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4

    在想些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女的歌声——

    “肥水东无尽期，当初不合相思。梦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楚明熙听着歌声，时痴了。

    第11章 番外 岁岁红莲

    楚明熙走在街上，身边有许许多多的人，均是面容模糊。他看见人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声音。

    周挂着盏又盏的灯，五颜六色，形状各异，把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他分开人群，向前走去。

    条路，似乎永无尽头，人潮也无穷无尽。

    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静止了。

    楚明熙看到前面站着个人，手捧着红莲河灯，对他回头笑。笑，似春风拂面，又似千万朵同时绽放。

    他喊了声“阿羽”，梦便醒了。

    太监听到喊声，连忙问：“陛怎么了？”

    楚明熙沉默了会，说：“没什么。”

    他对着帐，发了会呆。室内了炭火，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冷似乎不是肤上的，而是从骨髓里透来的。

    自从林羽死后，他还是第次梦到林羽。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日思夜想，却只梦到了么次。

    是否是魂魄有灵，不愿梦？

    他回忆着梦的场景，几乎是如饥似渴。梦的林羽，丰神俊秀，朗清举，没有残缺，没有血污，也没有冰冷僵。

    要是梦能不醒就了，他愿意永远沉沦梦。然而，梦终究是要醒的。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墙前。墙上挂着幅画，画上之人，正是林羽。

    他摸了摸画像，又将脸贴在画像上，遍又遍地叫着画人的名字，“阿羽，阿羽，阿羽……”

    画人笑相望，却终究无知无觉，不过薄纸张。

    次日，楚明熙处理完政务后，问：“阿羽的灵堂布置了吗？”

    “禀陛，已经布置了。”太监说。

    楚明熙想了想，说：“日就去将军府，不过不必声张，给我准备便服。”

    楚明熙换上便装，想了想，又戴上了□□，然后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挂着白灯笼，门前停了许多马车。

    楚明熙走进了将军府，混在人群之，给林羽上了三炷香。

    他扫视众人，表情各异，甚至有人泪来，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为林羽的死而悲痛。

    忽然，个浑身酒气、头巾歪斜的书走了进来。

    有人呵斥道：“梁华茂，你竟敢在林将军的灵堂上如此放肆！”

    楚明熙听过梁华茂的名字，据说他是楚国第才子，绣锦心，文采斐然。他征召过几次此人，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但是，他并没有听过说此人和林羽有交往。

    梁华茂恍若未闻，将手酒壶的酒浇在地上，“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楚明熙心想，若是林羽有灵，比起陌人上几柱香，他或许会更喜欢壶酒。个梁华茂，倒是了解林羽。

    梁华茂环顾自周，说：“使君辈存，令此人死。”

    句话，声若金石，掷地有声。

    梁华茂说完，转身即走。他脚步踉跄，似疯似癫。

    灵堂之上，时寂静。

    过了许久，才有人开道：“梁华茂，真是无礼。”

    “是啊是啊，没有礼数。”

    “此等狂士，难怪不为国所用。”

    楚明熙扬声道：“我倒以为，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说完，他看也不看灵堂上的众人眼，也转身走了。

    楚明熙回了楚，摘了□□。

    太监禀报道：“陛，伺候过林将军的旧人找到了，已经候着了。”

    楚明熙沉默片刻，说：“带过来吧。”

    不多时，太监便带着个鹤发颜的老妇过来了。

    老妇第次得见天颜，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陛万岁万万岁。”

    楚明熙看了看老妇，他并不认识，不过他本来就不认识几个林家的仆人。他问：“你曾经是清河县林家的仆人？”

    “是，我在林家负责伺候少爷和小姐。”老妇答。

    楚明熙涩声道：“说说你家少爷。”他之所以派人寻访清河县林家的旧人，就是想多了解林羽的事。

    老妇回想道：“少爷喜静，小姐动，虽然他俩是母同胞的‎‌兄‎‌妹‎‎，但是无论性格和相都不相同……”

    老妇的话，在楚明熙耳，似平地声惊雷。他指着老妇道：“你说什么！”

    老妇以为自己触怒了楚明熙，不敢说话，头埋得更低，身也发起抖来。

    楚明熙竭力放平了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