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书贵妃之子 第12节
“不困,我要去找哥哥。”再见了父皇,此刻我就要去远航!
“你哥哥这会儿在读书,没空搭理你。”璟帝试图跟盛昭讲道理。
“我去东宫等他。”他等人经验超丰富的!毕竟自家哥哥是个大忙人,要想跟他玩只能见缝插针,守株待兔。
“不陪父皇了?”璟帝有点酸。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哥哥比他这个父皇还得他喜欢吗。
“你不是有宣妃娘娘陪?”盛昭犀利发言,那俾睨的小模样深得明贵妃真传。
自己刚才就应该把他的耳朵一并给捂住,璟帝现在就是无比后悔。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带够人。别走着去,坐轿辇去。”璟帝不想再跟自己儿子讨论自己的妃子,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免得他叭叭个不停。
“好!”盛昭挥挥小肉手,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背影如风。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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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说着不困的盛昭,坐在轿辇上晃悠悠的,在半路就抵不住突然而至的汹涌困意歪头睡了过去。
上次盛昭生病时,那个机灵的小太监李明被明贵妃提拔上来做了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当下发现盛昭睡着,一面吩咐抬轿的小太监速度放缓放平,一面取过大披风给盛昭盖上。还不忘叫人先去通知了东宫。
等盛昭一行人到的时候,苏溪已经布置好床榻等在东宫门口了。
李明虽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力气却不小,抱一个盛昭绰绰有余。由苏溪引路,一路抱着盛昭过去,步伐稳健,丝毫没有惊动盛昭。
给他除了披风大衣放到提前暖好的床上,盛昭一挨到床顺势一滚,小手本能的捞过一个软枕就乖乖睡了。
等盛晏上完课回东宫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床上长了个崽,睡姿嚣张、四仰八叉的那种崽。盛晏很是想不通,明明小小的一只,怎么就这么不安生?
盛晏随意在床边落座,动手给他摆正身体,盖好被子。忍不住捏了两把盛昭腮边的嘟嘟肉。
“睡多久了?”边玩弟弟边轻声问话。
“回太子,莫约有一个时辰了,今天四皇子走了不少路还给皇上磨了墨,可能是累了。”李明上前一步,恭谨回话。
太子殿下再和善那也是对四皇子,他们当奴才的可万万不敢不敬。
盛晏闻言略点了点头,吩咐苏溪:“去准备晚膳,直接摆在这屋。”只要有好吃的,拿捏起盛昭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苏溪深知自家主子的用意,特地吩咐小厨房准备的菜色都是温补又香味浓重的,保管能让四皇子在睡梦中也能清晰的闻到。
果不其然,美食又名盛昭诱捕器。
方才被盛晏摆来弄去,又揉又捏都没醒的盛昭,在膳食都摆上来之后,小鼻子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吸合几下,手手脚脚各动各的,肉呼呼的小身体扭成个麻花,准备开机。
盛晏好心加了个码,端来一杯煮的醇香的牛奶,凑到盛昭小鼻子边。盛昭也没有辜负盛晏一番心思,总算是睁开了眼,开机成功。
“哥哥~”还没彻底清醒的盛昭看到盛晏,下意识给了他一个奶兮兮,含糖度极高的笑脸。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因为睡意还未完全消散,更显水润黝黑。对着一样一双干净纯澈的眼睛,盛晏心里好似开出了一朵小花。
眼前这个倾注了自己无数心血的漂亮小娃娃,如同自己爱他一般的爱着自己。
爱有回应,可真是一件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心生笑意的事情。
盛晏按下心内诸多心思,搂过伸手要抱的盛昭,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先喝奶,润润嗓子。”盛昭乖乖的伸手和盛晏一起扶着杯子,一阵吨吨吨。
“啊~~~”喝完奶的盛昭惬意轻呼出声,小舌头下意识舔舔自己的奶胡子,意犹未尽。
盛晏看他清醒得差不多了,叫来宫人给他洗漱,然后拎起洗刷干净的崽用膳去了。小家伙吃饭不用人操心,只要注意着让他搭配点青菜。盛晏驾轻就熟。
“今晚要回去还是在哥哥这里?”要是想回明华宫,这会儿就给他送回去了,再晚就太冷了。
“不回去,留这里。”他今天要做一个浪迹皇宫的崽,明华宫今天不配拥有他盛两岁!
