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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递给女同志,“姐姐你快喝口水,缓口气。”
女同志也没客气,接过秀春的水壶猛喝了几口,等缓过气来,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忍不住笑道,“你还挺能跑的嘛!”
秀春也跟着笑了,坐在地上歇了会,突得想起粮食,忙又问道,“姐姐,你的粮食呢?藏在哪儿的?会不会被公安搜到?”
闻言,女同志摇摇头,笃定道,“我藏的隐秘,肯定不会被搜到。”
秀春放心了些,“那你放在哪儿的?我跟你去拿,我要买你的粮食,你有多少斤?”
女同志眼神突然有些闪躲,被秀春眼尖的看到了,以为她是骗子,索性把话捅破了讲,“你没有粮食?”
女同志忙道,“我有我有,只是我现在不方便拿出来,这样,明天你来取,火车站周围肯定是不能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约好八点,过时不候!”
见秀春露出狐疑的神色,女同志正色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卖你,就绝对不会骗你,我这人守时,明天八点指定会在这里,你要不来那是你的事。”
说着,女同志问秀春道,“你要多少斤?我好给你先准备了。”
秀春想了想,道,“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面,二十斤挂面,有吗?”
女同志咬咬牙道,“行,价钱我们已经说好,明天我见钱给粮!”
秀春猜不中女同志到底有多少粮食,见女同志答应的还算爽快,秀春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再多要点!
女同志站起了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行了,今天多谢你,我该回去了。”
秀春看看日头,她也该家去了,沿着原路回了家,把将近两百块的巨款锁在柜子里,生火做饭,洒扫院子,忙忙活活就到了中午。
中午秀春舍不得再多吃粮食,学郑二婶,在面口袋里放一个破搪瓷缸,一搪瓷缸的粗粮面就是她和钱寡妇一顿的饭。
粮食舍不得多吃,蔬菜肉不怕没有,可以使劲的吃。
临做饭前,秀春给郑二婶送了一斤肉,还有一根猪骨头和排骨,郑二婶回了她一个大冬瓜,午饭秀春切了小半冬瓜,熬了一锅大骨头汤,哪怕是骨头,熬出来的汤味道也香得诱人,祖孙两关上了门,在堂屋里偷偷的吃。
“春儿,多吃点肉,长得才快!”钱寡妇不停叮嘱。
“奶你也多吃点,锅里还很多!”秀春又给钱寡妇盛了一碗。
吃饱喝足,祖孙两人刚把碗筷放下,就听着门外有人讲话,听着像是同淑芬的声音,秀春赶紧把碗筷收拾了,锅盖罩住大铁锅,钱寡妇去开门。
屋里的肉香味一时半会都散不开,同淑芬一进门就闻到了,鼻子跟狗一样灵,忙道,“春儿,你和你奶中午吃了啥?”
秀春苦笑,打她从兰州回来,还没去过同淑芬家,她不去,同淑芬这是主动过来管她要了。
心知躲也躲不过,秀春在炕上让了个位,招呼同淑芬上炕坐,低声道,“大娘,我正准备去你家呢,给你送点猪排骨还有大骨头。”
猪肉秀春可不准备分给同淑芬,她全锁在橱柜里了,有点肉也得留着她和钱寡妇慢慢吃!
话音落下,秀春去锅里给同淑芬盛了碗大骨头冬瓜汤,“大娘,快尝尝,味道可好了。”
秀春一直不去她家,本来同淑芬还有点不同兴的,在秀春端给她一碗大骨头汤之后,那点不同兴就全没了,端着喜滋滋的喝了一口,那味道,不要太鲜美!
同淑芬三两口喝完了骨头汤,秀春还要再给她盛一碗,被同淑芬拉住了,笑道,“留着你自己喝吧,不是要给我排骨和大骨头吗?我拿着家去自己熬!”
秀春哎了一声,给同淑芬装了一根前腿骨头,又分了她小半扇排骨,把同淑芬喜得找不着北。
“大娘,骨头和排骨我只给你,三婶我可不愿给她。”秀春特意说了一句。
一个是伯娘,一个是婶娘,原本该是同等对待,现在秀春对同淑芬明显更好,同淑芬心里难免得意,得意之余,又在秀春面前碎嘴道,“万珍她娘几个搬过来住,我是不同意的,可你奶同意了,我一个嫂子还能说啥?她娘几个没少糟践你东西吧!”
同淑芬说话的时候,钱寡妇就坐在炕上,听同淑芬说怪她纵容葛万珍娘几个,老脸一红,呛声道,“当初她娘几个搬过来,只说熬过三伏天就回去,我能知道她这么糟践家里东西吗?!”
同淑芬撇撇嘴,顶嘴道,“对,你不知道,你能知道啥。”
秀春叹口气,脸上露出犯难之色,对同淑芬道,“大娘,三婶要是吃了别的东西,我也就不说了,咱家地窖里的粮食,叫她吃了一半,我和奶的粮食平时精打细算着吃,现在少了一半,让我和我奶咋熬到年啊!”
“啥?万珍娘几个吃了你一半的存粮?!”同淑芬惊讶了一把,唾骂道,“这女人心眼咋这么黑,她吃你的粮食,她娘几个自己没有吗?!”
这年头,粮食按人头分,大人一年均分三百斤粮食左右,十岁以下的小孩分的量是大人的一半,同淑芬想过依葛万珍的性子,指定是要尽可能吃秀春自留地里的菜,还有家里剩下的油盐酱醋,却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吃秀春的粮食!
粮食有量,肚皮无限,吃了人家的粮,可是让别人饿死的事啊!
同淑芬气得拍桌,恨铁不成钢道,“春儿你傻呀,她吃了你粮食,管她要回来呀!”
这回秀春还未说话,钱寡妇就先开口了,“就春儿这样,她能拧得过万珍吗?这事你两口子得出面管管!”
秀春不迭点头,面上露出可怜巴巴之色,“大娘,我害怕三婶,三婶可坏了。”
同淑芬刚想一口应下来,可又想到她男人说懒得管这些事,犹豫道,“你大伯这两天忙着开会,春儿你看…”
“开会开会,成天开啥会!”
钱寡妇难得硬气了一会,对同淑芬道,“晚上让有银过来,我跟他说!”
秀春下了炕,趿拉拖鞋去西间一阵捣鼓,再出来时递给同淑芬一包油纸包裹的零嘴,“大娘,你说的衣裳,大舅妈没有布票,实在买不到,零嘴是大舅妈买给我的,我舍不得吃,大娘你拿家去给狗娃子。”
同淑芬散开油纸包看了看,里头装的是花花绿绿的糕点,好些她见都没见过。
“春儿你放心好了,这事不论你大伯管不管,大娘都得给你做主,万珍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有人愿意帮她解决,秀春是不介意破费一些,孙有银典型的怕老婆,有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