干了坏事一般偷偷地笑:“做//爱的时候探讨生死,哥,你是世间第一人。”
然后,他突然重重地撞了进来。
头顶一阵发麻,胳膊上也起了疙瘩来,我的上身禁不住地颤抖。我无法描述那一种快感,只觉得压过了痛楚,始终不满足,但当他顶到了点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