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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被他说中了。
开始还坚持去上课,后来课也不上课,就躺在床上,睡了醒,醒了睡。颠三倒四,也不管什么时间,饿了就找吃的。醒来的时候要是有光,就翻一翻床头的。我还在心里苦笑,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好学过。带病看书,连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在床头备了一袋纸和一个大塑料袋。很快,一卷一卷的纸被我用进塑料袋里,我觉得那个时候我的床简直就是一个造纸小工厂,一坨一坨的纸里包的全是我的鼻涕。弄得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有天下午,大家都不在宿舍。江枫一个人回来了。正是我醒着的时候,躺在床上看。
“你怎么不去上课?”我问。
“专业选修课,没什么好上的,不想听就不去了。”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热水。
“你喝杯热水吧。”江枫把水递上来,语气依旧是冷冷的。
我把书往旁边一扔,接过热水,嬉皮笑脸的说,“原来感冒还有这待遇。”一边喝水的时候一边想,倒的是热水,说话还是这么冷。
然后我就被呛到了。我问江枫,“这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不会是你下药了吧?”
江枫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手里拿着一本书,以一种非常无奈地眼神扫了我一眼,说:“我在你的水里加了一点盐。”
我没头没脑地脱口而出,“加盐干嘛?”
“毒死你。”说完,江枫又扫了我一眼,我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是一种看见白痴懒得和白痴对话的表情。
只要毒是你下的,喝死我也愿意。我打算像喝中药一样一口气把那热水喝完,结果一入口我就放弃了,热还难喝,一口气喝完估计我的食道也该废了。
“加了盐的水要慢慢喝。感冒发烧出汗,喝点淡盐水平衡一下。”江枫看也不看我,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哦”了一声,心想你说话的时候看一眼对方会死啊。好歹让人家确定你是不是在跟我说话啊!
沉默了一会,宿舍里只剩下江枫翻书的声音。手碰到那本,我问江枫,这本书要讲的到底是什么?边问,边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喝完。
江枫迅速扫描的眼睛停了下来,合上书本,看着天花板说,用一种淡淡的语调说,人的悲剧。
我差点没被水噎着。那种淡淡的语调里,居然多了一种冷冷的感觉,又或者是一种悲悯。一股寒意从他那边传来。
我静静地等着下文,可是他好像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他看了一样天花板之后,就继续看书了。
宿舍里又回归到了沉寂。我把手里的书翻了翻,心里嘲笑这个把破店当做城堡的笨蛋,刚想把书撂开,肚子又闹意见了,只好跑了趟厕所。
江枫死后的第九天,胖子打电话告诉我说江枫原来租的那个房子要到期了。我到那里的时候,胖子还没到。我在门口等着,胖子以来我就问他,江枫的房东怎么会有你的号码?
“这房子就是我帮江枫找的,房东这个月去旅游了,还不知道江枫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跟着胖子进了房间。
其实江枫死的那天,我就想问胖子江枫住的房间在什么地方了。可是又害怕来到这里,我害怕呆在那个不再会有江枫的房间里,害怕去面对这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沾染着江枫的气息,有他生活的痕迹。可是,这一切,又在告诉我江枫已经死去了。
“上次江枫爸妈来的时候,我带他们来过一次,问他们可有什么要带走的。应该是收走了一些东西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枕头下面有一本书,镶着金边,滚烫的金字,。
其他的东西我动也没动,对胖子说:“你跟房东说房子要再租一段时间。”
“租多久?”
被胖子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要租多久,“三个月吧。”
回到家里,我给自己倒了杯盐水,喝了一口,味道不对,再和一口,发现是甜的。我苦笑,想是错把糖当盐了。我抱着那本在沙发上发呆,就看着那杯水的热气渐渐消失,直到和空气一个温度。
☆、手臂传热
【第四章】
住在这个中文系的宿舍里,也时常到我们班的宿舍里去窜窜,这个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中文专业毕竟是中文专业,就是和金融专业的不一样。
想安静的时候我就乖乖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来打扰我。
要是觉得我们宿舍安静得都让我感觉到烦躁和压抑了,就到我们班的那几个兄弟那里闹腾一会,尽兴了累了再回来。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这个中文系的宿舍也□□静了,时常要出去走走,或者期待胖子会在宿舍。
因为只要是有胖子在,一定就会有什么重大消息或者是花边新闻,宿舍是一定不会冷清下来的。
可是这两个月来,我几乎都不怎么听得到江枫说话,他的话真是少之又少。开学没多久那会,宿舍里一到晚上就是聊妹子的场所。说他们班的女生那个漂亮,那个书读得多,那个最冷面。
我用手拍拍床板,问胖子:“哎,你当初怎么会选中文专业?”
“因为我想着要是没考上金融专业,那一定要到中文系来,因为这里妹子最多。”
胖子的这个回答立即引起了宿舍里的哄笑,还有人说:“以后我就这样跟别人解释我为什么要读中文专业。”
我头一偏,正好看到江枫,发觉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嘴角挂着不相干隐隐的微笑,眼睛用一种我十分熟悉的速度扫描书本。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书。
可是后我就发觉他几乎很少加入到宿舍里的讨论中去,大多时候他都是躺在床上看书,熄灯之后就把书一扔,然后睡觉。不过有几次,我看见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书,但也还是不说话,手垫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发呆。
但是宿舍好像也并不因为他的不参与而觉得有什么不对,偶尔有人想起,问他一句,他给的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也听不出他的感情。
有个周五晚上,胖子忽然说周末想去江边烧烤。“这个学期都已经过半了,我们还没有好好出去玩一次,周末烧烤怎么样?”
胖子的提议很快就有了响应,与我床铺相连的宋江马上附和说好。睡在他对面的白龙笑道:“就你那张脸,你还敢吃烧烤?”
“白龙马,有本事你别去啊。”宋江马上反击。我们都把白龙叫成“白龙马”,因为白龙长了一张像极了马的脸。胖子还开玩笑说,你爸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忘了还有个马字。
胖子敲了敲我的床板,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