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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钦一脸见鬼地看他。
贺西舟挑了眉,说:“坐在沙发上录,后面是窗帘,一拉上看不什。”
五分钟后,博钦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贺妈妈和贺西舟盘腿坐在他对面的地毯上,贺西舟手里还摆弄着他刚刚从柜子里拿来的单反。
贺西舟在调试相机,博钦低着头调音,不知道为什,他面对过无数镜头,接受过无数镜头后拍摄者善意或恶意的眼神,却在面对贺西舟镜头和他平和的目光时感到了紧张。
相机开始了录制,博钦修长的手指扭转琴钮,随着拨的乐声调节松紧,音乐让他放松,博钦慢慢地忘记了那股紧张,他白皙如葱白的手和吉他略深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得极有艺术性。
贺妈妈靠着贺西舟,手撑着脸颊,安静地听博钦弹吉他。
博钦弹的是《春芽》。
他没歌唱,全程静静地弹,歌中对未来的希望与渴望透过他每一次琴弦的振动传入耳里。
充满力量却又让人安心。
一曲终了,博钦笑了,说:“我指甲剪了,弹指弹还有些疼。”他对着镜头说:“晚安。”
贺西舟通过镜头和他对视,按了结束。
贺妈妈抱着腿,说:“弹得真好听,真的。”她问:“这首曲子叫什啊。”
博钦小心地收好吉他放进吉他包里,贺西舟这把吉他应该是定制的,拿上手感觉都不一样,他说:“叫《春芽》。”博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我发的公益单曲。”
贺妈妈鼓掌吹彩虹屁:“怪不得这好听,原来是小钦己写的。”
博钦感觉到己的脸都热了。
他将吉他包递给贺西舟,又再次道了谢。
贺西舟放好吉他,说:“视频现在就要吗?”
博钦:“对,你不介意的话以把相机给我,我己导视频。”
“不是多大的事。”贺西舟坐在了书桌后,按亮了电脑,他刚刚看的文件立刻显现来,博钦连忙移开了目光。
贺西舟保存点了退,说:“就几分钟的事。”
博钦以为贺西舟是介意别人碰他相机,十分理解地点头,坐在了沙发上等
贺西舟。
贺妈妈笑了笑,退书房给他俩切水果拼盘去了。
博钦坐在沙发上有些尴尬,感觉掏手机玩又不太礼貌,但是和贺西舟闲聊这种行为让博钦无法想象,他把目光移向了沙发旁放的书,以此来打发注意力,看完封面上的《尤利西斯》的书名后,博钦陷入了发呆模式。
发呆一圈回来后博钦看了眼时间,十分钟过去了。
我去博钦,你怎这。他想,发十分钟,你是什智障童。
博钦抬起头,贺西舟正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他有些悻悻地问:“那个,视频还没导好吗?”
贺西舟:“早导来了。”
博钦:“?那为什不发给我。”
贺西舟笑了:“你发呆发得太认真了,不忍心打扰。”
博钦:“……”
贺西舟拿起手机按了几,“好了,给你发过去了。”
博钦站起身来,“谢谢了。”他疾步走了贺西舟的书房,和端着水果拼盘的贺妈妈相遇,贺妈妈奇怪地问:“小钦怎啦?不吃水果了吗?”
博钦跑楼:“不了,我视频着急发。”
贺妈妈:“这急的吗?”
