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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脖子上,从没有离过身。
夏溶月不喜欢这些装饰品,一度想要将这块玉佩收起来,却每每被白莲拦住。理由永远只有一个,这是她亲生母亲的遗物,绝对不能摘下来。
这块玉佩整体呈现一种通透的碧,上面只绘着一个‘歌’字,没有其他的花纹,说不上质朴,但是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感觉。
‘歌’字雕得很粗糙,却并不粗制滥造,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雕琢的手法不圆润,不像是出自琢玉者,倒像是一个门外汉雕刻的。
夏溶月掂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玉佩的沁凉凉进了骨头里。
上好的玉佩,却是让一个门外汉来雕刻,或多或少都有些浪费。但换一种角度来说,雕刻这块玉佩的人,应当就是这块玉佩原本的主人。
贴身带着的玉佩。夏溶月想到这一点,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这个送玉佩的人,和原本夏溶月母亲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雕刻一块玉佩送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男人送的。换句话说,有一个男人和母亲关系不明。
而能有这样精巧心思的人,夏溶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那个夏相做出来的事情。
她的眸子更亮了,好像之前自己说自己不是夏相女儿的时候,夏相莫名的激动。这样看来,一切就都成立了。
夏溶月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大堆夏相强抢民女的情节。
等等,还有不对的地方。
戚歌可不是什么民女,她是戚家的女儿,绝不是夏相想动就能动的。况且单从这一块玉佩来看,送玉佩人的身份也不会低。
夏溶月觉得原本清晰的思路又乱了,现在只能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夏相的女儿。
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复杂呢?夏溶月慢慢沉进水中,热水烫得她更加清醒。对了,还有白莲。
白莲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她的反常,夏溶月一直都放在眼里。白莲很有可能知道那个琢玉人的身份!
闭上眼,夏溶月慢慢盘算着,自己下一步棋究竟要落在哪里。
去问白莲,她一定不会说,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呢?夏溶月细细思考,依旧没能想到什么好主意。
白莲这丫头虽然软弱,但对一些事情还是坚持的很。况且自己也没有办法对她下什么狠手或者使什么手段。
不好办,真心不好办。
就在夏溶月想着对策的时候,外头一阵风声响起,有人正急速往这边赶来。
夏溶月大惊,知道有变故发生,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披好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窗户猛然被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六哥......”
七皇子的脸,在看见夏溶月整个裹起来的模样和房间正中央摆着的浴桶时,炸开了各种颜色。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衍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夏溶月看着依旧开着的窗,叹了口气。自己不过是疏忽了一点,居然就能倒这样的霉。
所以古代女人洗澡需要许多人守着是有道理的,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被盯着好么!
夏溶月瞪着李衍,示意他赶快走,立刻走,马上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李衍接收到夏溶月的暗示,掉头就走。
他低头转身,刚出门就差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六哥......”李衍原本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说,看来现在是没法当了。
李落的脸上沉得快要滴下水来,他静静的看着李衍,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是不说更可怕呀!李衍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忙出声解释道:“我只是习惯性跳窗......”
“嗯。”李落淡淡的回答,并且打断了他的话。
完了,为什么六哥这样可怕?李衍表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六哥。因为六哥沉默起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没错,自己就是一般人。李衍润润唇,解释道:“哥,我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转头,想要夏溶月给他做一个证明,却看见夏溶月整个人连着头都埋在了被子里。
开玩笑,她可不想被波及,还是七皇子自己解决自己闯的祸吧。
李衍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解释道:“外面要等通报,我不想等,就翻进来了。”
“嗯。”李落依旧是这一个字,听得李衍胆战心惊。
“哥,夏相正要休掉夏吴氏呢!”李衍觉得,自己需要给六哥一个放过自己的理由。
比如,一个情报。
第97章 暗室
“哦?”
李落终于换了一个字,李衍顿时觉得心头一松。
啊,终于有救了。
“你还记得之前鸡蛋里面出字的那次么?”李衍问道。这件事情,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李落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他不光记得这件事,他还是半个参与者。
当然,这是他和夏溶月之间的秘密,就不告诉七弟了。
“最近又出了新的说法,叫‘克运’。”李衍往后看看,见没有仆从,放心的回到房间里,坐了下来。
夏溶月躲在被子里,心里暗暗吃惊。那字,可不是自己写的。难道说,还有人会用这样的方法栽赃嫁祸?
莫非是有人看出自己的门道,也想要坑夏夫人一把?
夏溶月这边思考着,李落看着安坐在屋子里的李衍,眸中却深了几许。
“出来。”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怒。
吓得李衍立马站好,他反应过来,夏溶月还在这里屋子里......
天啊,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自己一定是和夏溶月八字不合,才会这样倒霉。
“六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不等李落发话,李衍硬着头皮径直赶了出去,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一般,跑的没了踪影。
开玩笑,不跑等着挨打么!
见李衍像个兔子一样的蹦跶离开,李落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一团,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的防备心,零。要是她在宫中,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还缩着?”李落刚跨进房中,又觉得不妥,停住了步子。
“我没穿好衣服。”夏溶月没从被子里爬出来,却扔给了李落一句话。她看了看自己只穿好了里衣的身子,没错,自己就是没有穿好。
李落又叹了一口气,刚想关门出去,就看见了方才李衍推开的窗。
“你等等。”李落怕夏溶月突然出来,提醒她道。他快步走上前几步,将窗子合好并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