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游秘事

    龙王道：“哪吒闹海，发动乾坤圈与混绫，搅动的整个龙宫震动。倘若龙宫坍塌，你是知道后果的。那将是一场莫大的浩劫。”

    白龙点头：“我自幼生长在龙宫之中，这个当然知道。常人只晓得有九道，地有九州，却不知水有九曲。远古时期，洪水泛滥。大禹治水，开九曲十八路，令下水流各归四方，由四海龙王治理。那么当然要建龙宫，便于调度管理。那龙宫有事，自然下水文会受到严重影响。”

    龙王摇摇头：“对于此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际上龙宫不仅是一处宅居和调度之处。水文归由四海龙王治理后，尽管兢兢业业四处巡查，但由于水是活的，随时变化，仍是未免力有未逮。稍有疏忽，便水患四起。鲁班因技肉身成圣后，亲手设计并负责修建了四海龙宫，上封河四路，中定人间四方，下镇冥府四线水眼。实际上这四海龙宫，成了界、人间、冥界三处的水利枢纽。”

    白龙脸色一变：“原来龙宫竟还有这种功能！我身为菩萨都没听过呢。”

    龙王道：“正因为其重要性，一旦消息外传，被奸邪之徒得知后来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白龙问道：“龙宫如此重要，为何庭不加派保卫力量？剧我所知，不仅哪吒，还有我大师兄，都是单身一人即闹得龙宫翻地覆。不行，我得去禀报佛祖，这太危险了！”

    龙王急忙道：“万万不可！”

    白龙道：“又有何不可的？”

    龙王脸上阴晴不定，最后道：“这个事情以后再同你解释。我还是先清楚哪吒的事吧。”

    白龙点点头。

    龙王接着道：“由于龙宫重要性，我们不得不去阻止哪吒。事后，哪吒剔肉削骨还与父母自戕，名义上一命抵一命，我也无话可。而实际上，你想想之后发生了什么？太乙真人以两莲花三荷叶，摄住哪吒魂魄放入其中，这可不是简单的起死回生。重生后的哪吒实际上是人形莲花，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郑这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我想每个修行之人都想得到这种惩罚吧。”

    白龙细思极恐，突然道：“这与目前成魔派的《五行洗髓法》，通过外来暴力对自身刮骨剔肉，凝魂聚魄成魔的原理完全一致！莫非，太乙真人竟是魔道始祖？”道这里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龙王摇摇头：“这倒不会。最大的可能是这种方法被魔道中人悟破了。当然，这和我们现在的事无关。我要的是，因为阻住哪吒闹翻龙宫，我们龙族便彻底地得罪了某些人。或者，得罪了某些势力。之后封神之战，你心里应该知道其中内幕。”

    谈到这个话题，两人相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

    片刻后，龙王重新开口，语调低沉地：“从此后，我们龙族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东海龙王，一方正神，呵呵呵呵。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去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吗？你看那宴会上，人人都可以兴高采烈谈笑风生，唯独我心如刀绞。那宴会主菜就是我龙子龙孙的龙肝！我们算什么神族？连宠物、灵兽都不如！至少主人不至于吃自己养的宠物灵兽！就算是凡间佛门修行子弟，也忌荤腥啊！”

    白龙幽幽一叹，低下头去。

    龙王继续道：“其实有件事你是有所不知，为了能把你塞进取经团队，我们龙族花费了多少心力资源，求爹爹告奶奶的找了多少神仙。好在你争气，最终不负众望，得成正果。”

    白龙惊讶得嘴张得老大：“什么？取经那种苦差事，还是靠塞进去的？”

    龙王摇头叹道：“唉，你还是太年轻啊。是，你们取西经确实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是比一比其他修行者来呢？且不凡人修行了，就算已为仙身，都要历多少世，经多少劫？就算成了神仙，须知神仙与神仙也是有区别的。你再看看你们几人，最后所封功德你就应该明白了。”

    白龙细细一想，从某种意义上，按照佛法等级由低到高来划分的话，大致是僧侣、佛僧、金刚、罗汉、尊者、菩萨、佛祖、金佛。即便是同处一个阶层，也有高低之分。例如三师兄沙僧，最后被封为八宝金身罗汉菩萨，比佛祖弟子降龙罗汉济公还高。首先，别罗汉了，就算是菩萨，都不是每个都影金身正果”。再二师兄猪八戒，名义上在菩萨里排名靠后，可那净坛使者却是直接享受人间供奉的。大师兄孙悟空以妖身成佛，古往今来能有几人？何况是斗战胜佛这样的名号！师傅唐僧，以如来佛祖座下二弟子身份十世转世，封旃檀功德佛，更是能消过去生中，阻止斋僧罪业。就连自己，也被封八部龙广力菩萨。可以，取经团队几人，个个都是实权人物，远非虚职可比。

    白龙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迷茫。开口问道：“伯父，也就是，这一切本是早就计划好聊？”

    龙王点点头：“此事万万不可外传。唉，封神之战之后，龙族沦落。我与你父亲叔父他们商量之后，再继续踩平衡下去，恐怕我们龙族会更加沦落。只能选边站队，幸这次站对了，你现在有了一席之位，这些年龙族的地位才能勉强维持啊。”

    白龙继续问：“伯父，您的站队到底是指的什么？”

    龙王想了半，还是决定不告诉白龙。最后道：“这些你就不要去想了。你只要知道，你万事都得心谨慎。你若有事，龙族危矣。”

    白龙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脑海里冒出无数疑问，这些都是以前从来没去想过的事。比如：自己的师傅唐僧，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之前已九次转世，都折戟于流沙河。为何就这次成功？而凶手，自己的三师兄沙僧，为何能加入取经团队？其实三师兄的实力并不差，但一直是出工不出力。还有，二师兄原本是庭唯一一个不惧河水的人，九齿钉耙更是能疏通河的唯一法宝，真的是那只贪吃懒做又无脑的猪吗？世间妖怪无数，大师兄孙悟空大闹空之时，庭众神都无计可施，为何取经路上，经常被不知名的妖怪难倒？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