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背上四份婚约的异世界冒险 第22节
【魏丹程遇见了一队雪怪】
“太好了。”杰克松了口气:“只要有天赋,这样的雪怪可不能把她怎么样——怎么样,她尝试使用天赋了吗?如果是风的话,在战斗当中还挺好用的。”
然而情况与他想象的似乎不太相同。
魏丹程虽然收获了风神的眷爱,但她并没有与雪怪发生战斗。她用风扫平了雪怪们回家的道路,并且在雪怪的邀请之下加入了他们的家庭晚餐,暂时有了歇脚的地方。
但是这样好像不能让魏丹程满意。这里的环境太苦了,他们的生活也太糟糕了,反正也是在游戏当中,反正也拥有了平时没有的天赋,魏丹程决定做点什么。
【魏丹程在雪怪的帮助下修建了一座雪屋】
【雪屋倒塌了】
【魏丹程在巨怪的帮助下搭建了一座冰桥】
【冰桥倒塌了】
这一连串的失败到最后直接用省略号一笔带过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停下折腾的脚步。
住房、修路、实地考察、改善生活,引进技术,培养人才,招纳周围其他种族。没有使用任何恐怖和暴力,但一个又一个的人自然而然的来到她的身边。让人越来越瞠目结舌的变化一个接一个,贫瘠又寒冷的雪域落下了一束光,然后在这里,他们大刀阔斧的打造出了一座年轻的城市。
【魏丹程与雪域居民打通了雪域与外界的道路】
【魏丹程与雪域居民发现了宝石矿藏】
【魏丹程与雪域居民开发了兀鹫快递】
【魏丹程与雪域居民建立了防御工事】
【魏丹程与雪域的雪怪建立了深厚友谊】
【魏丹程与雪域的兀鹫建立了深厚友谊】
【魏丹程与雪域的巨怪建立了深厚友谊】
【魏丹程与雪域的树妖建立了深厚友谊】
她的城市发展飞快,占据天险,又有了便捷的交通,居民之间关系和睦到不真实。她的天赋还从来没有为杀戮和战斗使用过,但她却已经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其他人历尽艰难困苦的战斗也没有获得的成就。
从无到有,一座年轻的城市拔地而起。
厄尼斯特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她。”
但是游戏依然没有结束。
其他人都在猜测,不知道魏丹程和海因茨之间的战斗谁会获胜呢——是海因茨吧?长久以来魏丹程都一直在回避战斗,可是现在游戏就将在他们两人之间决出胜负,要是现在还不能面对战斗的话,那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厄尼斯特心中觉得很可惜。不光是因为魏丹程在这里完成的令人惊愕的成就,更是为了她之后会输给海因茨的战斗——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那头龙强的离谱,就算身体素质已经被弱化成了这样,他还是非常难杀,非、常、难、杀。
心中担心着,记录板上已经出现了新的记录。
【雪域城主魏丹程向密林城主海因茨发出和谈邀请】
【谈话过后,两位城主决定用联姻的方式,约定两座城市建立友谊,互不侵犯,永远友好】
【游戏结束】
小羊:......
杰克:......
罗杰:......
厄尼斯特:......????
什么?什么??什么???还能这样???
脱离亚空间的时候,魏丹程和海因茨还保持着手拉手的模样,突然一下又转换了场景让人吓了一跳,魏丹程还没有从刚才的游戏当中缓过神来,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褪去。
“哇。”她说:“这个游戏好好玩哦。”
海因茨:“那下次我们两个可以作为同伴一起玩。”
他们两个的手还牵在一起。
魏丹程发现这一点之后立刻想把手收回来,然而海因茨并没有松手。
“海因茨先生。”魏丹程小小声:“我们已经出来了。”
“我知道啊。”他笑起来,扬扬手:“没有婚礼真是太遗憾了,至少牵一下我的新娘。”
“但是游戏已经结束了。”厄尼斯特声音响起。
他轻轻握住魏丹程的手腕,声音也是轻轻的。
“这种时候,只需要对他说——”他看向海因茨,无比冷静:“把你的手拿开,你这为老不尊的白痴龙。”
作者有话说:
好耶,入v啦
终于攒够一万字,好耶!
.
小羊的解说有一些是不对的,他们是要为成为城主而奋斗,不是一开始就是城主了
这些亚空间的原住民像是一面镜子,他们只会用你表现出来的态度来面对你,所以想要通过战斗是不可能通关游戏的
得知魏丹程在雪山建起了一座城后,姨妈痛哭:从来没有人能正常的从我的游戏里通关,你真是姨妈的好孩子!
第31章
气氛好像变得有点奇怪。
被夹在厄尼斯特和海因茨的中间, 魏丹程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倒不是说这两个人的压迫感有多强,或者突破了安全距离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事实上他们之间都还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然而......怎么说,小动物的直觉吗?反正真正做过一次狗之后,魏丹程就觉得有的时候可能真的存在【小动物直觉】这种东西。
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形成了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气场, 有点像是考试的时候努力想要考取更好成绩的两个同学?不知道, 反正就是有点温和竞争的意思。
好吧,其实对于这种状态魏丹程还挺理解的——毕竟刚才玩的这个也是带有胜负性质的游戏, 在座的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而厄尼斯特又有高贵的身份,平时又被教廷的众人格外呵护(教廷众人:?我们没有啊), 所以一时之间可能不太能接受自己输了的事实。
她特别理解, 这就像班里的第一名有的时候考了第三名就会非常失落一样,虽然很快就会重整旗鼓, 但是这个时候的失落还是不可避免的。
“没事的。”她安慰厄尼斯特:“下次玩的时候加油吧。”
“......嗯。”厄尼斯特点头。
他有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别处, 原本冷淡的脸色也有些僵硬:“那, 下次,要不要和我结盟?”
