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六又无耻
临近下班，Kitty探了个头进来：
“Jane，我们要去吃火锅，许凡请客，大家问你要一起来吗？”
“哦？容品科技的猎头费到账了？”
简若姝抬手，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脖颈，展颜一笑。
许凡是高科技与互联网组的组长，简若姝团队有个习惯，每次有大单做成，组长都会请客。
“嗯，今下午刚到。”
“那走吧，待会儿路过楼下的奶茶店，你帮我给大家每人买杯喝的。”
“伙伴们，老板请客喝奶茶了，你们喝什么，快来我这里报名。”
Kitty跑出来大声宣布。
“红豆烧仙草。”
“珍珠，我和佳佳都要黑珍珠。”
“一个抹茶奶盖，一个红茶拿铁。”
……
简若姝收拾好东西出来，看到这样一群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
宽窄巷子火锅店
他们人多，要了一个大包间，风起夜凉，一大群志同道合的同伴围炉而坐，谈项目，聊客户和候选饶八卦，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气氛正好。
“啪！无耻！”
魏钧把手机往桌上一搁，差点儿砸到沸腾的锅里。
“魏钧，几个意思？我好心提醒你锅里的菜煮烂了，你谁无耻呢？”
忽然呛起来的两人，把大家惊了一下，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好好吃个饭，两个组长怎么还闹起来了？
“咳，兄弟，抱歉！我不是你，我的是郑远，你们赶紧看运动品牌网。”
魏钧很不好意思，赶紧又是拱手又是拍了拍张泽明的肩膀，亲自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刚才，纯属误伤！
“无耻！”
“啪！”又一声，张泽明把手机拍到了桌上。
再次被误赡手机：……
***
几个时前，丽晶酒店
“看来郑总对迪安运动的未来很有信心嘛！可是郑总，听您最近跟猎头接触频繁，是有意看新机会？还是对目前的状态有什么想法？”
迪安新品发布会上花团锦簇，几个专业访谈过后，一个女记者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尖锐而敏感的问题。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记者好大的胆子！
然，郑远并没有生气：
“感谢这位美女的提问。最近行业里确实在流传关于我跳槽的风言风语，我只想，是迪安给予了我优秀的平台和空间，是杨董事长给予了我新任的舞台。我爱迪安，它永远是我的家！”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远是在借此机会向老板杨万强隔空表态吧！
也是，还没离职，跳槽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郑远作为当事人，不管真假，估计都够恼火的！
“看来郑总对迪安感情很深啊！只是业界传言您的简历已经被猎头推荐给耐升了，这是真的吗？猎头给您推荐的是耐升CEO的岗位吗？”
美女记者貌似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道消息还不少。
“纯属污蔑！我知道你的是哪家猎头。在这里，我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大家，如果有一，我如果我郑远换工作，也绝不会与这家猎头公司合作，绝不！”
义愤填膺的脸上，时而痛楚，时而诚恳，时而真挚，写满了不可言的故事。
奥斯卡欠他一个影帝！
“郑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方便跟大家一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给您澄清误会的机会。不是吗？”
美女记者循循善诱，话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郑远无奈扶额。
“本来不想，但这件事确实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具体怎么回事？郑总一吧！”
在一群记者的鼓励下，男人微眯了下眼，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一个人被误解没关系，今把事情讲出来，主要是想给广大职业经理人提个醒，在猎头找上门来的时候，大家务必要谨慎！心！慎重！”
清了下嗓子，郑远接着道：
“不错，我最近确实见过几次猎头。没想看机会，一开始拒绝了，但对方很真诚，几次三番联系我，姑娘嘛，多少给人家个面子，就答应见面交个朋友，也算是提携后辈。我是销售出身，职业习惯使然，愿意跟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可是—”
他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貌似有些难以启齿。
“可是没想到，这个猎头公司的老板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多次勾引我，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目的嘛只有一个，让我考虑她推荐的职位，让她们公司赚到这笔佣金。”
“我有家有室，老婆温柔贤淑，孩子们活泼可爱，几次严词拒绝之后，我要跳槽的消息就这么被传出来了。”
男人一脸的悲愤和无奈。
“原来是这么回事，哪，这猎头也太无耻了吧？”
“我就嘛，这种保密都来不及的事，竟会被传的业内皆知，郑总也够倒霉的，碰上这样一个猎头。”
“传言有的女猎头为了做成单子，无所不用其极，今算是见识了。”
“郑总这次可被坑的够呛，听迪安那边都传出要调整高管职位了。”
“可不嘛，杨董估计也是听到传言了吧。尤其郑总的职位还那么重要。”
“哎，你们，这女记者像不像郑远提前安排好的？提的问题都在关键点上。”
“我看像，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总得自救吧！要不然被坑的职位都要保不住了。关键还是那个女猎头，太不要脸了！”
“就是，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猎头！”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郑总最近只见过一个猎头，就是曙光咨询的Jane，有人在香格里拉二层的咖啡厅见过他们。”
“Jane？简若姝？不是都在传她跟好几个老板……”
“何止老板，那些职业经理人好多也都是她裙下之臣，不然她业绩怎么那么好呢？”
“一个刚入行两年的姑娘，还不是靠卖上位？！这年头，像郑总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不多了。”
……
火锅包厢内，视频播放完后，原本欢乐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沉寂。
满桌的菜肴似乎也失去了原先的生机，只有咕嘟咕嘟的火锅依旧冒着热气。
“特么的，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Kitty是个腼腆的淑女，这次竟然爆了粗口，可见是气大发了。
“渣男！人渣！人渣中的战斗渣！”
“无耻至极！”
下午的项目会议上，Kitty已经代替简若姝通报了耐升CEO这个职位的最新进展，事情的经过他们都已经了解。
没想到晚上郑远就来了个颠倒黑白，这一招倒打一耙，玩得真是又六又无耻。
“简总，你，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就去把那孙子揍一顿再？！”
这几个男孩都是公司成立之初就跟着简若姝一起打拼过来的，此刻纷纷起身要去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