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3

    起，令人头昏脑涨。

    沈凌风着眉心，拎了条毛毯，睡沙发。

    翌日大清早，沈凌风要去学校，担心许默个人在家，把德川叫了过来。德川顺带给两人带来早餐。沈凌风来及吃，抓上两包门赶公交。

    德川叹：“沈先生真忙。”

    许默闲闲磕着车厘，吐了核说：“医生吧，都忙。”

    两人整天没联系，许默发消息了，沈凌风有些习惯，过想想许默在自己家，晚上回去就能见面，也没什么好习惯的。

    结果等晚上沈凌风回家，许默已经在了，连带着他的生活用品块儿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许默的存在只错觉。

    沈凌风脱掉鞋进客厅，喊他名字：“许默！”

    没回应。沈凌风又跑进卧室，找遍了厨房阳台和卫生间，没人。

    许默走了。

    以前许默想住这儿，他让，连人带东西赶家门。现在他想让许默留，许默却用了，连人带东西消失。

    沈凌风坐在卧室的床上，为许默特意换了床单被套，还新的，就睡了晚。

    他仰躺在床里，盯着天花板，呼气。

    许默到底在想什么，真打算放过他？他们会离婚？以后呢，形同陌路？

    但许默双——

    就像根刺，卡在沈凌风喉咙里，吐来咽去。因为双，他自认亏欠许默，答应许默结婚。许默的好，沈凌风得承认，自己放去。

    这迈过去的坎儿，使劲抬了，越想跨过去，越绷着大根，扯着了脉，连着心块儿疼。

    沈凌风想欠许默，他正直的父母教育他，让人欠我，也要我欠人。

    许默仅没伤害蒋铭轩，还治好了他的病。就冲这，沈凌风也能放着许默管。

    思来想去，沈凌风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破天荒现了许默，两人回到车祸发生前，极要好的朋友，畅谈过理想人生，调侃着俗世百态。

    沈凌风讲他遇到的病人，有得了癌症坦然面对死亡的，还有个小冒就吓到挂急诊的，见过医闹差被病患家属戳瞎眼睛，第次跟师父上手术台做的息肉切除，拿了很多奖，最印象深刻的却上了年纪的贫穷夫妇花费积蓄送来的锦旗。

    “你知锦旗上写的什么吗？”沈凌风醉醺醺反问许默。

    许默摇头晃脑，趴在玻璃圆几上，打哈欠，双眼亮亮看着他，眯眯问：“写的什么？”

    沈凌风十度仰望天空，仿佛前方星辰大海，十而立的男人将太多心思放在事业和病人身上，慨叹：“悬壶济世，妙手回。”

    许默：“优秀啊沈医生。”

    沈凌风问他经历过什么，富代生活无非追求刺激，想要的都能得到，人生充满无聊，许默说了句让沈凌风恨得牙痒的话：“钱太多了，花完，累。”

    许默说他潜入深海见过鲨鱼，要潜水教练游得快，他命就没了；在英国马场养了两匹纯血，头叫枯燥，头叫无聊；在撒哈拉沙漠腹修泳池，泳池没修好，工人卷钱跑路，还留了纸条骂他傻蛋，沙漠里修几把泳池；决定投资NASA的新项目，去回宇宙，到了国，白猪让他滚蛋，说他身太弱飞上去就嗝屁。

    “NASA还没退我钱，”许默脸无辜，“这都两年了。”

    沈凌风哈哈大：“他们坑你呢。”

    许默趴回去，忧伤叹气：“太无聊了。”

    “心里有个喜的人，就无聊了。”沈凌风上身后仰，斜靠着椅背，两人在河边的露天酒摊上，烧烤香气扑鼻而来，河风拂面，霓虹照野。

    “为什么？”许默扭头，直直盯住他。

    沈凌风觉得许默眼神有怪，他毫无形象打了个酒嗝，老神在在说：“喜他啊，念着他，每天都在想，他在做什么，他喜什么，他想要什么，他心里藏没藏事儿，他心里有没有我。”

    “想啊想的，脑都填满了。”沈凌风望向许默：“心也填满了。”

    许默头：“有理。”

    沈凌风直直盯着他，许默也盯着他。

    “许默，我…”沈凌风脑，话到嘴边拐了弯：“我好像有喜铭轩。”

    好像，好像又。好像应该。

    从小青梅竹马照顾到大的朋友，还默默守护曾惊扰的恋人？

    许默拎着啤酒罐摇晃，没有开导他句似极窦初开的好像，只眯眯：“喜就去表白。”

    沈凌风没说话，仰头望天。

    天际，明月悬。

    “如果我去向…铭轩表白的话，他会接受吗？”沈凌风忽然伸手，抓住许默，问他。许默怔愣，着回答：“会，你么优秀，他定会答应。”

    “我表白的话，会接受吗？”沈凌风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