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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僵持着对峙片刻后，闻道开始脱他的衣服。
湿透的衣服黏在衣服上没那么好脱，他费了些劲儿才把裤子从脚上踩掉，接着他的上衣也被他脱下来扔在地上。他光脚站在自己脱掉的衣物旁边，我的视野里只看得到他光裸的小腿。
闻道弯着腰将他的内裤褪到膝盖处，用踩裤子一样的方式踩掉了他的内裤。
他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
我换了块毛毯的花纹看。
闻道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浴袍，自己穿上一件，走过来把另一件抵到我的面前。
我没有接。
闻道什么也没说，转身将浴袍丢到一边的床上去，迈步到我面前解我的裤子纽扣。
他浴袍带子只是草草一系，他离我近了，挡去了我视线里所有能看的地毯，随着他动作间衣服缝隙里光裸的肉/体半遮半掩地暴露在我面前，我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里去才能避开他皮肤的白色。
我没法再继续当个没反应的机器人了，我挡开他的手，哑着声音问他。
“你干嘛？”
闻道平静地说：“帮你脱衣服，让你去洗澡。”
我拒绝道：“我不洗。”
“你还想再感冒一次？”闻道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我抬眼，捕捉到他表情一瞬间的不自然。
闻道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英航说的。”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一边绕过他一边整理自己已经湿透的裤子，往门口走。
“我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洗澡吧。”
“崔庭。”闻道喊我。
我手握在门把上，背对着他说：“我不想感冒，但更不想在这里洗澡，我要回家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还想知道你对男人可不可以？”闻道问，“你已经和男人做过两次了，居然还在怀疑这个吗？”
我扭头看向他：“一次或许只是……意外，至于和你，我是被强迫的。这不能说明问题。”
闻道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徒劳和挣扎。
“那你知道答案之后呢？你会做什么？”他又问。
“不知道。”我试着想回答什么，但失败了，“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犹豫不决的茫然样子，会让人觉得很火大。”闻道说。
我先前在雨中燃烧的怒火早已熄灭冷却，如今突然被他恶言相向，我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击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还有你现在这副无辜的样子。”闻道叹了口气，“明明让人讨厌，又不够让人讨厌。”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经常跟不上他的思维，学习跟不上，做事跟不上，没想到现在感情也跟不上。
或许这就是我和他的天差地别，我不该一定要和另一个世界的他做朋友，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对我强求的惩罚。
我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崔庭。”闻道再一次喊住了我。
我太想离开了，语气不耐烦起来：“还有什么事？”
“我来帮你吧。”他语气平常地提议道。
“帮我？”我皱起眉头。
闻道摘掉了他的眼镜，随手扔在一边的柜子上。
他向我走来，同时解开了松松垮垮系着的浴袍腰带。
刚才在我面前半遮半掩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急忙松开力道，已经被推开的门沉闷地关合，和门框撞出声响。
“你……你干什么？”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宿舍的回忆潮水一般涌回来，我急忙想要逃离。
但闻道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他的手盖住我的手，挡住我开门的动作。
我屏住呼吸。
“别害怕，”他说，“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们换种方式。”
第145章
闻道还是将我推进了浴室，温暖的热水兜头浇过来的那一刻我的坚持也被彻底融化了，我看着闻道离开浴室，没法抵抗热水的温暖，最终还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从小到大我经常被别人说，崔庭你没什么主见啊，这样不好。
别人让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我总是很为难，害怕自己会选错，害怕选错了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所以我选择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别人，这是我曾经认为最完美的方法，用来逃避错误选项可能会带来的责任。
后来我更高明了一点，我提出建议，也发表看法，但我不会真正地冒犯、违抗别人，我只是为了表现出我已经发声了，这样就没人可以再去指责我没有主见，不会选择。
我以为我掩盖得很好，没人会发现这一点。
在别人眼里我是主动的、积极的、能发起倡议的。
一度连我自己都被我自己骗过去了，觉得自己真的改变了，自己不是那个被动的人了。
然而真的有什么发生的时候，我的本能便一次又一次地否定我。
我一次又一次，受着别人语言和行为的支配，被推到闹剧的台前，软弱到无力抗争。
废物到……连自己都不能控制。
我抹了把脸，关掉水伸手抓到一边挂好的毛巾和浴袍。
第146章
我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张口准备喊他去洗澡，再趁机溜掉。
而我看到的画面让我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闻道双腿张着，手在身前撸弄着他已经勃/起的阴/茎。
他在自/慰。
我愣在原地，擦头发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看到我出来了，眼神飘到我这里来和我对视。
“你洗好了。”
闻道语气平静，像是他根本没在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一般。
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扫视我，从上到下。
脸、脖子、胸口、小腹、下/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闻道的腿张得更开了。
“你……在做什么？”我困难地张口问他。
“我在帮你啊。”闻道自如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对男的可不可以吗？我不会主动碰你，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
闻道的视线停在了我下/身：“如果你有反应，就是可以。”
说完这句，他的手从他的阴/茎上离开，朝着更靠后的地方摸去。
我这才注意到他腰下垫了两层枕头，屁股便因此被腾空托起，隐秘的肉/穴轻而易举地暴露出来。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跟着他的手指走，不知道是不是我洗澡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做这些，那处原本应当干涩紧绷的入口已经泛着水润的光泽，轻而易举地纳入了主人并在一起的三根手指，食髓知味地吞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