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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是疯了吗?这样对六皇子殿下说话。
谁知,六皇子轻笑两声:“我错了,你的胆子,不是很大,而是特别的大。”
“没办法,谁让我从进这里起,脑袋就不属于我了。”夏溶月笑着,淡淡的回道,眼底不见怯色。
其实明明心里怕到死好么。
“上次我见到你,你就没有尊称我为殿下。”六皇子看向夏溶月,眼底浮起一抹杀意。
庞大的气势从他的周身散开,尽数压在夏溶月身上,试图找到她的破绽。
夏溶月早已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压迫,倒是后面的白莲看见这种飞扬跋扈的样子,有些发抖。
可是很快,六皇子的脸色就苍白了下去,他咳嗽一声,周边的气势瞬间散了去。
难道,这个六皇子的身体果如传闻中的一样不好?
夏溶月想着,佯装担忧,将手伸了过去,想要探探他的脉:“六皇子殿下,您怎么了?”
谁知六皇子丝毫不领情,将手拿开,不让夏溶月触碰:“你,不许挨着我。”
夏溶月立马坐正。
他到底是嫌弃,还是不敢。
“殿下,切勿动气。”六皇子身后的侍从搀着他,提醒道。
六皇子点头,闭眼平复心情。
待到他沉下气,看见夏溶月的第一眼,就是:“你得赔我的菜。”
赔赔赔,赔你妹!
等等...他为何三番五次的要自己赔他的菜。
难道说......
“殿下的菜有什么珍贵的,竟如此看重。”夏溶月抬眼看向六皇子,看见后者的眉眼果然舒展开。
果然,这是只老狐狸!
“我日日给它们弹琴,它们是我的心肝宝贝尖儿。”六皇子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形容这些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殿下真是好雅兴。”夏溶月附和道。
如果她方才还没有看明白的话,现在算是懂了。这只狐狸,想要自己配合他演一场戏。
相府将自己送进来,是为了给三皇子探听消息,那六皇子为何又不能有这样的心。
他让相府将自己送进来,是为了让三皇子得到假消息。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后自己成了两边的棋子,在他们之间拉来扯去。
心好累,不会再爱了。
六皇子没有再说话,叮咚的琴声响起,连带着微风,吹在脸上,叫夏溶月暂时的忘记了自己‘双面间谍’的危险。
不说别的,六皇子的琴,真的是弹得很好。
琴声落,六皇子心神有些飘忽,他的脸色又开始渐渐白了下去。
“殿下,风吹得太久了,咱们该回去了。”他身后的侍卫又提醒道。
六皇子点头,在侍卫的服侍下起身。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扭头对夏溶月道:“既然你拔了我的菜,今日我就到你那里去吃。”
这个‘惩罚’,夏溶月猜到了。
既然六皇子想要自己演这场戏,只有自己和白莲,是绝对不够的。所以,去自己的院落,是势在必行的。
至于去的理由,用‘惩罚’,毫不过分。
“对了,旁人不许动手,要你亲自。”
夏溶月抬头,见了鬼似的看向六皇子。
难道,他不怕自己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做出来的东西...毒死他么...
见夏溶月吃瘪,六皇子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一些,就连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让侍卫领着,他愉快的朝夏溶月的院落走去。
夏溶月所处的院落是梨花院,是六皇子随手指的,位置不算偏僻,比起夏溶月原先的院子也要大了许多。
绿秀等人迎了出来,跪在地上:“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从他们身边迈了过去,身后的侍卫唱到:“起身。”
接着,六皇子就大刺刺的在梨花院中心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他丢给夏溶月一个眼神,示意她立刻去膳房。
然而...
“殿下,您要不要喝茶,让绿秀给您去倒。”夏溶月明摆着不配合,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挂着淡淡的笑。
六皇子不见恼怒,他反而顺着夏溶月的话往下说:“那就麻烦夏姑娘了。”
“...”我说了是我给你倒水么?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夏溶月只好从绿秀手中接过茶壶,上前两步,拿起桌子上搁着的套杯,给六皇子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
六皇子殿的茶,都不是凡品,就连夏溶月这里,也比她在相府喝到的,要好很多。
“请。”夏溶月双手奉上。
她觉得,这个六皇子估计是要好好折腾自己。
什么,水太凉了,水太烫了,茶不够香,茶不够浓,茶太淡了......
夏溶月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要迎接折腾的准备。
谁知道,她,还是太天真了。
第66章 荒诞
六皇子扫了她一眼,就让她一直端着,一直端着,一直端着......
别说理由,就连理都没有。
夏溶月的手一点点发僵,有些托不住那盏茶。
有那么一刻,夏溶月想要将茶泼到六皇子的身上。
但是她忍住了。
要知道,先不考虑他的身体到底是不是那样的脆弱,夏夫人可是身先士卒的做过这件事,下场就是......自己被赔过来了。
夏溶月的手开始抖,天气很热,她的汗沿着两颊流下,滴落在地上,手也开始在发抖,茶杯磕在茶托上,发出颤抖声。
六皇子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发出声音,呼吸可闻。
夏溶月明白,这是六皇子给自己的教训,在告诫自己不要投机取巧,也不要妄图忤逆自己的意思。
但她不想认输,她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夏溶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一旦自己将茶杯放下,就说明她认同了六皇子的摆布,认同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能够肆意践踏的夏家大姑娘。
时间,慢慢流过,夏溶月举着的手开始发白。
她知道,因为一直端着手,血液受到阻塞,才会使手开始失了颜色,要是再过一会儿,怕是自己手中的茶杯就要落下来了。
“六皇兄真是好兴致,今日居然不在自己房中,跑到这里来晒太阳了。”一个声音远远而来,将夏溶月手中的茶杯拿了过去。
夏溶月这才站正,看向来人。
一幅血色曼珠沙华正冲着夏溶月张扬的盛开,扇子的主人,也如同那曼珠沙华一样的耀眼。
来者,除了七皇子李衍,还有谁。
他端着那杯茶,顺手递给六皇子。
“六皇兄,女人,是
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罚的。”
李衍的到来,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