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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30第二十九回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胸妾30第二十九回)正文,敬请欣赏!

    徐卷霜问这声“答应不”,虽然面上带笑,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十足底气。m4xs.(..)一方面,她早就想建议高文远离羽林郎那帮狐朋狗友,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跟高文,还没好到可以毫无顾忌说话的地步。

    骏马走得离鄂国公府越来越近了,这段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徐卷霜和高文周遭愈发的静。

    “我初做羽林郎的时候,和升耀他们一般,年纪都很小。那时我见他们胡闹,总想着虽然少年放}浪,但心肠是好的,还是有一股任侠气,也就没考虑过要和他们十一个分开。最近几年,我越来越迷茫了,是在感觉同他们渐行渐远……越来越玩不到一块去了。做不做羽林郎,我也动摇过,可是……”可能是因为四周太安静了的缘故,高文虽然说了长长一段,但吐词平缓,字字都很清晰:“我要是不干羽林郎,他铁定一古脑给我塞各种官。我混在羽林郎里面,就是希望他当我无可救药。”

    徐卷霜听高文这么一解释,回味少顷会意,高文这是将她的建议委婉拒绝了。

    徐卷霜心里的秤晃了晃,最终倾向不再多言,她很含糊地发了一声“嗯”。

    接着她又想追问高文,跟那个皇帝“他”究竟是有多大仇怨,这么不绝不休,生生膈应?

    徐卷霜忽记起高文屡次强调,叫她“少管闲事”,徐卷霜便低低又是一声:“嗯。”

    徐卷霜连“嗯”两声,高文紧跟接了一声“嗯”,两人便在没话了,只他默默拥紧她。

    夜色更沉,星光如幕,远处树上一声知了叫,是唯一刺破静谧的声响。

    高文的马走到鄂国公府门口,瞧见百尺、千重、万丈和广带都一起坐在门口,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等高文和徐卷霜二人。

    广带眼睛最尖,第一个瞧见一马两人,她“唰”地一下站起来,“砰砰砰”将千重百尺万丈的头顶一连串敲过去,招呼道:“快别聊天了,起来都起来!国公爷和夫人回来了!”接着,她又麻溜抢先跑到高文马下,也不知接一接高文的缰绳,就自己捂住肚子在原地笑,眼中全是不怀好意的光:“嘿嘿嘿嘿,国公爷夫人你们骑、一、匹马!嘿嘿嘿……”

    广带自个暧昧笑倒。

    高文和徐卷霜皆被广带笑得脸有些发热,高文含糊不清地嗯哼嗯哼,自己先跨下马来,又抱徐卷霜下马。百尺和千重早过来争相牵马,万丈则佝腰请高文和徐卷霜进府里去。徐卷霜脚下往门前迈一步,戛地滞住,她望着门柱后头那个小小的黑影,惊喜道:“琵琶,你好啦?”

    原本半边身子藏在阴影后的琵琶站出来,眉目亦染七分喜色,张口清语:“小姐。”

    琵琶的舌头已经养好了。

    “好了、好了。”徐卷霜连说两个好了。

    “国公爷。”琵琶往徐卷霜身后望去,喊了一声高文。

    高文瞧着徐卷霜欢喜,他心里也跟着开心,就向琵琶略略颔首,笑道:“好,既然你好了,那往后就同广带一起服侍小姿吧!”

    天很黑,琵琶脸上也就只能看出高兴的表情,她好像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高文却早已转过身同徐卷霜“嗯”去了。

    琵琶便没再出口。

    自此之后,她回到徐卷霜身边,跟广带一起服侍徐卷霜。广带性子爽朗,琵琶大多时候直率,徐卷霜脾气也不差,主仆三人一直未发生任何口角,每天下午乐呵呵地一起搬椅子去院子晒太阳,倒也自在。

    约莫过了二十来天,广带说是要跟千重、万丈出府一趟,要耗半个钟头。哪知广带才去了几分钟,就匆匆跑回院里,人没近前,声音就喊了过来:“夫人,府门口有位公子说是要找你!”