哦?这时已经开始重整旗鼓了吗?
魏丹程一口答应下来:“好呀,下次一定。”
兽人和精灵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 三个人坐在一边,看着这边的眼神像是看着孙女谈恋爱的老祖母老祖父, 慈祥非常。
明明应该是他们陪伴到【馥郁】来玩的客人们, 然而这几位客人之间的瓜实在是太香了,他们无心工作只想吃瓜——当然, 杰克不介意再被魏丹程摸一摸, 毕竟之前的话虽然失态, 但某种意义上其实也表明了他自己的真心。
杰克:汪汪汪,想做丹程小姐的小狗!这份真心我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游戏已经结束了,虽然没有记录整整一板,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魏丹程依然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这块记录板莫名的让人想到古代的时候那些墓室里用于记录墓主人生平的石板,她觉得也许在那个游戏当中,自己差不多就是这样度过了辉煌的一生。
做出这样的游戏,姨妈可真厉害啊。她想。
“说起来,关于我姨妈——就是谢司岚女士。”魏丹程问道:“你们可以给我讲讲关于她的事情吗?”
虽然已经在姨妈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也已经从之前的“认识”变成了“熟人”,但是这份了解在现在的魏丹程看来远远不够。血脉也许会让两个人之间有斩不断的联系,但是这份联系却没办法然人熟悉亲密起来,曾经仅仅是和睦相处就让人心满意足,但是现在,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姨妈。
陌生而神奇的世界,陌生又可爱的物种,还有自己去选择的可能性和做出决断的力量。她与姨妈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可是已经收到了来自谢司岚这样多的礼物,好奇、感激、还有对于神秘的敬畏,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于姨妈的印象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这是一个亲戚口中古怪的帅气女人”。
然而她提出的这个问题,在座的众人却只是微笑着互相看了看,有些为难的沉默着。并不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空气当中到处都弥漫着温柔又温和的气氛。
“突然这样说,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呢。”杰克的耳朵抖了抖:“毕竟——”
说起伟大魔女,那可是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要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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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岚的出现是个谜。
她好像是横空出世的。不仅种族是前所未见的,就连力量也是数一数二的强横,有人说她是被古代龙养大的异种,发出这种猜测的人并不知道谢司岚就在他的身后,在认真地听完猜测的始末和考究之后,谢司岚摘掉了兜帽哈哈大笑着把这个人打了一顿,并告诉对方:“猜对了一半——我不是古代龙养大的异种,我是个人类。”
说起人类,大家的第一印象大概都来自于斯维瑟先生的作品集。那些来源于他的妻子的灵感,集合了世间一切美好品质的温柔生物坚强又勇敢,曾经是这个世界当中每个人都幻想过的理想伴侣。
我会努力锻炼自己,好让人类降临的时候,我可以好好的保护她——毕竟,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生物,如此美好的人类只有太过弱小一个缺点,既然如此,我就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能够保护她。
几乎所有看过斯维瑟书的人都这样想过。
在得知谢司岚是【人类】之后,这个世界有过一段世界的疯狂——疯狂追求谢司岚。直到最后这个人类实在烦不胜烦,竖起了一块牌子:【想要做我的伴侣,至少不能被我打爆】
没有错别字,当时写的就是【打爆】,不是【打败】。
从谢司岚至今单身,大概就可以知道当时疯狂的最后结局了。
挑战旷日持久,从当面锣对面鼓变成偷袭险境,谢司岚的反击也从普通的击破变成了酌情让人半身不遂。
随着挑战人数增多,挑战方式增多,谢司岚的威名渐渐传播开来。等到她将最后一名挑战者打进地里看星星,谢司岚的名字成为了一个不太被人提起的代号,就像大家会叫厄尼斯特“圣子”一样,叫起谢司岚,大家一般都会想到另一个名字。
“魔女”。
没错,现在她以理服人的“理”还是物理的理,自然也与伟大挂不上钩。
但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可能是在她的世界当中想要维护正义不能使用这种干脆利索手起刀落的方式,那种“委婉”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谢司岚的正义之心,于是在这个世界,她格外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原本日子都非常和谐,非常平静。
直到谢司岚直面了一队奴隶商人。
在她自己的世界当中,奴隶,这个词语好像已经成为了文学影视作品当中才会出现的词语,和封建挂钩,象征着剥削和践踏的词语早就被滚滚的车轮碾碎在了历史当中,现在就算有人真的甘愿充当这种角色,法律和道德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看着那个铁笼子,看着笼子当中随着地龙缓慢的脚步、偶尔的颠簸闪烁的黯淡眼眸。无关种族、无关性别、无关年龄,谢司岚突然暴怒——然而即便救了这些人,即便承担代价重新将名字交还给他们,这又能怎么样?
她杀不尽天下的奴隶商人,也不可能替所有的人承担取回名字的代价。
可是视而不见实在太难了,她长着眼睛,想要睁眼去看,看见这种事情,便做不到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胸膛里这颗火热的心会烧穿她的肋骨,直到把整个人化成灰烬才会停止燃烧。
怎么办?
谢司岚看着聚拢在自己身边的奴隶们,看着他们身上的编号、千疮百孔的身体、不敢看人失去光芒的眼睛,那些难以抑制的怒火从他的身体当中渐渐地熄灭了。
她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