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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章 白首按剑（）

    微风拂过柳树，吹过池塘，荡起层层涟漪。

    林羽捧着书，心不在焉，个字也没看去。他唇红齿白，面容得极为秀，甚至有几分雌雄莫辩。

    其实他手上本书，他早就读透了，如捧在手上，也不过是做个样子。

    侍女站在林羽身后，为他打扇。习习凉风，吹拂在他身上。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蛙叫。

    侍女奇道：“为了不吵着少爷读书，老夫人不是让人把蝉都粘了，青蛙都抓了吗，怎么还会有蛙叫？”

    “或许是漏网之鱼吧。”林羽咳嗽声，“我看书有累了，去园子里转转。”

    林羽了房门，走到园中。园中绿树成荫，青草离离，各色花卉，争奇斗艳。

    他走到传来蛙声角落，卷了卷袖，然后爬上了墙。

    墙外站着个和林羽年纪差不多少年，他剑眉星目，颇为英俊，就是气质桀骜，看上去野性难驯。他看到林羽，着张开了双臂，“阿羽！”

    “明熙。”林羽也了，从墙上了来，落入楚明熙怀中。

    楚明熙紧紧抱住了林羽，“几天没见你了，我好想你。”他头埋在林羽颈间，鼻端萦绕着林羽身上淡淡香气。他不知道林羽身上是什么香气，不似脂粉腻鼻，又不似花香熏人，分外好闻。

    两个少年好似对交颈鸳鸯，亲亲热热抱了好会儿。

    楚明熙松开林羽，问：“你最近在干什么？”

    “看书。”林羽答。

    “书有什么好看，我带你去玩。”楚明熙拉住了林羽手，他自己手十分粗糙，他手掌中手却是又小又软。

    林羽摇了摇头，说：“你不懂，‘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家里指望着他能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楚明熙刮了刮林羽鼻子，“我看你再看书去，就要变成书呆子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去了街上。

    街上人流如潮，肩接踵，各店旗招展，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唉，冰糖葫芦哟，新蘸！”

    楚明熙看到卖糖葫芦小贩，停住了脚步，“来……根糖葫芦。”他身上钱，只够买根糖葫芦。

    “好嘞。”小贩将根糖葫芦递给楚明熙。

    楚明熙从袋里摸几枚铜板，给了小贩，然后接过糖葫芦，递给了林羽，“给你。”他知道林羽在家里什么珍馐味都吃过，串冰糖葫芦没什么稀罕，他就是想给个人些东西，哪怕他自己拥有都不多。

    不过，他相信自己有天能改变自己境遇，到时候他就能给林羽很多很多东西，连林羽都没见过东西。

    林羽也知道楚明熙家境贫寒，是个人自尊心又极。他了，说：“我糖吃多了会牙疼，到时候又要挨骂了，糖葫芦不如你，我，好不好？”

    楚明熙看了眼糖葫芦，亮晶晶，红艳艳，令人垂涎欲滴。他心里想吃，嘴上却说：“随便。”

    林羽先自己咬了颗糖葫芦，接着将糖葫芦递到了楚明熙嘴边。

    楚明熙也咬了颗糖葫芦，不知为何，他觉得嘴里颗糖葫芦意外甜，以前吃过糖葫芦，都比不上颗。

    两人边走，边慢慢吃完了糖葫芦。

    路人看到对甚笃少年，都不禁微起来。

    林羽吃完糖葫芦，嘴上沾了糖渍。

    楚明熙从怀里掏手帕，给林羽嘴。他看着林羽绯红嘴唇，心中动。他也不知道此刻溢满了心陌绪是什么，只是觉得心上好像是被羽挠了挠似。

    “好热啊。”林羽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楚明熙看到林羽额头上渗了薄汗，于是提议道：“我们去游泳吧。”

    林羽想了想，答应了。

    两人路过闹市，路过稻田，向河边走去。

    河边绿草青青，几朵不知名小花随风摇曳。河水清澈见底，游鱼来去。河中心有座小岛，岛上只老牛正在悠然吃草。

    两人脱了衣服，放在岸边，然后了水。

    河水清凉，驱散暑意。

    林羽泡在河里，仰着身子，看着湛蓝天空。天上白云绵延，变幻万千，有时像是亭台楼阁，有时像是飞虫走兽，奇形怪状，无所不有。

    楚明熙想去抓水中鱼，是鱼又小，游得又快，他并没有抓到。他索性抓住了几根滑溜溜水草，扯断之后又扔了。

    他看向慵懒林羽，坏心忽起。他坏了，掬起水泼向林羽。

    林羽不甘示弱，也泼了回去。

    河面上回荡着两个人声，连河中心老牛都“哞”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