“行,我还有一些课业要完成,你先自己玩一会,我待会儿陪你。”盛晏让李步和苏溪陪他玩,又叫了一个明贵妃眼熟的小太监去明华宫禀告一声。
总得让明贵妃知道他家的小浪子今天在哪里落脚。
第17章 第 17 章
收到盛昭今晚要外宿的消息,明贵妃非常淡定,甚至暗暗窃喜。有人帮忙带娃,老母亲简直不要太快乐。
东宫这边,盛晏做功课去了,盛昭开始自己找乐子。
里里外外巡视了一圈,盛昭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月都还没有进自家哥哥库房寻宝。幸亏想起来了,不然可亏大了!
要不说怎么说盛晏是皇宫里宠爱盛昭的中流砥柱呢。
他不仅任由盛昭在自己的东宫来去自如,甚至允许盛昭每个月可以自己挑一天到他的私库寻宝,看上都可以带走,财大气粗得令人发指!
一国储君,且是备受当今圣上宠爱,自家母族背景财力雄厚的一国储君,其私库有多丰厚可想而知。他就这么轻描淡写、毫无遮掩地开放给盛昭。
好在盛昭是个眼睛大爪子小的,进私库进的欢快,却至多每次只带走一样自己最喜欢的。细水长流、走可持续发展的绿色发展路线,多年毛概可不是白学的。
一想起来就心痒痒,盛昭忙不迭的催:“溪公公,快快快,拿钥匙,我要进哥哥的库房!”
“奴才带着呢,咱们这就去?”苏溪慷他主子之慨,熟练地让人心疼……心疼盛晏。
“走走走!”盛昭一把拉过苏溪的手,熟门熟路拽着他往库房走。
盛昭进盛晏的私库,那都是带着参观国家级博物馆的心态去的,后世的任何一家博物馆的藏品别说与其相提并论了,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皇太子就是这么豪横!
盛昭进了库房,按照自己摸索出来的习惯路线行进,走走停停。看到感兴趣的就指挥苏溪拿下来仔细瞧瞧,赞叹几句。再动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次怎么多了这么多?”盛晏的库房每个月都会有新的物品入库,但这个月似乎格外多,盛昭难免疑惑。
“回四皇子,太子殿下的生辰就在这个月,好多是各方送来的生辰贺仪。”苏溪一直掌管盛晏私库,对这些向来门清。
“生辰!太子哥哥这个月生辰?我怎么都不知道?!”盛昭闻言,私库也不逛了,转身面向苏溪,拽着他的衣袍,仰头质问。
又震惊又委屈,哥哥生日不带他玩!
“四皇子之前还小,自然是没有太多印象。太子殿下生辰在五日后,到时候您就可以一起好好庆祝,热闹热闹了。”苏溪看不得盛昭委屈,难得逾越,抱起盛昭,温柔解释。
盛昭听进去了。
一想也对,自己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小豆丁,一年前更小,那时候别说是盛晏生辰了,就算是璟帝生辰,也没他参与的份。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想通了,这茬也就过去了。当下摆在面前的问题是,他要怎么给盛晏过生日?送什么生日礼物?
