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69

    然是听姑娘的。”

    “就。”里面的声音冷冷打断她，“这个月的时间，你就替我收拾齐府，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喧闹，我就派人送你回京都。”

    “姑娘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只是担心姑娘。”张妈妈眼珠子转改了，“莲心个人也伺候不您，不如我留在这儿照顾您的起居。”

    这时屋子没再传声音来，张妈妈朝闭着的窗张望，旁莲心问她：“张妈妈，你是要留在这儿？”

    她当然想留，可她留的话五姑娘就要把她遣送回京都去，惠州这儿距离京都这么远，来去都个把月了，原本路来都很说话的五姑娘忽然到这儿就变了，她也是猝不及防。

    “你们在这儿陪着姑娘。”张妈妈想着，终于想了个法子，“我白天忙完了过来，天黑了再回去。”

    莲心对她的尽心尽责很钦佩：“真是辛苦妈妈了。”

    ......

    而此时戚相思早已经离开惠州城，在前往永州的路上。

    不起眼的马车，两个人穿的是寻常人家的衣服，马车和车夫都是昨日在惠州城里租借的。

    白天赶路夜里在驿站休息，六日之后，戚相思到了永州城。

    之后戚相思休息也夜，第二天早更换马车发前往南县，天后的傍晚，马车进了南县的大门。

    斜夕照，并不如永州城么宏伟的城门上，堆砌的石块布满了青苔，刻着南县的石块上边角有些破损，许多年来也不曾修缮过，太平的南县从城门开始就透了懒意。

    戚相思已经年多没回来了，从戚家事，她带着弟弟逃到永州，后来自己被带去惠州，辗转之后历经大半年回来过趟，时满县城的人都还在说起戚家灭门的事，而现在，因为戚家宅子要被县衙买掉的缘故，这件事再度被人提起。

    玉石感慨：“这儿热闹。”

    戚相思站在南县的主街上，傍晚的时辰，太将要收山，这时来的人和清晨样多，满是摊贩的吆喝声。

    西街头的面铺还在，掌柜的似乎胖了许多；隔的胭脂铺老板娘风韵犹存，年过去像没怎么老；对头的杂货铺掌柜还是副样子，总喜欢色眯眯的看胭脂铺老板娘；还有西街头的糕点铺子，每到秋，姐姐总带她排队来买桂糕。

    玉石转头看姑娘，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关切的喊了声姑娘，戚相思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前面间挂着布庄牌子的方：“玉石，你知道这儿以前开着什么铺子么。”

    玉石摇摇头，正欲问开的是什么，她们旁忽然传来了叹息声：“原来是戚家的药膳铺。”

    戚相思转过去，个摊贩正在她们后支起摊子，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会儿的功夫就把摊子摆了，往上头放了些小玩样，着问她们：“两位姑娘不是南县人吧。”

    “是啊，我们天刚到南县。”戚相思点点头，“这位小哥定是南县人吧。”

    “我可是土生土的南县人，最远就去过永州城。”摊贩小哥很有意思，话不过几句就开始介绍起南县哪里玩，哪儿的吃道，“姑娘要是路过的话，就去街尾家永和铺坐坐，要是住几日，玩的方可多了。”

    戚相思了，指着边的铺子询问：“听小哥刚刚说边的铺子原来是戚家的药膳铺，怎么现在成了布庄？”

    “可是我们南县百年都没有过的大事。”摊贩小哥又叹了声，“夜之间戚家上几十人都死了，戚家老爷又是独子，宅子和铺子就都收到了县衙里，年前有人把铺面买，改了布庄了，听说老板还是外人。”

    玉石听着有些奇怪：“年前的案子，怎么没有上报朝廷。”像是前些年，通州儿了桩杀人家十的案子，直接上报到了京都，当时京都城里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没破的案子才上报，破了就结案了呗，仇杀。”摊贩气里有些不屑，“究竟是谁仇杀的，就只有县官老爷知道了。”

    玉石错愕，她生在京都城外，听过的事也不少，可这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哪里能够得上结案二字，再者，这么大的案子，县衙根本就没有结案的权利，就是上报到永州城，知府大人也得掂量几分。

    “姑娘是大方来的吧。”摊贩副看穿的神，朝着来往的路人吆喝，边吆喝还边唱道，“这里是南县啊，南边儿的南，县城的县，赶着马车去京都，到夏，夏秋，远呐，远呐。”

    玉石再看布庄，就算是和她毫不相关的，她的心里也涌起莫名。

    “戚家的铺子都被卖了，宅子可有人卖？”戚相思拿起摊子上的个小玩偶，让玉石付钱，“几十人的宅子定不小啊。”

    “以前有没有人买我不知道，前阵子县衙里贴告示要卖戚家的宅子，底价五十两，价高者得。”摊贩小哥朝着街尾儿最宽阔的方努了努嘴，“就这几天了，人多着呢。”

    连在京都做生意的南县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