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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自己哪里像这个女人一样,徒有一双嘴皮。
夏溶月闭目良久,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走了?不可能,门还没关,自己没有听见声音。
依照黑衣人的性格,就算自己再惹恼了他,他也不会不顾大局,让外面那些杀手提高了警惕。
所以,他应该还在外面。
夏溶月想到这里,依旧闭目养神,不管身后那人到底在做什么。
空气中,隐隐有菜馊掉的味道,和老鼠的腥臭味。
二者僵持中,还是门外的黑衣人最先忍不住了。
一个小香包似的东西被人扔了进来,正进夏溶月怀中。
黑衣人的声音也在此时适时响起:“门已经坏了,再多老鼠也无用,这是能驱逐蚊虫鼠蚁的香囊,借你一用。”
说完,‘嗒’的一声,门又落上锁,挡住了黑衣人的身形。
虽说是借,但黑衣人不会再要回来,别人用过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再多看一眼。
夏溶月听黑衣人的脚步声已远,才拿起自己怀中的那个香囊,打量了起来。
香囊的做工很是精细,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凑近一闻,确实是上好的驱虫药。
黑衣人没有骗自己。
得到这个结论,夏溶月的脸上浮现几日来最餍足的笑,看来,黑衣人也不能算是自己的敌人。
好歹,除了利用之外,还有那么一丝关心。
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她闭上眼,计划着明日自己该做的事。
黑夜之中,夏溶月没有看清香囊上有着一排细密的针眼,上面原本应该是绣着两个小字......
“主子,您怎么把贴身的东西给她了!”银面很是不解,旋即问道。
黑衣人的步子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常态,甚至比刚开始还要走得快了几分:“老鼠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要是咬了她,我们将她送回去的时候又多了个麻烦。”
银面恍然大悟,当即赞道:“主子果然英明!”
黑衣人点头,心中却为银面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将香囊给她!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
清早,一女子开门,扶起桌子,将地面和桌子打扫干净,又将饭食摆在桌上就离开了,夏溶月没有找到任何与她搭腔的理由。
被囚禁在这里目前接触到的所有人中,这女子才最像是杀手——冷酷,面无表情,不给夏溶月任何开口的机会。
不过女子的眼中满是凉意,想来是对造成一地的狼藉的自己而十分不满。
夏溶月才不怕这种眼神,反正眼神它又杀不死人。
想着,她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往嘴里送。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感,馒头很快就被血染红,夏溶月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捻起那馒头,放在了碗中。
是自己大意了,那馒头中横七竖八的插满了银针,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
银针,会让自己觉得痛,又不会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口,这一招,还真是高明。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银针该是送饭的那个女杀手放进馒头里的,可能还得到了其他几个杀手的同意。
揉揉手,血已经不再流,看向碗中的馒头,夏溶月重新用两根指头将它钳起,细细掰碎了放入口中。
她必须得吃,算上昨天,自己只吃了两个馒头,没有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跑路?
反正是银针不是毒药,难道自己还怕它不成?
看着从馒头中分离出来的大约一寸长的银针,夏溶月若有所思,自己出去以后,还是得想个办法弄一套针灸针来,不然,自己的医术怕是要大打折扣。
吃完早饭,夏溶月又窝回去睡觉,混混沌沌的,一个上午过去了。
她的睡眠一贯很浅,门刚刚发出一点响声,夏溶月就醒了过来。
“起来吃饭。”说话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重重将碗碟摆在桌子上。
夏溶月起身,站在桌边,垂眸悄悄打量着身旁这个中年男子。
他的长相很凶,动作也很粗暴,看得却不是夏溶月,而是她的午饭。
午饭?夏溶月皱眉,难道今天的午饭很好看?
她低头看了一眼,不过是普通的清炒黄花菜和炖肉而已。
是了,在以前,炖肉应该算是不错的伙食。
她眼珠一转,有了一个主意。
慢腾腾的坐下,夏溶月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夹几根黄花菜,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口中。
中年男子咽口水的声音夏溶月听得很清楚,她知道,他馋了。
很好,那么就从他入手吧!
第6章 驴肉
夏溶月皱眉,差点没有将口中的东西给吐出来,极其勉强的咽了下去,她道:“难吃。”
中年男子惊呆了,他不禁问道:“这都难吃,那在你眼里什么叫好吃?”
他在三公子的杀手中几乎排不上名次,所以伙食也不如其他人那样好,这次跟着几个中等杀手,不说别的,吃食倒是改善了很多。
夏溶月将肉碗一推,推到了中年男子面前,厌恶道:“不吃。”
她又听见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
中年男子知道夏溶月是个傻子,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要是自己将她份上的吃掉,三皇子殿下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吧。
想着,他又咽了口唾沫。
“爹爹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驴肉最好吃,驴肉,驴肉......”夏溶月的眼神又开始涣散,下意识地将自己手上动作加快,塞了一口又一口的饭进嘴里。
其实夏溶月根本不知道傻子该是怎么样的,术业有专攻,她虽然看过傻子,但又没治过傻子,更不是个演员,只是下意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给表现了出来。
讲真,她的演技的确很烂,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是挡不住中年男子他信了,他几乎是立着耳朵听夏溶月的话。
夏溶月这才略微松了口气,接着嚷嚷着要吃驴肉,咽着口中的饭。
驴肉,可以吃?中年男子见夏溶月疯疯癫癫的嚷着,眼中有些迷惑。
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驴这种东西,难道不该是推磨的?
又听见夏溶月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中年男子勉强从她的话中提取出完整的说法。
将驴身上最好的肉割下来,放在蒸炉上蒸好,用辣椒爆香,驴肉往其中一滚......
不行了不行了,中年男子擦擦嘴角,不能再想了,果然夏家是个极其讲究的门第,连吃食自己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短短几句话,竟生生将自己的馋虫给勾了上来。
见夏溶月依旧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中年男子用手夹起她盘中的肉,放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