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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块,咬了一口。
她舔舔嘴唇,笑道:“确实很不错。”
将李衍之前的‘以下犯上’一笔带过了。
李衍吃得很慢,却很有风度,不愧是天生的贵公子。
看着李衍,夏溶月突然觉得有些局促。
不好意思,她现在的状态,就有一点像是个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啃薯片的宅女。
果然,不能有比较,一比较,自己就不能好好吃东西了。
看着夏溶月突然停了下来,李衍满目的笑意:“看来是夏府薄待你了。”
“对啊,昨天晚上我连晚饭都没有吃。”既然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自己就无需客气了。
夏溶月又抓起一块糕,慢吞吞的放进自己口中。
不时还抬头看李衍一眼。
李衍弯唇而笑,他觉得,这时候的夏溶月,就像是自己宫里的那只馋猫:“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麻烦?夏溶月的眸子一黯。
是了,她的药还没有着落呢。
她抬头看了李衍一眼,咬咬唇。
不行,她不能求助于他。
虽然李衍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那个黑衣人,可也不能完全说明他不是。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变强,要是一味的依靠别人,自己又有什么用?
夏溶月想,自己要证明的,是女人一样能闯出一片天下,是医术一样能构造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作为一个花瓶而存在。
女人,从来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我能有什么麻烦。”夏溶月弯起眸子,拍拍手,笑着对李衍道。
“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她起身,示意白莲同她一起离开。
白莲会意,忙上前挽起夏溶月的胳膊,引着她走出来。
“七皇子殿下。”白莲又行了一礼,垂眸跟在夏溶月后面绕出了屏风。
至于夏溶月......不好意思,她没有行礼的习惯。
李衍依旧坐着,看向夏溶月离去的方向,蹙蹙眉又很快展开:“看来,这还是只有脾气的馋猫。”
离开茶楼,夏溶月才发觉太阳照到了头顶。
“已经晌午了。”夏溶月感慨道,“白莲,刚才倒是我吃了些东西,你自己去买两个包子填填肚子。”
从兜里拿出两个铜板,夏溶月放在了她的手心。
还没等白莲道谢,一个人从一旁窜了出来,往白莲手上一抓,将那两个铜板抢了一个,就往人群中跑去。
夏溶月还没喊出一句抓小偷,那个偷儿就在前面歇了菜。
是一个大约十多岁的孩子,看样子,是中暑了。
第38章 泼水
路上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那个偷儿躺在地上,也没有在人群中引发丝毫的波动。
看得夏溶月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姑娘,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白莲看见夏溶月有要过去的打算,劝道。
一个小偷,不追究他就已经很好了,白莲心想。
“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夏溶月睨了她一眼。
职业心开始泛滥,虽然这个‘病人’是一个小偷,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现在好好教育,还是有改邪归正的可能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姑娘,我们也救不了谁啊。”白莲并不知道如今的夏溶月今非昔比,更不知道她会医术。
“像这样突然中了暑热倒下来的,京城里每天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莫非姑娘您要每天守着救他们么?”
夏溶月没有听白莲的这番道理,径直走到了那小偷的身边,“但是既然他倒在我的面前,便是与我有缘,我断做不到坐视不理。”
她弯下腰,要将那小偷抬起来。
“使不得。”白莲挡住了夏溶月要挨到那小偷的手,纠结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这样的腌臜,您是万万不能碰到他的。”
说完,她一咬牙,伸手代替夏溶月扶起了那小偷,“姑娘,您可要将他摆到阴凉处去?”
白莲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夏溶月颇感意外,她前一刻还在说人家腌臜,下一刻就将人扶了起来,倒是个实心的丫鬟。
“放到那棵大树下吧。”夏溶月环顾四周,唯有一棵如盖般的大榕树,下面的气根有些盘区蜿蜒在地上,可作为临时的依靠。
白莲依言,将那偷儿靠在了一根粗壮的榕树根上。
“让他躺下,别靠着。”夏溶月提醒白莲道。
靠着容易呼吸不顺,夏溶月不知这人到底中暑程度如何,虽看上去并无大碍,却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白莲便拽着那偷儿的腿,将他拖了下来。
这个家伙,明明年级不大,真的是重死了!白莲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心中抱怨道。
“他身上烫么?”夏溶月又问白莲。
“不烫,姑娘。”白莲站起身,回答道。
那便还不是太严重,夏溶月点点头:“白莲,去打些水来。”
她看向不远处的一口水井。
几块青石砖搭砌,上面用木头桩子顶了个木盖,估计是防止有人不小心跌进去。
如此的简陋,应该不是谁家独有的吧。
白莲听见夏溶月这样说,也顾不上揉胳膊,忙起身走向那口水井,打了一桶水拎了过来。
夏溶月倒不是故意的想要支使她,而是知道,要是让自己打一桶水,怕是要到天黑。
像这种用桶打水的水井,夏溶月曾经玩过,她能打上来的,也不过是桶底薄薄的一层水珠罢了......
所以,她还是不丢这个人了。
“姑娘,是喂水给他喝么?”白莲倒是没有觉得半分疲累,将水桶摆在抬眸问夏溶月道。
夏溶月摇头,水井里的水是淡水,现在让他喝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浇他身上。”夏溶月亲启朱唇,说出来的话让白莲吓了一跳。
“姑...姑娘?”
难道姑娘她不是救这个人,而是想要报复?
原来是这样,白莲想通了以后,‘噗’的一下,将桶子一掀,桶里的水就淋了那个偷儿一身。
“叫你偷我家姑娘的东西,活该浇死你。”白莲起身,将桶子往地上一摆,神气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
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小偷就该浇死。
做完这一切,白莲还不忘请功:“姑娘,我做得好不好。”
“我是让你浇他,不是让你泼他。”夏溶月扶额,这是哪里来的蠢丫鬟,我不认识她。
白莲将嘴张得大大的,约莫可以横着塞下一个鸡蛋:“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我是让你浇湿他的衣服给他降温,没让你给他整个泡到水里去!
夏溶月真真是被白莲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某个被水泡着的人却被白莲这一泼,给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