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思(他的两幅面孔)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闫穆醒来时周聿程还紧紧抱着他睡得正沉。
年轻男人白皙的身体上清晰的留着昨晚激情的痕迹,胸口、腰间、屁股上指痕未褪。
顾念着周聿程同他是第一次,情欲积久的身体敏感贪婪却虚弱不耐,闫穆昨晚做的非常收敛。
避着能让周聿程更加陷入疯狂的敏感点不说,照顾着周聿程解了馋,就不在他身上多余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操得周聿程男茎女穴同潮了三四次,闫穆才在最后一回抽身草草射了一次。
只是这样,等闫穆结束的时候周聿程已经被操的花穴红肿,神志不清,被抱着简单洗了澡也不知道,沉沉一觉睡得天亮,没有像以往一样不安稳。
只是死死抱着闫穆不肯撒手。
闫穆并不急着起床,说了带周聿程出来他就把其他事情安排好了,耗一上午也没什么。
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贴,闫穆状似亲密的揽着周聿程,眼底一片清明。
周聿程现在表现得爱他如痴,对比从前糜烂放纵的样子,或许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让人感动心软进而产生爱意。
然而变故或许会影响人的脾性,二十多年积习的自私恶劣本性却不会骤然消散。无论平日看上去多乖巧,做爱时多缠绵热烈,闫穆始终清楚,真正的周聿程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现在是周聿程创伤后应激反应最严重的阶段,自暴自弃厌世颓丧,自己对他而言更多的只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所有人心知肚明,周家闫家默认的也只是由闫穆帮他度过这段深水期。之所以能过闫铭那关,也是因为对于这段关系“逢场作戏”临时救急的定位。
闫穆两辈子加在一起的心理年龄足够成熟,为人老道通透,看得很开,他和周聿程本就是两个没关系的男人被意外牵到了一起,都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老实人,周聿程骨子里还是个接受不了同性恋的花花纨绔,不必太真情实感。
目前周闫两家心照不宣的共识就是,由闫穆来引导,将周聿程的性瘾发作控制在相对规律的情况下,至少让周聿程能恢复一定时间的正常生活,然后再慢慢调理周聿程一团糟的身体状况。至于其他,就不是功成身退的闫穆需要过问的了。
这时的周家人一门心思地心疼娇生惯养公子哥“创伤”后的脆弱,选择性遗忘了使周聿程成为“受害者”的自作孽前因,也自然而然忽视了经历了这些后的他可能滋生出的毁灭力与危险性。
或多或少被误导的闫穆,也失算地低估了周聿程此刻乖顺背后对自己的病态偏执。
问题会逐渐暴露,但此刻的别墅生活还是笼罩在宁静的表象之下。
唔,或许也并不是很宁静?
“啊!!!”
一声同亢的尖叫为一室靡靡划下了暂停符号。
一脸失神的周聿程衣衫散乱,两腿大张,柔嫩的腿根一抽一抽地颤抖,前后两个被磨得通红的小洞蠕动着,被肉开的肉穴不甘不愿地吐出含不住的精液。
头发微湿的闫穆从盥洗室打理好走出来,周少爷还保持着闫穆从床上下来时的模样,被肉坏了一样不知道反应。
闫穆将一枚浸过保养药水的特制肛塞塞进周少爷松软的穴眼,才把他的腿拉下来并好,盖上被子。
梁梁周少爷细软的发丝,闫穆在困倦得睁不开眼的周少耳边轻笑道:“先睡一会儿,我去准备好吃的再来叫你。”
盖在被子里看起来乖的不得了的周少爷咕咕哝哝应了一声,快要睡着了。
房门轻轻咔嚓一声关上了。
几分钟后,原本昏昏欲睡的周聿程睁开了眼,脸上红潮未褪,但眼睛里哪里还找得到一丝混沌。
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从床头隐蔽处摸出一支小巧的手机。
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同样的声线,却透出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阴冷。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继续找。”
“其他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做不好的话,后果你清楚。”
房间归于平静。
周少爷安安分分躺在床上,被子直盖到肩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润乌黑,表情格外宁静,就好像刚刚那一通简短的手机通话只是幻觉一样。
就在几乎让人以为他睡过去了的时候,削薄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一个难以辨别的、冷森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