    “公子?”徐卷霜本是背靠在椅上闭目养神的,闻声便坐了起来:“那位公子姓什么?”

    徐卷霜觉得奇怪,她认识的公子寥寥可数。

    广带已经跑到徐卷霜面前,手撑着膝盖喘气:“不知道,他不肯说,也不肯进府里来,只说找夫人出去相会。”

    徐卷霜一思忖,她这个身份出去跟个陌生公子私会,并不太好。于是徐卷霜便吩咐广带:“你再去门口一趟,回说我不在府,也不见客。”

    “小的觉得夫人您去见见也无妨。”广带却笑了,似乎对这位贸然求见徐卷霜的公子并不生气。广带接着又没头没尾地跳跃着说:“小的永远忠于国公爷,倘若真是公子,小的怎么会回来如实告诉夫人,早呸了他一口,叫他别癞蛤蟆吃天鹅肉了!他——”

    “广带,到底怎么回事?”琵琶插了句嘴。

    “我这不解释着嘛!别急啊,听我慢慢啊!”广带伸手扒了琵琶胳膊一下,继续噼里啪啦地讲:“他当时找我和千重,说要见您。我见他面貌长得不错,当即就想拿扫帚把他永远扫远了!但是千重却把我一拉,说这公子没有喉结,其实……是个姑娘!小的再仔细一看,嘿还真是个姑娘,小的想着夫人见见闺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广带说到这里嘴角上扬了,暗赞:还是千重聪明,不亏她喜欢他。

    徐卷霜一听却心叫不好,这种女扮男装乱跑的闺友,准是王玉容没跑了。

    徐卷霜就分配两位丫鬟:“广带你跟千重万丈去忙,我带琵琶出去一趟就好。”

    “唉,好!”广带应个声,想着自己已经替访客把话带到了,也没啥其它要办的了,便重新出院子,寻到千重万丈一块出府去了。

    徐卷霜领着琵琶赶去鄂国公府侧门口,见真是好家伙,王玉容一个人女扮男装,竟还带着她的丫鬟香絮一起女扮男装,两个人肩头都背着个包袱,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杵在大门口。徐卷霜四下张望了下,还好来往行人都没太留意王玉容主仆,徐卷霜便赶紧拉王玉容:“大门口的,讲话不好,你随我进去讲。”

    王玉容却反手把徐卷霜胳膊扯住:“怕什么!咱俩行的正坐得直,在哪讲话都不怕!”王玉容说到这里狠了声音:“反正我是宁可伫在门口说,也不进这鄂国公府去!”

    徐卷霜听王玉容语气生硬说不肯进鄂国公府,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同高文相关。徐卷霜便欲将王玉容牵至侧门附近比较隐蔽的阴影处:“那到那边说话。”徐卷霜拉王玉容手臂,见王玉容似乎还在赌气不肯走,徐卷霜就笑:“这秋老虎的,站门口多晒啊,还是到阴凉的地方说话才好。”

    徐卷霜说完这话明显感到王玉容的手臂软了,她便笑着将这位堂姐拉到了隐蔽处,这才发问:“玉容,你这又是怎么了?和我说说,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王玉容左右看一下,小声告诉徐卷霜:“玉姿,我这次带着香絮,是从家里私逃出来的。”

    徐卷霜听这话,并未即刻就接口,她猜了些,却又不敢继续往下猜。徐卷霜哽了哽:“你逃什么?”

    王玉容咬咬牙,毫不犹豫道:“逃婚!”

