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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又不太像,懂一点儿的当即就猜出了那是太监。再联系一般人怎能用得上护驾二字,这船内之人身份自然不作他想。
这一来,那一船之前还在赛诗的书生们当即面色更白,推挤惊慌之下竟又掉下去一个。偏生这个不像之前两个一样会水,一掉下去先喊起来救命,这些人手忙脚乱的又去拉人,简直乱作一团。
再看那些抱着美人的纨绔子弟,蠢的直接当没听到还要跑,聪明点的倒是嚷嚷着,“快,快,划回去救人,没听到谁在上面么?”
然而喊归喊,不知怎的,他的船却是向后飘的。
船上跟在皇帝身边的王安见此面色更加不好,“一群贪生怕死之辈……”骂完了又瞧见那一群有心无力的书生,跟了一句,“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徽宗赵佶自己便也不会武,如果脱了皇帝的这层皮,更是个实打实的书生,因此听了这话十分不耐。要换了往常,就算是不教训一下跟了自己多年的王安,也是要敲打敲打的。但如今却是没空管这个,他正扶着船上的栏杆,力求站得稳当些。
此翻跟着他出来的人是魏子云和殷羡,这两人在入宫之前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算弱。然而如今对上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刺客,却是明显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今日若不是正巧碰上了无情带姑娘出游,怕是已经让人闯了进来。
赵佶看得是眼花撩乱,却也知道这四人中他那两个侍卫根本就是给人打下手的。只见那位曾经听神侯提到的冬姑娘一手提盾一手长刀,招式奇奇怪怪,却也颇为有用。
无情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从头到尾没有动地方,但暗器总能及时的到位。
但对方毕竟人多,不说其他,单说对上魏子云的那一位,看着个子很矮下手却狠。鼎鼎大名的潇湘剑客根本不是对手,才不过二十几招就已经落于下分,眼看着就再拦不住人要让人冲进来。
王安看着惊得不行,嗷嗷直叫的简直想让赵佶把他敲晕。
情势着实算不上好,再往外扫一圈,湖中心已经着实没了什么人,只有两膄船要进不进的,看那样子就知道船上的都是些废物,就是过来也帮不上大忙。剩下就是那一船的学子了,还在捞人……“也确实,是没用。”
赵佶刚说完这话,就跟上天要打他脸似的。只见那船上一个身着青衫,相貌俊雅的青年直接跃起。先是一把将那落水的人拎起,甩到船上,再来足尖点地,看着十分轻松的跨水而来。
他只一到场,就接替了魏子云的位置,恰好替他挡了一剑。
魏子云刚要道谢,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先带皇上去无情那边。”
他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说话的正是跟在无情身边的那名女子。此刻对方还在跟三个人缠斗,显然是抽空喊了一句。他也并未拒绝,将此地的防守留给刚刚过来援手的这位兄弟,自己就过去扶了皇上就走。
他这边才把赵佶用轻功带到了无情船上,那边冬凌直接就一个直冲,落到了大船的船顶。
然后……
她脚下一个用力踩塌了船顶,落了下去,一脚将还留在里面的王安踹下水之后,直接顶着盾墙开了盾立加盾舞。
还在船上的殷羡和那青衫公子当即一个跃起,离开船面。
皇帝之前坐的那船是大,但他也没想着暴露身份,所以也不可能大到哪里去。因此冬凌盾舞一开,当即霹雳啪啦一顿乱响,整只船都被拆得差不多了。他们之前站的地方,更是时不时有刀片划过,根本不能再停。
“她,她这也不怕把自己埋了?”赵佶看着,忍不住咋舌道。
魏子云也看不太懂,只能说:“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吧!”
唯有无情见过冬凌出手,也知道除了这漫天飞舞的刀片之外,此刻被几乎埋在里面的冬凌身上必然开着盾立,可以抵抗一切伤害。所以他并不担心,更在对方动手的时候便已经想出了原由。
水上作战,借力点其实并不好选。
像是什么点水而过,不过只是在岸上之时便借了足够的力道,再借水力。但如果长时间在水上,水面绝对不够给人借力。所以他们之前,其实借的一直是那膄大船上的力。而此时,冬凌便是要毁了这膄船。
这个毁并不是要砸烂了船,而是她站在中心点开了舞,旁人势必便不可能再在船上停留,或者是脚尖一点似的借力。
谁要是还敢这么做,就等同于不要命了!
湖中心此时根本没什么船只,离得最近的便是无情这一只。所以冬凌这一动作,无情便将剩下的暗器齐出,只为阻挡有人过来。殷羡和那青衫公子也不是傻的,在空中时便缠住了各自的对手,然后双双因为没有借力点落进了水里。
这一来,等到冬凌顶着满头的木屑,撕掉落在头上的两条纱幔,抬起头来之时,水里已经是一堆的落汤鸡了。
她优先看向那名少女,恰好就听到了她身边的人唤了她一声,“牛肉汤,怎么办!”
“撤。”
牛肉汤说:“今天没机会了。”
说完他们集体便又潜进了水里,跟殷羡二人对战的二人更是直接虚出一掌,趁着对方避让的功夫脱离战场。
同样都在水里,殷羡二人却显然没有对方水性好,此时再追已经来不及。
船上的无情自然自然不能指望,魏子云也摇了摇头,他就是追过去,也只有马上被逼退的份。更何况眼下情况不明,谁也不敢肯定危险已经过去,他怎能离开皇上身边。
再看冬凌……
大船之上之前挂满了层层的纱幔,是又好看又凉快还保隐私。但现在因为被她的盾舞转过之后自然碎成了一条条一片片的正在乱飞,只等她盾舞一停,缓慢的飘落下来套了她满头。
众人:“……”
冬凌一脸无奈的把这些都撕干净了,摇摇头甩掉头上的木屑,这才抱怨,“我说皇上啊,咱下次能不能别整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紧张的气氛因为她这一句话就变得怪异起来,魏子云和殷羡一脸看勇士的表情,万万是没想到有人敢跟皇帝这么说话。
无情更是只能解释,“冬姑娘性子直率,一向如此,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能说什么,若换了另一副场面,要有个女人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