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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劝架不成

    虽说是打架,但眼前十人多是纨绔子弟,整日天酒,肩不能提手不能抬。

    除却邱绪与邹翰书还有模样,余数人简直像是岁小儿在扮过家家,刀砍过去也不知能不能断竹箸,实在是不成样子。

    故而有人朝曲默挥刀舞剑时,他也不还手,歪歪子躲过去便算了。

    许是邹翰书年武艺有了进,竟也能跟邱绪打得有来有回,但实力摆在跟前,十招过后,终是不敌邱绪,渐渐落了风。

    忽而,房顶上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数片飞瓦掀起,而后六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飞跃而,冲散了房混打成团的世家子弟。

    邹翰书自知打不过邱绪,也不恋战,吩咐了两个黑衣人去缠住邱绪,自己则扔了手剑在上,走向旁打架也打得恣意散漫、有如闲庭信步的曲默。

    原先屋内众人见此刻动真格了,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此刻房只余曲默、邱绪、邹翰书人和众黑衣人。

    黑衣人训练有素,俱是双手持刀,人为阵,招式倒未必高明,但人主攻,旁有人以乱刀为辅,最是难缠。

    曲默被人缠住,他此前答应了隆丰楼掌事,现便不得不顾及屋古董摆件。如此来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又无兵器在手,也只能被迫味躲避。

    邹翰书在旁倚柱抱臂,高声:“曲默你不是能打么?还个手啊,样窜上窜像只猴儿似的,不觉得丢人吗”

    邱绪横剑挡,将黑衣人的弯刀堵在寸外,回:“令尊手段,邹公子到趟酒楼还要六个奶娘跟着,许是你爹爹疼你疼得紧,怕你饿着了不成!”

    此话乃是讥讽邹翰书自己无能,还要万事靠爹的小人作态。

    曲默听了轻声,而后:“邱兄所言甚是,岁稚子,何足为惧!”

    少年还在变声期,音色本就粗哑,曲默此刻又般压着嗓子说话,由是话语便在怪异生生透着子说不压迫,叫人听了便觉如芒在背。

    话落,黑衣人提刀便向曲默砍去。

    曲默足尖在刀背上,借力跃,稳稳落在了旁人高的礼鼎上。而后竟把将上的灯座起。

    实芯铜的灯座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又高有八尺,曲默竟也挟在臂间挥舞潇洒自如,轻盈有如打扇。

    邹翰书见之亦是大惊,惊慌之吩咐黑衣人再向曲默袭去。

    曲默撑着灯座,飞而起,抬脚踹飞个,落后,则双手将灯座抡起,将余人狠狠砸在了板上,而后他单手拖着灯座,朝缠着邱绪个黑衣人踱去。

    灯座刮着木质的板,在木头上留沟壑,发令人牙泛酸的钝响。

    黑衣人也是机灵,见曲默厮不是善茬,便架起旁邹翰书,想从南边的窗逃走。但不料邹翰书途被曲默把拽住衣袍摆,整个人摔落在了上。

    邹翰书在曲默手,黑衣人不敢上前。

    曲默半蹲在邹翰书前面,嘴角仍挂着若有似无的意。

    “我昨儿个刚回京,邹公子日便备如此厚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你份罢!”

    曲默说着,扯过邹翰书的两条膀子在他背后猛扭,伴随着“咔嚓”声脆响,邹翰书凄厉的哀嚎响遍了整个隆丰楼。

    曲默站了起来,朝着黑衣人招了招手:“还愣着作甚么!赶紧把你家邹公子带回去,叫大夫给给治治脑子!”

    邱绪背上被黑衣人的弯刀轻轻划了两,伤不深,但他件沾了血的薄衫要掉不掉挂在上,看着狼狈得很,“你没重手罢?”

    曲默上去扶他:“没有,我看你也伤的不重,就只拧了他两条胳膊,搓油疼个十天半个月便了,为的是叫他记性。”

    邱绪颔首:“就行。你之前不在京不知,嘶……你慢疼死老子了……邹翰书他爹邹岳在皇帝跟前向卖乖讨巧,皇帝又喜他张嘴,所以邹岳被言官弹劾贪墨时候,皇帝就给邹岳调到充州当漕司去了。充州界你也知,富得油,故而明贬实升,天不是正赶上邹岳回京述职,又把他倒楣儿子给带来了……”

    “我还没问你跟他怎么打起来了?”

    “我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娘的个男人,非得跟个娘们似的怪声怪气讲话。我本来儿在隆丰楼订了桌,想请唐文他们个吃酒席来着,结果邹翰书在我来之前坐屋里了,说非得用我屋宴客,我能咽气?”

    曲默问:“唐文人呢?”

    邱绪叹了气:“还没来呢!”

    曲默疑:“不是你让唐文去叫我过来劝架的?我儿去里瞧太后,刚门常平就来喊我了。”

    “管他呢,反正你来都来了!我跟你说你还是手轻了,就该折了邹翰书两条!”

    曲默应到:“邹翰书确实欠收拾。以前我给太子伴读的时候,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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