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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近乎虔诚的仰头吻上了她的唇。
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却又舍不得移开,只想紧紧贴着那片温软。
直到庐蓉轻轻哼了哼,她这才如梦初醒般放过了她。
庐蓉睡梦中唇角微微翕动,云昭凑过去听,模模糊糊的听到她在唤己,眼底骤然漫上笑意。
再往后听又有些不解。
云昭二字后还坠了个字。
云昭,我好想你。
9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寒来暑往一年,云昭的修为突飞猛进,离金丹巅峰只有一步之遥。
连宗主都夸赞她为归真宗的未来。
云昭听了只淡淡一笑。
什未来不未来的,她只想要跟在师父身边一辈子就好。
庐蓉性情冷淡,闲云峰上十天半个月也无人上来,两人依依相伴,哪怕师父不知晓己的心思,只要与她待在一起,云昭便格外满足。
这一年云昭历练很多,迅速成长起来,依旧的洒脱却多了几分老成,掩藏情绪的力也越发高超。
起码不会再如过去一般认为掩藏良好的盯着师父看。
还学会了做菜洗衣。
吃了庐蓉十几年的饭,她试着给庐蓉做了几次,见己颇有天赋便将这些活计全揽了过去。
庐蓉第一次吃到云昭做的饭时一阵恍惚,还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面前这个笑着看她说要报答师父的女人并不知道,己其实以前已经为她做过几万年的吃食了。
再过几日是庐蓉生辰,云昭便想着替庐蓉过生。
己做了几只会说话会解闷的奇巧蛐蛐,提溜着就过去了。
其实她还准备了份大礼,是套她前往极北之地寻到的仙鸟羽绒制的衣裳,那回凶险异常,她险些折在那,抱着一身流光溢彩的皮毛,想象着庐蓉日后穿上,她便艰难的爬了去。
这件事没令师父知晓,一身重伤,怕她担心,云昭在外养了小半月伤,回去只道是门多游玩了几日。
她是想给庐蓉个惊喜的。
生辰那日,庐蓉早早外有事,只临行前吩咐晚上回来,不要入她的房间。
云昭散漫的点点头应了,见她离去又猛得从床上跳起来,用早就准备好的彩绸将山顶一番布置,蛐蛐到时送便好,手里头的衣裳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偷偷放到庐蓉房内显眼处算个惊喜。
回想起师父离去前说的不要入她房间,云昭没犹豫几瞬便决定推开门偷偷进去再偷偷来。
平日里她便惯是个不听话的,想来届时师父应该也不会太过怪罪。
她俩共住十多年,小时候还是庐蓉抱着夜半害怕的她一睡得,这间房间她进过千回万回了。
朱红的大门被轻轻推开,敞露里头掩藏的东西来。
铺天盖地的都是画。
画上都是她。
雪地中,枝桠上,或在看书,或在饮酒,或在飒然一笑,恣意洒脱,格外引人注意。
云昭再走近些看却发觉了其中的不,画中人的脸与她一模一样,那人……不是她。
她从没有去过画上的这些地方,没有穿过画中任何一套衣服,也
没有露过画中人那般深远的目光。
右角提的吾爱云昭,说的不是她。
那年庐蓉睡梦中喊得云昭,也不是她。
刚刚还热切的心情骤然冷却。
云昭一幅幅画上扫过,每一句行云流水的吾爱云昭扫过,拳头捏紧,最终闭眼吐一浊气。
她面无表情的退房间,关上了门。
仿佛从未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替身梗果然写起来有意思!我爱了!
第67章 云昭X庐蓉番外3
10
卢蓉回到闲云峰时云昭正在桃树等她。
亲眼看着从腿弯那高的总角小长成如比她还要高的女人, 卢蓉有些恍惚。
那人广袖临风,不觉的就流露几分独属于云昭帝君的洒脱,但细细看去又多了几分年骄傲。
真是个好年纪啊。
云昭帝君年轻时大抵也是这般, 恣意风流。
“师父,您回来了?”云昭见她抿着唇站在树不动, 主动说道:“日您生辰,徒等了许久了。”
说罢,她将被在己身后的蛐蛐拿了来。
“这是给您的礼物”, 她摆弄了一会, 蛐蛐在地上一蹦一跳,用僵硬的声音唱起了祝寿歌。
云昭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跟着蛐蛐极轻的也唱起了祝寿歌。
她的声音清朗, 温润,明明不是很大声,却掩盖过了蛐蛐的声音,直直冲进庐蓉心底。
刚化作人形那几年,云昭帝君也是这般替她唱生辰歌的。
就她两个人, 在山顶的杏树, 云昭抱着面无表情的她坐在膝头,对她说, 别人有的, 我蓉也要有。
一直到祝寿歌结束,庐蓉才眨了眨酸涩的眼, 压心底的情绪,淡声说道:“唱得很好听,等了半夜饿不饿?”
云昭笑着点点头,“突然想吃师父做的银耳莲子羹。”
庐蓉闻言向小厨房走去。
云昭在她身后计算着她的脚步, 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响指。
一个方方的礼盒从天而降,瞬间落在了庐蓉身前。
“师父不打开看看吗?”云昭凑过去笑眯眯的将礼盒捡起来捧到她面前。
庐蓉就着她的手打开包装,流光溢彩的羽衣骤然现,几乎亮瞎人的眼睛,庐蓉看料子的难寻,眸底复杂,抬手轻轻抚过,低低道了声:“你费心了。”
云昭却不接她的话,只继续说道:“哪真让师父大晚上给我做东西?徒早便做好了,就等着师父回来吃呢。”
说罢,也不等庐蓉反应,将她做的吃食一个个从小厨房搬了来。
蒜蓉虾仁、芦笋炒肉、凉拌白菜、蚂蚁上树……
十多盘碟子铺满了树的木桌,没什山珍海味,只有最平凡普通的小炒菜。
两个人一如往常安静的吃着。
相伴这多年,哪怕没有言语,也在月明星稀充斥着淡淡的温馨。
卢蓉的吃相是很优雅很斯文的,哪怕云昭看了这多年也觉得赏心悦目。
回想起刚刚在她房间中所见景象,疑惑的问句在唇
角打了个转又慢慢收回去。
她不信这多年她在师父心底一点地位都没有,她也不信这多年她原来只是个替身。
她也怕现在问会惹师父生气。
她也怕己比不过那个真正的云昭。
这般小心,这般患得患失,她从未有过。
那些企图,那些知事,她只深埋心底,等到有万全把握再将师父慢慢拢进己的网中无法挣脱。
世人都道归真宗云昭仙子高风亮节,乃世间第一逍遥在人。
却无人知晓,在那些寂寥的深夜,她正肆意令己对师父的占有发散,蛰伏在暗处,宛如一只即将卷尾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