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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98

    包容、任性、独占、情趣、变质、厌烦。

    抓取关键字, 安室透立时明白桐山零严丝合缝的逻辑,以及奇异的推理。

    他强硬又亲密的举措, 确实可能会导致这样的误解。

    比起适时的解释, 安室透更在意桐山零自然流露的态度。

    并非反对、排斥, 反而是担忧、关切的劝告。

    他,已经被认可了吗?

    安室透停下无用的挣脱。

    但此刻最紧要的, 并非理清他的疑问。

    安室透飞速思考起来,忽而某种灵光突破成型。他顺势应,语气坚定:“不会的。绝对不会厌烦的。”

    “小千……”

    ——你太自信了。

    桐山零迟疑地吞下后面的想法。绝对不会厌烦的,信任和甜蜜从她脸上倾闸而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由感性支配、初恋至上的决断,及斩钉截铁、自信甚至到了自负的表情。

    这让桐山零可以肯定他的推理。

    桐山零自然愿意相信安室透的品格, 可仍禁不住担忧, 晨间新闻播报了不计其数、因情变而起的事件,多是著名的毛利小五郎解决的。小小的东京都内, 就有如此多事件,更说明感情短时的真挚与易变。川本日向的父亲就是彻头彻尾、最差劲的男人。。

    桐山零组织合适的话语。

    她一向善解人意,温和又懂事。

    这是第二次,桐山零觉得难以沟通。第一次是幼时、难过到不愿再提及的灾难。

    不过, 能够让她露出反常的任性,无条件包容她的小情绪的安室透,一定是很特别的。特别到把所有劣势填平,成为最合适的半圆。就像他的恩人和救赎,熨帖的暖意穿过久远的时间,让幼时的他感到暖和的金光。虽然她未经世事, 但身为私家侦探的安室透,拥有为人处世和交往的丰厚经验。

    桐山零的视线越过她,飘向远处交谈的两人。

    “……如果你三餐都吃巧克力冰淇淋蛋糕,接连吃七年,会保持同样的喜欢吗?”

    “当然。”

    安室透轻快地答。

    问题是抛给桐山千冬的,但由他作答最恰当不过。

    即使是七年份的巧克力冰淇淋蛋糕,他也能够轻易源源不断地创新。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透桑绝对不会生气,更不会厌烦的。”

    他才不会生气,更不会厌烦。他拥有十足的自信。

    安室透说着,伺机挣脱,将乖巧的哈罗又塞给桐山零。

    他转身往回疾奔,风撩动发丝,呼呼喘气。

    身后是桐山零短促的讶异,由于止不住的惯性,安室透横冲直撞地跌进转过来的桐山千冬,紧紧拥住她。心脏猛烈跳动,他挨着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急促的运动,还是紧绷、微微的悸动。

    熟悉的皂角味扑面而来,是他常用的味道。

    桐山千冬左手正捏着一份纸质文件,底下垫着纸袋,被他毫无预兆的一撞,安室透看清了。

    最上面的,是名古屋月台事件的文书报告。末尾清晰、准确地签了他的名字。

    不是安室透。

    而是端端正正的降谷零。

    笔迹与他截然不同,是桐山千冬刚签下的。

    安室透愣怔地睁圆眼。桐山千冬单手有力地虚环住他,关切地注视他的神色。

    恍神的风见裕也,终于趁机急急忙忙收过桐山千冬手中的报告和笔、藏好。然后一脸震惊地瞧他,神色无比复杂,微妙得难以言说。

    肯定又是不好的联想。

    风见裕也的推理,比桐山零更丰富多彩。

    下属的脑袋里,或许正在上演狗血的偶像剧:潜入组织的他欺骗、利用可爱却无知的少女;比起成熟的异性,原来他偏爱清纯的类型;他和这边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和家人一起散步,诸如此类。

    安室透顾不及思考这个。他全力加速思考的,是桐山千冬如何知晓降谷零的秘密。

    这份文书报告涉及的事件,消息是他传给风见裕也的:琴酒在铃木特快的终点站,布下了足以湮灭月台的c4。因此,企划课联合警视厅,和荻原、松田原所属的处理班处理了很久,才确保月台是彻底安全的。他特意嘱咐过,在报告中隐去消息的来源。因此这份需要紧急归档的文书,不会提及潜入组织的降谷零。

    风见裕也对他的称呼,从来是尊敬的姓氏。

    降谷读作furuya,写法有很多种,比如古屋、降矢。

    更别论他隐秘的名字。

    直接问风见裕也,一定会引对方怀疑。

    所有可行的渠道,都被一一飞快地否定。

    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

    安室透毫无头绪地抬首。

    只见桐山千冬勉力平静地朝风见裕也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其它事吗?”

    安室透扭头,迁怒地瞥了得力的下属一眼。

    风见裕也微怔,反射性颤了一下,“没有!再见,打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高大的身影即刻驯服地笔直离开,头也不敢回。

    “小、千?”桐山零抱着棋谱,又有捣乱的哈罗,迟了几秒才赶到,犹疑地止步。

    安室透倚着桐山千冬,俏皮地歪头,掬起灿烂的笑颜,得意道:“果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厌烦吧。”

    “呃。”

    桐山零顿了一下,他亲见的,确是如此。

    在那张俊朗的脸上绽开的,是放松的表情,而非怒意。帅气的男人笔直站定,擅于观察的桐山零,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生气的痕迹。真是如青空般包容的好脾性,即使被这样打扰,也有力地先攥住故意这么做的她。

    她有了可以随便任性的对象。

    桐山零安定地抱住哈罗,长呼一口气,感慨又有点失落。

    “所以,能拜托你继续带着哈罗绕一圈吗?重要的话,我还没说完呢。”是不容拒绝的请求。

    “……啊。”桐山零缓慢点头,费劲地扯着不配合的幼犬,沿着来时的路原路折回去。

    这只幼犬,对身上沾了猫的气味的他,十分嫌弃。

    对公寓里同样养了猫的她,却没有表现出厌弃的样子。

    比他更有眼色。

    安室透确认桐山零走远了,视线急不可待地与她直直交汇,问起:“冬,你怎么知道的?”

    桐山千冬将纸袋递过来,先说起与风见裕也有关的事。“这是他交给我的全部资料,此外就是你刚看到、急着要签名的那份文书,是名古屋月台事件,他再三确认无误了。还有购置的必需品,在他的后备箱,啊、车开走了。姓氏是刚刚猜的。”

    “刚刚猜的?”

    “他身

    上戴着警视厅的樱花徽章。说话一板一眼,动作训练有素,气势与普通的刑事不太一样。这样的人,对我、透桑,实际是对你油然而生的敬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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