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卷 血腥原罪_第43章 谋杀6
轮流上了厕所,李珉又买了一大包面包、榨菜、啤酒、罐头、饮料,我们再度出发,就在车上午餐。
朱敏吃了午餐神色才缓了过来,便面带愧色,根本不敢看我们。
李珉突然关心起案子,“这是亡人事故,我们走了,谁来善后?”
项东升说,“老佛爷别担心,小文、大虎他们会去齐都交警队处理车祸。这是谋杀大案,但肯定有人做好了工作,齐都交警只能按一般事故处理,我们是受害方无责任。”
晚上回到仓库时已经过了饭点,马建国、骞小兰、李秋月紧张万分地在大门前转悠着,不时抬腕看表。接着我们,见我们坐着项东升的桑塔那轿车回来,三人瞬间吓得脸色煞白。
“老板,这……这……”
马建国吓带着骞小兰、李秋月迎了上来,得结结巴巴,神色惊惶。李珉握着他的手说,“没事马总,差点让人算计,幸好老项石头机警,总算逃过一劫。此事注意保密,免得人心惶惶。”
又扭头对我和项东升交待,“不管有没有证据,都不要报案,此事背景一定深厚,现在报警千家诚的手就伸进我们公司了。”
说完,她和马建国带着李秋月、朱敏回了戴院。
骞小兰陪着我和项东升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下,便将经过向骞小兰说了一遍。三人围着火炉,心里无不阵阵后怕,如惊涛骇浪一般。
谁都能看得出,如此安排缜密的重大行动,绝不是荆拥军、柯云露、刘元这类土鳖流氓能干得出来的。“老鬼”自身难保,他也没有理由对李珉下手,也只有一种可能,这是那个“老板”出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必须凌厉还击,起码要用行动回应!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项东升给天山红打了传呼报平安后,我们便先到食堂去吃饭。
师傅专门给我们三人多炒了四个菜,还开了两瓶留侯醉。李珉和李秋月、朱敏一会也来了,就在我们屏风的隔壁默默就餐。
项东升的传呼响了,一连几条。拿起一看,小声说,“是天山红,三条。说柯云露、荆拥军一直在天都,此事或不是他们所为。死丫头还骂我是蠢猪,命我‘必须还以颜色’。么的以为是上街买三斤罗卜二斤菜,那么容易还以颜色?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说说,我老项蠢么?”
“挺蠢,我也蠢,天山红旁观者清!”
我作若有所思状,思考一番后认真地说。
骞小兰也郑重其事,“唔是挺蠢的,我们都挺蠢。但要说蠢到猪那个水平,就过了!”
项东升气得要跳楼,“屁旁观者清,她要不蠢,会让西毒上手?”
骞小兰说,“老项你别急,我们要不蠢,会连‘老板’是谁都弄不清?现在人家打上门了,我们会不知从哪下手?”
是啊,骞小兰说得有理。
“老板”是谁?我们该从哪入手?!
隔壁隐隐传来女人切切的低笑声,谁的脑袋还挨了一筷子。是李秋月在笑,肯定是李珉恼了给她一下。朱敏都吓尿了,这肯定会让李秋月高兴一阵子。
但我们默默地喝酒吃菜,实在没心思想开心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破解这两个最大的难题!
“连死士都用上了,我跳上面包车时,这混蛋仍晕着。”项东升心有余悸地说。
“死士?”骞小兰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点点头,“这次谋杀安排得天衣无缝,或许我们从省城出发时,每一站都被他们严密监视着。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整个过程衔接紧密,滴水不漏,时间分毫不差。我记得很清楚,撞车后面包车上那中年司机目光很亮,晕乎着没下车,分明提前被喂了药,是甘愿送死!”
骞小兰惊叹出声,“这么算计,你们这‘老板’究竟能是啥人?”
这问题没人能说清楚。我心里开始隐隐着急,准备饭后将情况密报陈沙河。
“老板娘身边就一个老陶,让我提心吊胆。”项东升忽然想起老板娘的安危,这让我们忧心忡忡。
我为难地道,“真是分身无术,要把春英派省城去帮帮老陶?”
惊天谋杀大案,对手无所不用其极。李珉受到我们严密保护,仍差点出了大事。那么,此时孤身一人呆在省城的李枫云,可是泰东家具集团的首脑,她的人身安全就成了一件大事。骞小兰介绍来的陶瑞京到底行不行?
项东升面容冷峻,看着骞小兰,“老板娘是泰东家具集团当家人,小兰你介绍来的那个老陶,我远看就是个农民,他到底啥来头?”
“老项你可别小看了他。”骞小兰自信地道,“老板娘的安全你们放心,那是我老排长,他一人抵我们五人,有他在敢保万无一失!”
“真的假的?”我和项东升都满腹狐疑。
骞小兰信誓旦旦,“军中无戏言,他的个人能力举世无双,他的组织能力无人能及!”
原来这个陶瑞兵是河南人,爱人是老师,骞小兰刚入伍时老陶当排长。提了副连长时家属随军,后又升连长、副营长。谁料他小姨子高中毕业后没考上中专,便来部队给姐姐带孩子。学校放暑假时,当地教育局组织老师外出学习,姐姐也随团前往,小姨子很有心机,晚上主动睡到陶副营长床上。
三个月后,小姨子肚子渐渐大了,纸再包不住火。后果自然十分严重,孩子虽然打掉了,但夫妻离婚,陶副营长受到组织处理降职转业回乡。他的爱人后来又在部队嫁给另一位军人,小姨子则在当地嫁了人。
有原39军侦察营副营长在老板娘身边,我们这顿酒喝得总算踏实了一点。屏风另一边,三个女人早吃完了,只到听完骞小兰说完老陶才走了,我们吃完也返回宿舍!
泡上茶,默默地围着炉子坐下,三人心事重重,都感觉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