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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的心底,钟离昭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吃醋了?”
“才不是。”江晚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我是想提醒一下殿下,我不喜欢戴绿帽子。”
“想什么呢?”钟离昭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语气淡淡,“新安是德宗姑母的女儿,与本王只是表兄妹关系。”
“喔。”江晚才不相信,但她不想多说惹人厌烦,便气鼓鼓地低头用膳,将那块肥肉拨到一边。
她不知道,二人幼稚的对线,在外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
尤其是新安郡主,脸上的淡笑已经没了,面无表情地低头饮酒。
过了一会儿,徐意卿过来了,笑着与江晚打了招呼,说是有事找钟离昭,钟离昭便随他出去了。
江晚见他出去了,就偷偷摸摸地将桌上的果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刚才钟离昭在,她没敢喝太多,怕他说自己。
“方才与十六弟说话的是新安郡主,新安是德宗姑母的小女儿,两年前嫁给了南安王,一直久居九章,直到昨日才回的长安。”赵王妃举着一盏酒,歪过身子与她小声说。
江晚一面喝酒,一面听她讲新安郡主的事情。
“新安与十六弟自幼一起长大,原先陛下是想等她及笄后赐婚给十六弟,不料德宗姑母却突然将她嫁给了南安王,这才使得这门婚事没成。”
赵王妃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听说正是这个原因,十六弟才一直不愿娶妻。”
江晚心里有丢丢酸涩,觉得手边的果子酒也不好喝了。
“你也别难过,反正十六弟的正妃是你,你别当着他的面犯傻吃醋,这王妃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赵王妃安慰到。
她才没有吃醋,江晚又喝了一口果酒。
赵王妃又继续说,“半月前,九章传来南安王薨逝的消息,新安年纪轻轻就守寡了,德宗姑母心疼她,把人接回了长安。”
她用帕子掩掩嘴角,轻轻推了她一把,“瞧我说的入神,都没注意新安什么时候出去。你别傻坐在这里,快出去看看,别是去找十六弟了。”
赵王妃在妾室手上吃了不少亏,见江晚与自己同是正妃,遇上这种事情,便比她还义愤填膺。
“多谢九嫂提醒。”得了她的提醒,江晚才看见新安郡主已经不在席上,道谢后便起身跟了出去。
出了大殿,外面十分安静,蛐蛐藏在花丛中一声接一声地叫着,月光温柔地倾泄在白玉石阶上。
江晚张望片刻,看到钟离昭静静地坐在远处树下,侧脸俊美,而新安正站在他面前与他说话。
走近了,她听到新安郡主温柔宁静的声音,“新安早在回长安的路上便听说昭表哥娶了王妃,一直好奇王妃该是怎样的神仙妃子,才能配上昭表哥。今日在宴席上见到,果然是个佳人,与昭表哥极般配。”
“只是我从前常跟在表哥身后,倒是没见过这位王妃,不知是哪位勋贵人家的女儿?”
“家父是通议大夫江逢鹤,位卑官小,所以我不曾与郡主相识。”江晚立在不远处,笑吟吟道。
女人对女人最了解,她自然是能听出来,新安这是含蓄地表明自己出身高贵,又和钟离昭是青梅竹马,不是自己这个出身卑微地女子可以比得上的。
行叭,她决定把两个任务一起做,看最后哪个先完成。
见他们看了过来,江晚自然地走到钟离昭身旁。
蹲下来将手里拿来做借口的披风给他披上,一面系着披风带子,一面嗔怪道:“殿下出来怎么也不披上披风,若是着凉了,我是会心疼的。”
钟离昭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脸蛋微醺。
“对了,郡主穿的这么单薄,不冷吗?冷的话我把我的披风给你。”江晚扭头问。
新安摇摇头,“江姑娘自己用就好,夜里也不是很冷。”
“再说若真要披风,那也该是问昭表哥借用,你我同为女子,身子难免都要弱一点。”她开玩笑道,目光却看着钟离昭。
江晚听到这话,都想给她鼓掌了,什么叫婊里婊气,这样的就是。
不过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江晚摇摇头,“不必这么麻烦,我把披风给你,叫钟离哥哥给我暖手就好。”
“钟离哥哥,你说好不好?”她拉住他的手,轻柔地摇了摇,娇声道:“或者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新安:“……”
她的手软软的,出乎意料的,钟离昭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江晚甜甜地笑了起来,她叫侍女把自己的披风给新安,然后不好意思道:“郡主可以先回去吗?我有话要与钟离哥哥说,在你面前会不好意思的。”
“……”你他么装什么装?
新安郡主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她对钟离昭道:“想不到江姑娘如此热情,若是被旁人看到,是会说闲话的。”
钟离昭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纤纤素手,回答到:“无妨,没人敢说闲话。”
江晚发现了,钟离昭虽然老是不给自己面子,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配合自己的。
新安郡主脸色不好,她行了一礼道:“那我就不打扰昭表哥了。”
她临走前看了钟离昭一眼,一双美眸似是会说话,里面满是哀怨。
可惜钟离昭是个大直男,垂眸看着江晚的手,没接受到她的眼神。
刚走了几步,新安便听到江晚的话:“钟离哥哥,人家好冷,要亲亲~”
她脚步一顿,回头对钟离昭说:“昭表哥,棠儿说已经许久未见过你了,你明日有空吗?他想请你看看他的骑射功夫进步了没有。”
钟离昭思索片刻,准备应下。
但手心却一痛,他低下头看江晚,便见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好似自己要是答应去,就会立马哭出来一样。
他顿了顿,改口道:“这几日我还有事,改日与王妃一起去看棠儿。”
“好。”新安郡主咬唇看了一眼江晚,再也忍耐不下去,快步离开了。
“你与她计较做什么?”她离开后,钟离昭低头问江晚。
江晚蹲在她旁边,长长的裙摆拖地,不乐意的噘嘴,“殿下可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别瞎说。”钟离昭看她脸蛋粉红,便问:“趁本王不在,偷偷喝酒了?”
江晚摇摇头,大拇指和食指虚虚地捏在一起,比划道:“我就喝了一点点。”
“还想狡辩,你满身都是酒气。”钟离昭说不准江晚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不信,您自己检查!”江晚气咻咻道。
“怎么检查?”
“你亲我,亲我就知道了!”江晚眼睛亮晶晶的。
“……”
她的眸子水润,脸颊粉嫩,唇瓣红润,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