    徐卷霜的心重重往下一沉,直跌到谷底。她按着王玉容的手说:“别慌,你慢慢给我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王玉容便啪啪啪啪若连弩般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全讲了,上次好彩酒楼王玉容怒打柳垂荣,柳垂荣果不其然在事后追查王玉容底细,最后亲自登门去了王家。但出人意料的是,柳垂荣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去王家不是去兴师问罪,而是去求亲。

    柳垂荣求娶王玉容为正妻。

    虽说柳垂荣只是个羽林郎,但老柳家五朝为官,柳门一系列人脉颇深,柳垂荣上头又没长辈,乃一家之主,以后仕途谁敢估量?更何况他还是求的正妻……王老太太和王远达便一致认为是王玉容这个庶女高攀了,于是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

    特别令王老太太欣喜的是,柳垂荣托了京城最好的媒婆,递呈上他的生辰八字,与王玉容的生辰八字一配,竟然出奇的互生互旺。

    徐卷霜听罢手扶着额头,迟迟忘了松开:心情复杂,头疼。

    半响,徐卷霜叹了口气:“玉容,那你现在准备逃到哪去?”

    “小的是建议小姐在姿姑娘你这躲几天,鄂国公府地大权大,想来那柳垂荣未必敢搜。”站在王玉容身后的香絮插嘴道。

    “不进去!”王玉容当即呸一口,发狠道:“我就是曝晒成一堆白骨了,也不进这鄂国公府去。”

    徐卷霜冷了声音,目光投注在王玉容脸上:“为什么?”

    王玉容挑挑眉毛,她长了一双丹凤眼,这么一挑眉毛一飞眼,整个人的神色都跟着飞了起来:“高公爷这么恢宏的国公府,想着必然是有几百上千仆人,来来往往地人多眼杂。我王玉容一条小草民命,真心担忧一进去不出半个时辰,就给人卖了绑了,直接献给那柳垂荣!”

    徐卷霜心想:恢宏啊,人多眼杂啊……鄂国公府真心不是这样。

    徐卷霜伸出两只手,手掌手背上下包住王玉容右手:“玉容,你话里有话,不妨同我直说。”

    “那你保证我说的话,你别转身就传给高公爷了!”王玉容瞪眼撅嘴,竟像个提防着大人卖她的小孩子。

    “不会讲。”徐卷霜摇头保证。

    王玉容这才松了口气,把实话同徐卷霜讲:“柳垂荣知道我,还是从高公爷这边查来的,自然……自然是因为你嫁给了高公爷。当初你被委屈纳做了妾,就是高文那厮教裴峨的主意,如今他不过依葫芦画瓢,又教给柳垂荣一遍!”

    徐卷霜听了半信半疑:她跟高文相处也有快半年了,觉着以高文的性子,其实做不出这种转肚肠的事。但是当年五殿下透露的真相言犹在耳,徐卷霜又不由得不信。

    徐卷霜便盯住王玉容双眸:“玉容,你跟我说实话,一个字都不要骗我。你从哪里听来,说这坑害人的点子……又是高文想出?”

    王玉容一听咯噔一下,心有点虚——其实这话她是听亲弟弟王璟说的,五殿下那边打探来的内}幕。她冲动听了一句,就夸大来讲。

    但王玉容是逞强性子,且坚信亲弟弟和五殿下不会骗人,便硬撑着面上不露一丝一毫的怯,果断道:“绝对是高文出的点子!这些话,可是那、那柳垂荣想同我好,哄我的时候亲口说漏嘴的!”

    徐卷霜骤觉无根生出一口气,闷堵在胸口。

    王玉容观察徐卷霜表情不对,担心徐卷霜是看出她在撒谎,王玉容赶紧举起右手:“玉姿,我说的句句真言,倘若有半个字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唉,不要咒自己!”徐卷霜忙按下王玉容举起的右臂,不让她就这么浑噩的发毒誓,但徐卷霜的手却明显抑止不住地抖起来。

    “唉,玉姿,你还是防一下那高公爷。我觉得他心肠挺坏,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比柳垂荣更坏,柳垂荣虽然也耍了手段,但好歹要娶我做正妻,那高文……”王玉容出于好心,握起徐卷霜的双手提醒她道:“人心隔肚皮,有时候面上看起来越纯良的人,其实呆里撒奸,这才是最可怕……玉姿,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徐卷霜下意识地点点头:她是手有些抖,抖着抖着……浑身感觉渐渐就只剩下一个字:冷。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谢谢支持我!

    我先去睡会觉,下午四点前再更一章,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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