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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主屋的灯全亮着,内屋窗台上应该是另外了灯,烘托着两个人影。
顾氏回头:“不过也不用急,与敏兰自小相识,熟悉起来也快,等伯娘回来了再给安排院子也不迟。”
“母亲慢走。”戚相思看着顾氏带人离开,边主屋窗上的人影动了动,大约是有人来了,不多时就有丫鬟从主屋里来朝着这边厢房走来,丫鬟手里还端着个模样小巧的炉子,戚相思认了她,是齐敏兰贴身伺候的丫鬟明翠。
“姑娘,您屋子里还没有香炉吧,这是咱们姑娘命我给您送来的,这儿还有盒安神定宁的香,若是夜里睡不踏实了上些,能舒服许多。”明翠把香炉和熏香盒子放,盈盈的看着戚相思,“姑娘刚回来多有不习惯的地方尽来找咱们姑娘,这府里头可没谁比您和咱们姑娘还要亲近的姐妹了呢。”
“替我谢过敏兰。”戚相思让玉石把明翠送去,过了会儿主屋边的窗上又多了个人影。
戚相思打开顾氏送来的箱子,小小的箱子内放着两锭白银,旁的格子内着两个锦袋,里面装了些银子和金子,算起来百两多些。
十年来的压岁钱具体有多少戚相思算不清,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数目,齐老夫人不过是借着由头给她送些银两,府里个院子的小姐少爷没自己的小私房呢。
“玉石,府里的月俸是多少?”
“少爷和小姐们都是两银子,还另外添了两银子的茶钱和脂粉钱。”玉石替她把银子收起来,打开梳妆台前的屉子,里面放着的是平日支使的碎银铜钱,其余的则是要锁柜子里去。
齐家这样的月俸还算是多了,不过府里的小姐少爷们也不是光靠这些月俸就够了,月六两银子都还不够买眼前这个致的小香炉,虽说嫡庶都是样的给法,可私底的又有谁说得清。
戚相思回头看玉石:“们呢。”
玉石了:“我在夫人身边时每月是八钱银子。”
玉石只当姑娘之前日子艰苦,如对银子敏些,戚相思却是在算卢姨娘每年送去惠州的钱最终的去向。
吴吉顺是个烂赌鬼,去年年底给的银子哪里还有留到年的可能性,就算是有,也不能余百多两,所以搜来的笔银子不是卢姨娘给的笔,而卢姨娘年末给的笔应该是在去惠州的时候和宅子里的人分赃了才是。
戚相思看卢姨娘这两日的反应就知道她对惠州的事了解的很清楚,站在卢姨娘的角度,她抢了别人的儿子在先,说谎在后,还害的钱姨娘病死莺儿流落街头,她又怎么可能会希望莺儿回来,说不定她就是想要莺儿死在外面。
想到此戚相思眉头挑,她定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赶府去才是。
......
第天早戚相思去了前院,跟着齐敏青起认字念书,起来的还有两岁多的齐彦珲,年纪小尚未启蒙,炷香的时辰都坐不牢就吵着要去玩,后来丫鬟牵着去了屋子里才消停来,戚相思抬头看这个快要睡过去的教书先生,旁齐敏青拉了她,捂嘴轻声道:“看吧。”
“先生。”在门侍奉的丫鬟看不去了,喊了声,老先生个激灵抬起头,像是如梦初醒般,抬手摸了摸胡子,拿起手上的书缓缓道,“来,我们接着讲。”
戚相思了,翻开书跟着先生念了起来,齐敏青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见她认真起来了便觉得有些无趣,只跟着起念。
上午结束了课,齐敏青理所当然的跟着戚相思块儿回内院,路上又问了她不少事,从惠州问到永州,还能从永州问到咸,如此过了十来日,这日课,齐敏青终于问到了关于敏莺为什么离开惠州去永州生活的事。
戚相思翻着从先生儿借来的书,随意的看了她眼:“问这些什么。”
“我就是奇啊。”齐敏青嘻嘻的凑着她,“姐姐,就当是去游历了番,和我说说呗,我这么大还没过京都呢。”
戚相思放书看着她正要说话,忽然朝着她脖子儿看去,按住她的手提醒:“别动,这儿有只虫子,我帮赶......”
‘掉’字还未,齐敏青惊叫了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也没戚相思指的到底是哪边,双手赶紧在肩膀上拍了拍,还催促旁的丫鬟:“还愣着什么,快看看。”
丫鬟往她脖子上看,形似大蚂蚁的虫子爬在齐敏青白皙的脖子上,头尾腹呈黑色,尾还危机似的上翘着。
“快快快拍死!”
齐敏青余光也瞥见了虫子,丫鬟伸手朝着她脖子儿捏去,忽然被戚相思拦了来:“不要动。”
“姐姐干什么。”齐敏青不敢自己伸手去捏,见戚相思把小香拦来有些急,“快帮我弄走啊。”
“别急,这东西捏不得,有毒。”戚相思捏住她肩膀靠近朝着她脖子儿吹了,停驻在她脖子儿许久的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