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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们都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覃朗饿得使劲踹我一脚才不甘愿的起身。
开车直奔军区大院,到家之后又被爷爷扭着耳朵一顿好骂,而那头奶奶和妈妈早就护着覃朗吃上了。午饭自然是没等我们的,不过菜倒是留了不少,汤一直温在高压锅里,保姆又热了一下冷菜,重新炒两个新的。
奶奶和妈妈一人坐在覃朗一边,奶奶说:“慢点吃,慢点儿吃,昨天晚上令阳那小子没给你准备晚饭和宵夜么?”
另外一边妈妈说:“这混小子怎么照顾人的,也太不懂事儿了。”
啊喂!奶奶老妈!昨个儿晚上你们不还是一起反对来着么?打算要赶我家小朗走么,这会怎么都颠倒过来了啊!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了啊!当然这话我只敢在肚子里嚎叫,真说出来的话,估计分分钟被打出家门。
带着被扭得热辣且疼的耳朵,我蹭到饭桌边上,端着饭碗赶紧扒拉两口热饭,又抢了覃朗正要送到嘴里的汤喝掉,顺手在他饭碗里挖出几筷子菜心吃,还没等咽下去,脑袋上就被狠狠敲了两下,抬头,奶奶说:“你还抢小朗的,你欠揍啊!”
妈妈说:“要吃什么自己弄去!别欺负小朗。”
扶正我惊掉的下巴,看了看一脸嘚瑟的覃朗,万分委屈地说:“奶奶,老妈,你们昨天晚上不是这样的啊,你们昨天晚上……”
奶奶猛地往我嘴里塞了一块排骨,说:“闭嘴,有的吃还话多。”
妈妈则又给覃朗夹了好几筷子菜说:“小朗啊,别理他,吃饭啊,可饿着了吧,早饭是不是也没吃上啊,这混小子就是会欺负人,今后啊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和阿姨,我们给你报仇。”
这回楞的不光是我了,连覃朗也楞了。
这是怎么个事儿啊?谁能给解释一下?
☆、简直就是一只壮硕的硕鼠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俗话又说的好:世事难料。
邵华阿姨的父亲和爷爷是同一个部队的。当年为救爷爷,邵爷爷拼上了老命,邵奶奶过世得早。邵华阿姨的父母亲也是光荣牺牲的烈士,邵爷爷牺牲之后,整个邵家当时就剩下邵华阿姨一个人,那时候邵华阿姨年纪也不大,所以爷爷和奶奶就决定把邵华阿姨领家里来一起抚养,也可以说爸爸和邵华阿姨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爸爸喜欢邵华阿姨,但是邵华阿姨却爱上当军医的覃叔叔。
后来覃叔叔又救过爷爷和爸爸,加上他也非常爱慕邵华阿姨,所以他们就打了结婚申请,老雷家当邵华阿姨的娘家,邵华阿姨嫁给覃叔叔。覃叔叔是孤儿,父母也都在战场上牺牲的,自己特别努力考上医学院最后又入部队成为军医。邵华阿姨那时候是军医院的护士,医生配护士,怎么看都是天作地合的一对。两人结婚没两年,覃叔叔工作调动去了另外一个军区,所以带着邵华阿姨一起过去,那时候还没有覃朗,也没有我们兄弟俩。只是谁能知道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爸爸在邵华阿姨离开之后没多久就跟妈妈结婚了,这段历史感情爸爸主动交代过,而妈妈也其实是早都知道的,不过妈妈从来没为这回事跟爸爸置过气,所以她对覃朗好也是真心的好。
后面的事情老雷家知道的就不多了,下午雷展鹏带着邵冼武回来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后面的事情。
邵冼武和邵华阿姨其实并不是亲姐弟而是表亲。当时邵冼武家正好在邵华阿姨他们调动的军区范围内,所以就联系上了,后面邵冼武的家人出事都亡故之后,邵华阿姨就把当时还很小的邵冼武接到自己身边抚养。那时候覃朗刚出生不多就,而我已经四岁多。邵冼武实际上只比覃朗大八岁,也可以说他是看着覃朗长大的,至少前十年是这样的。
邵冼武十六岁进的部队,覃叔叔和邵华阿姨遇难的时候,邵冼武正好在部队里封闭训练加实地演习作战,根本无法外出,也就没办法照顾到覃朗,而那时候覃朗才十岁。不得已的情况下当地市政有关部门只能将小覃朗交给代理家庭抚养,却没想到当时那个代理家庭只想要市政厅拨下来的助养款,而对小覃朗并不太好,虽然不是虐待了他,但是对他也是甚少照顾,小覃朗自己一步步的学习怎么照顾自己,慢慢的长大考上大学,用覃叔叔给他留下的钱读完整个大学。
邵冼武找到覃朗的时候是他上初中之后的事情,他因为职务的关系,并不能频繁的联系覃朗,每年也只是保持了两次联络而已,慢慢的从中得知覃朗已经长大并且顺利大学毕业,在吉兴市统计局上班,又成为交换政务员,甚至还开了自己的软件程序工作室,买了房子稳定下来,邵冼武这个做舅舅的才觉得安心不少。
十几年的分隔,并没消磨邵冼武和覃朗的亲情。当初他找到覃朗的时候,邵冼武已经在海外作战部当了武将,常驻海外。借着这个便利,邵冼武经过过年的查找和搜寻,终于把当时遇难的覃叔叔和邵华阿姨的骸骨带回当地的驻军部队,并在举行过简单的葬礼和焚化,带着两个骨灰盒回国。
再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客厅里长时间的沉默,爷爷沉着一张脸,眼眶里泛着泪光,奶奶和妈妈直接抱着纸巾盒低声的哭泣着,而爸爸更是沉默的吸着烟。
覃朗看看大家,微微一笑说:“其实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有房有车有事业,我的新房子可不比雷老太爷这儿小多少啊,也带着花园还是个望海别墅,有机会可以去我那边看看。”
爷爷望着覃朗说:“孩子,你受苦了。如果那时候我们马上过去找你,把你接回来你也就不用吃这么多苦,更别说还被那种人欺骗了感情和……”
“吃一亏长一智!算是人生经验吧。”覃朗没多说什么。
爸爸随即又接着问:“令阳,那现在你和小朗是怎么回事儿?昨天小朗的说法似乎是你单方面强迫了小朗,你给我交代清楚。”
“哎哟喂爸爸,我的亲爹!昨天那是小朗怕你们为难我,怕你们不同意才说的。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啊,如果小朗不喜欢我怎么会让我住他家啊,我连边儿都靠不上啊!请四老明鉴啊!”我大喊着冤枉申诉道。
“小朗,你喜欢雷令阳吗?”邵冼武忽然问道。
呃,我继而马上转头望着覃朗,我滴个亲亲宝贝啊,你千万别说你不喜欢我啊!此时的我比任何人都紧张万分。
覃朗望着我的眼睛好一会,才说:“刚认识他的时候挺讨厌他的,吃得又多脾气又差还特别会指使别人干活儿,动不动张嘴就是脏话,天天赖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不走,当个公职人员还没个正儿形,吃饭都比别人吃大份,简直就是一只壮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