【作者有话说】: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高冷的总裁
实际上是个文青。
没有说贺总裁的意思。
第9章 红了真好
半夜点,在床上躺了两小时都无法入睡的博钦披了件外套了床。他关闭了一直重复的歌,用他声音唱的:“不要走进海里——”戛然而止。博钦开了手机锁屏,莹白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此刻万奈俱静,他孤身一人了无睡意,突然觉得有些没趣。
是在贺家感受了到贺妈妈那种温暖的关怀和爱意,突然又回到蓝水湾一个人的状态,不太适应。
博钦上了顶层,走进露天泳池,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夜晚最容易矫情,思绪万千,什有的没的都想起来,博钦不避免地想起了肖晨和江容。
这是一种很久违的感觉,上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这两个名字是年前,那个时候他心如死灰,曾一度认为己过不了这个坎了,哪
知道时境过迁,高台倒了又重起,在娱乐圈兜兜转转,他和江容如的地位竟然颠了倒。
博钦嗤笑了声,心想:红了真好。
他脱外套落入水中,在水中睁开了眼,借着月色享受那种氧气耗尽濒临窒息的快/感,在临界点的一瞬间,博钦破水而,大呼吸着新鲜空气。
博钦撑着手跳上了泳池,水珠从眼角滑过,他站在泳池边,单脚伸去在水面上打着节拍,突然像是来了灵感,博钦转身就往作曲室跑。
吉他振动产生的乐音在耳边缭绕,博钦屈着腿抱着吉他,附身在面前的纸上改了几个地方,而后又坐到钢琴前,简单的旋律捋来后,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己还光着上半身。
博钦披了件衬衫走到阳台上远眺,旭日东升,远处薄云勒了淡金色的镶边,他微眯着眼呼气,心中的那股郁气慢慢消散。
他了个简单的Demo发给罗明,罗明没回,他还有些奇怪,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博钦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发上睡了半小时,而后他的生活助理小朱带着马克以及造型师团队准时敲开了他的门。
博钦脸上敷着面膜,像个傀儡似的站着,试着一件件衣服,小朱在一旁给他念天的行程通告。
化妆时博钦闭着眼休息,突然手机一阵震动,小朱说了声是罗老师,而后帮他接了电话放在博钦的耳边。
“喂。”博钦有气无力地说。
“我听了你发的的Demo了。你搞苦情芭乐吗?你很写这种啊。”
“感觉怎样?”博钦睁开眼睛,问道。
“一般吧,关键是好听的和声该扒的都扒了一遍了,只保证质量,创新的玩意真搞不来。”
博钦嗯了声,说:“我知道,创新搞不了,但是质量是以保证的,关键是我写完感觉不上不的,你要说发去也行,不发压箱底也以。”
罗明:“那为什发。”
博钦:“迎合市场和大众。”
马克正在给博钦画眼线,博钦没太注意,眼泪一子就来了,他抽了张纸按了按,对连声道歉的马克摆摆手示意没事,他说:“先给你听听,我这两天把写完,到时候你编个曲,我看看
不收录到我的新专里。”
早上八点,博钦一切准备完毕,戴上鸭帽前往机场,强行打起精神走过站姐的闪光灯,两小时后在机场落地,再次接受闪光灯的洗礼和接机粉丝送的鲜花与信。
博钦被助理护着,一边走一边接粉丝递过来的信件,听到粉丝说:“哥,你是不是把头发剪了?”
博钦取鸭帽,“是,不好看吗?”
“好看!”粉丝笑:“A爆了!”
博钦其实头有些昏,他几乎熬了一夜,在接过一大束白玫瑰花时他抬起头,愣了一,对拿着单反的女孩笑了笑,说:“好久不见啊,我还以为你脱粉去拍别人了呢。”
那个女孩一子笑了起来,声音颤抖但是很镇定地对他笑:“没有,我前段时间结婚去了!”
博钦停了来,“新婚快乐!”他看向周围围着他的粉丝,说:“谢谢你喜欢我。”
博钦怀里抱满了鲜花和信,他道已有六年,粉丝都知道他的习惯和脾气,送完礼物后给他让开了道,彼此之间保留默契,安静地看着博钦走进房车。
进去房车后博钦送了一大气,他懒散地躺在车里,明明睡意朦胧,但又因为精神紧绷,完全睡不着。
他从小朱手里接过剧本,翻开刚才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页,有些倦怠地背台词,背得累了就看粉丝的信,到达剧组时喝了罐咖啡,打足精神去见王导。
博钦个高腿长,为了贴合剧组扮演的人物,私服年气很足,他带着黑色鸭帽,黑色背心外套了件白色防晒服,从撒满阳光的树荫走过时宛如一个青葱年。博钦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低头进王导休息室时还被王导哟了声,笑着调侃说:“哪里来的高中生。”
博钦摘鸭帽,笑着说:“王导好。”
“哎呦。”中老年审美的王导说:“剪头发了啊,这剪得好看,比你那半长不断地好看多了,多俊的精神小伙。”
王导正抱着茶缸喝豆浆吃早餐,问了博钦一句吃早餐没。
博钦说没。他也饿,坐在王导对面接过王导推来的油条开始吃。王导咽油条,说:“你演唱会真办的不错,我昨天还给老许说,我年轻时都没你这个体力,十一次演唱会又唱又跳的
。”
许编剧好拿着茶杯推门进来,闻言笑说:“小博来了。”
博钦打了个招呼,起身给许编剧让位置,许编剧也不客气,顺势坐,博钦就蹲在他俩旁边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