苏溪看出盛昭的心思,“太子生辰,陛下会在乾元宫赐宴,邀请前朝诸位大臣一齐为太子庆贺。后宫各位娘娘会为太子准备生辰贺礼。贵妃娘娘去年在明华宫开了桌小席面,私下为太子贺生。”
懂了,太子生辰,百官齐贺,后妃是没有资格入席的,只能准备准备礼物这样子,他娘亲是特例。太子地位稳固如斯,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咬碎了一嘴银牙呢。
“当太子可真难,生辰还得应酬。”盛昭一脸唏嘘。
想起自己如今身在东宫,又装模作样,伪装懂事,意思意思表达了自己对哥哥的心疼。
苏溪和身后一众宫人低头忍笑。
盛昭这会儿被盛晏生日牵住了心神,也没心思继续逛私库了,干脆领着苏溪到院子里,生了个小火堆围着团团坐。
“溪溪,你们都怎么过生辰呢?”无事溪公公,有事溪溪。
盛昭双手托腮,开始集思广益,寻求灵感。
“奴才生辰时,私下置办一个小席面也就算应景了。”苏溪自小因家乡匪患逃难到京城,一大家子人只剩他一人。机缘巧合入宫为奴,又有幸在太子身边伺候,且近几年越发得力。日子这才好起来。
但这些前尘过往就不需要让四皇子知晓了。
“那你下次办生日席面的时候叫上我啊,我会带礼物的,不吃白食!”盛昭拍拍苏溪的膝盖,哥俩好。
其实是想拍肩膀的,实在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那奴才可就盼着下次过生辰了!”苏溪满眼都是笑意,声音在夜色里越发柔和。
盛昭又问了一圈,也没得到什么有建设性的答案。好在还有几天,也不急在一时,他再琢磨琢磨,间歇性拖延症资深患者盛昭转念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溪溪,走,回去找哥哥。”玩够了,盛昭就要找哥哥了。
苏溪哪里有不同意的,夜深风凉,哪怕盛昭不开口,他也准备劝说了。这下盛昭主动想回去,简直是正中下怀。
“哥哥,你怎么还没好。”盛昭一行人回去的时候盛晏还在书房。
盛昭噔噔噔跑到盛晏身边,扒着盛晏的半边身子探头探脑。
让我康康,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得懂吗,小文盲。”盛晏索性把手里的书卷放到盛昭眼前,把挨挨蹭蹭的小家伙圈进怀里,嘲笑臭弟弟。
盛昭一巴掌盖在书上,重拳出击给它放倒。
他上辈子虽然病恹恹的,但基础教育也没落下,家里给请了私教,怎么也跟文盲扯不上关系。
但是吧,古今教育体系差别还是蛮大的,文字也不尽相同,他倒是能连猜带蒙看懂,但是那不就露馅了吗。而且眼看开春就要启蒙了,他就不要给自己本就卷生卷死的人生雪上加霜了吧。
某位伟人说了,要善待自己。
某位伟人 = 盛昭本人。
盛晏看着把书本当做一生之敌的弟弟,实在是不理解,他们盛家是真的没有厌学基因啊,这小家伙究竟是怎么变异的?
哦,你说盛曦?人家虽然是学渣,至少态度端正不至于厌学啊。
难不成是明母妃的缘故?就,那什么,武将之家,你懂吧?
“哥哥,你生辰不告诉我!”盛昭不管盛晏的复杂思绪,两只小爪子扯着盛晏的衣领,大声控诉。
盛晏一怔,不防盛昭突然提起自己生辰。
“去逛库房了?”略一思索,盛晏就把经过猜了个七八分。
等闲不会有人提前这么许多天跟盛昭提起自己的生辰,这么个两岁小娃娃,生辰那天跟着吃吃喝喝就好了,难道还指望着他给你筹备生辰吗?
“对呀。”盛昭下意识回答。
“这次看上什么了?”小家伙是个小财迷,但是被教导得很好。况且小家伙自己就坐拥珍宝无数,父皇和明母妃的珍藏他见得多了去了,能让他入眼的其实真不多。
“呀,我忘记了,我还没逛完,亏大了亏大了”。盛昭被这么一问,顿时懊恼得不行,这可实实在在是错失了一个亿啊,心疼。
盛晏看盛昭小脸皱巴巴,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乐不可支。
盛昭看不惯他哥这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爪子松开盛晏的衣领,直接奔着他的脸去了。
盛晏哪里能让他如愿,欺负盛昭手短,一只手定住他的小身子,身体往后一仰,盛昭就拿他无可奈何了,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
场面一时让人不忍直视,实在是局面单边倒的厉害,小四皇子真让人心疼。围观的众人齐齐低头研究东宫书房的地砖,生怕泄露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