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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这时候的段顾完全凭着本能在杀人,手起刀落倒也让人死的干脆。
奇怪的是那些人原本应该逃出的元婴竟然也在被这短剑刺到的时候一起枯萎了,所谓形魂俱灭便也是如此了。
欲|望还未退去,恐惧节节攀升,竟然直接导致这些人一时呆愣住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这已经足够段顾砍掉好几个人的头了。
惨烈的鲜血划出美丽的弧线,喷涌到雪白静谧的白雪上,画出一朵朵美丽而繁华的红花,一路散开,在新雪将它覆盖之前又再次涌上,那么惊人。
庄启明是第一个被段顾‘照顾’的人,但他并没有死,甚至都没有流血。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在以一种奇怪的速度不断朝一个地方涌去,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不!它在长大!
目前站着的,连庄启明和段顾只有四个人了,还有一个修真者,和书墨。
段顾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他能感觉到手里的武器开始沉重,相对的,手臂也越来越软。
没错,这个白色的短剑正是他手臂里的骨头。
资料里有提过用骨头模拟武器,这样会将威力提升好几倍,但并没有说到如何用骨头模拟。不过现在段顾知道了——流血到一定程度了,就可以。
费力的将最后一个修真者解决了,正想再次把剑插到庄启明心脏,段顾突然顿住了。
——那是什么?
从庄启明的嘴里,突然吐出了一根黑褐色的——触手?
☆、找到
终于出了那个迷阵,闵衡直接抓了一个盈香院的公子,从他口中得知了今日便是赏雪会最后一日。
果不出他所料,这迷阵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白皙的指尖覆在艳红的唇上,正好掩住了唇角那抹诡异的弧度。
他倒是没怎么为难已然痴呆的美人,闪身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冰雕雪赋的世界中。
姬旸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在意所谓的门派之争,关键是他真的很不喜欢那个男人。闵衡从来都是个逍遥惯了的人,他想去哪就去哪,全然不管自己得罪了多少人,也不管是否引人诟病,他不高调,也不刻意低调,这和修魔者倒是有点类似,但他从来不唯我独尊,也不强迫他人接受他的想法。
同样的,闵衡讨厌被管束,不管是任何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屈于人下。
寒风凌冽,扬起那艳若灿红的衣角,让人不经意就被刺伤了眼,松散的发飘散开来,让那眉目间的艳丽更是触目。
美人如花在云端,这就是姬旸来到场外看到的景象,眼神先是一暗,随后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
按照里面的进度,他离开之后那些人应该就完全放开了来,那个叫段顾估计已经死了才是,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想通了?”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和善的弧度,姬旸笑眯眯地问道。
“他呢?”直接忽略姬旸的问题,闵衡开口,表情倒是不咸不淡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虽然没有感觉到段顾的气息,但他知道对方就在这里,并且还好好地活着。身为他看中的道侣他怎么可能不在对方身上下点记号呢?
“谁?”姬旸装糊涂。
这次闵衡可没打算和他啰嗦,嘴角一咧,勾起一个灿烂的笑,手里拿着一张灵符,“之前是没想到他在你手上,不过这次你既然帮我照顾了他几天,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说完手里的灵符自己燃烧了起来。
姬旸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力量竟然被完全禁锢了起来,准确的说应该是全部消失了。
“啧啧,没想到魔道元首也有今天,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闵衡笑得温柔。
上次段顾掉下去之后他最后那一剑可不只是有真元力而已,稀奇古怪的阵法他可是研究得不少,当时他直接打了一个在这人身体里,如今正好发挥了作用,虽不至于真的将对方几百年的修为给散了,至少骗骗人没关系。至于时效,这个少说也得三五个月。
“算了,我不会杀你。”显然被对方的表情很好的娱乐到了,闵衡语气中颇有些悲天悯人的味道,让人一路从背脊寒到脚底。
之后便没再理会姬旸,闵衡径直和他擦身而过。
他是不会杀他,但有的是人想杀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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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顾朝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了那恶心的还在滴落着粘液的触手。
这战必须要速战速决,他能够感觉到体内迅速消失的力量,以及那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如果不是最后一根弦在硬撑着,段顾几乎可以肯定自己马上就会倒下。
骨刀已呈透明色,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那时候段顾将失去所有的战斗力。
上身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动作一直在流血,每动一下都会在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添上一层灼色,段顾眼睛充血,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朝他涌来的触手。
此时庄启明双目圆瞠,似乎还在惊愕于自己体内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从他的口中,胸前伤口处,还有其他地方,不断冒着更多的触手出来,张牙舞爪的朝着段顾一拥而上。
这么多……
段顾的手抖了抖,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把命搁在这里了。
刚才的超常发挥已经把他身体给挖空了,核心源蔫蔫的已经招不出一点能量,脚也沉重得几乎无法移动,而关键时刻,他手里的骨刀竟然——消失了!
天要亡他啊这是!
眼看着嗜血蛭的触手就要碰到他,突然一个力道从旁边传来,推得段顾一个趔趄,摔倒在一旁。
那可是实打实的一跤,摔到地上段顾还啃了一口雪。
心里一惊,顾不得吐出嘴里那口他认为脏得要死的雪,段顾撑起身子正好看到那个孩子站在他刚才的位置,被那些触手刺穿。
没流一滴血,那些贪婪的触手把每一滴血都吸得一干二净。
由于是背对着他的,段顾完全看不到那孩子的表情,只有那单薄的背影,依然是第一次看到时候的青色衣衫,他还记得这孩子每次看到他脸红的样子,还有他那干净的眼睛。
所以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书墨,但在真正确定之前段顾并没有对这孩子做什么。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扑上来救他。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伸手抹了把脸,手上的血涂抹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