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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 28第二十七回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胸妾28第二十七回)正文,敬请欣赏!

    柳垂荣一听自己还欠一百个巴掌,瞬间腿软。他膝盖一弯,禁不住底下的瓷渣就彻底刺入了脚底板。

    柳垂荣痛喊一声:“哎呦!”

    事到如今,柳垂荣不得不拉高文来挡了,便朝高文囔道:“高公爷主持公道!”

    高文盯着柳垂荣瞧,盯了半天,对视得柳垂荣心底发虚。

    “嗯。”高文终于颔首。

    柳垂荣心中长松一口气,刚长了些底气,准备开口发声,就听高文继续说道:“升耀,你调}戏民女,这是天理循环。”

    柳垂荣听这话恍惚了很长一段时间,难以接受这就是高文给他主持的公道?

    柳垂荣怔怔凝望高文,见国公爷一张严肃脸上俨然像写了九个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嗯。

    柳垂荣突然觉得自己不仅两腮疼,两排牙齿也全都巨痛起来。他捂着嘴巴大喊:“子文,我、我真没调戏这位姑奶奶呀!我要真调}戏她了,我活该怎么报应都不会叫屈!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没调}戏我。”王玉容承认道。

    “怎么回事?”徐卷霜站在高文身后启声。她虽然出声问,但听王玉容和柳垂荣交谈到现在,其实不用问都差不多全明白了。

    拂柳,王玉容同母异父的妹妹,李缀玉坠入风}尘后所生。徐卷霜虽未同拂柳打过照面,但屡次听王玉容提及。她记得拂柳年纪应该还小的,怎么也出来……接客了?

    而且还接的是柳垂荣,还动了情,然后……真是个傻丫头啊!

    徐卷霜想到这里,不由又替王玉容着急:王玉容本来就是偷跑缀玉小筑,这会替拂柳出头,势必闹大,柳垂荣这种人跟裴峨一般的,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怕王家长辈知道,玉容不知是何下场……算了,能替王玉容维护的,便多替她维护吧,实在不行找高文帮忙压下来。

    徐卷霜因为顾忌,只问“怎么回事”,并未呼出王玉容真名,但她又不确定柳垂荣是不是真不认识王玉容,万一认识,玉容难逃一劫……

    徐卷霜顿觉无力,似一脚一脚都踩在棉花上。

    但她这无力中却又夹杂燃不灭阵阵愤怒:羽林郎啊,天子仪仗,理为国羽翼啊,可如今大殷的羽林郎却是一帮……唉,说个大逆不道的念头,这是大厦将倾的隐兆!

    徐卷霜顾忌这么多,王玉容却是直心肝,扭头就冲徐卷霜讲:“玉姿,我跟你讲,这混账王}八负了拂柳的心。”

    高文闻言,问柳垂荣:“升耀,当真?”

    高文认为,虽然自己并不知晓拂柳是谁,但既然柳垂荣邀了他主持公道,就理应主持到底。

    柳垂荣心中叫苦不迭,斟酌半响,垂头承认:“我——我是负了。”

    柳垂荣叹一口气,起手又自扇两个巴掌:“啪!啪!”柳垂荣扇完都不看众人目光,直接就去寻王玉容的脸庞,寻到,对住,面如死灰地望着她说:“姑奶奶,我又扇了两个了,是我的错。还欠拂柳那九十八个巴掌,我们打个商量,改日再扇成不?”

    王玉容横眉:“谁跟你我们?”

    柳垂荣听完麻木抬手,“啪”又自扇右脸颊一下。

    他面若行尸,死气沉沉纠正自己的口误:“姑奶奶,你我打给商量,还剩九十七个巴掌,改日再扇成不?”

    王玉容没想到柳垂荣会变这副怂样,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王玉容沉默了。

    “拂柳可有性命危险?”徐卷霜这个时候发声,明显是提示王玉容。

    王玉容一听糊涂会错意思,指着柳垂荣鼻尖还要抖狠:“不行,不能改日扇。拂柳伤了身子,现今还躺在床上呢!”

    “嗯,既然他害了姑娘性命,你们不妨报官。”高文闻声发表建议。

    柳垂荣一听高挑起眉毛,瞪大了眼睛。柳垂荣连王玉容也不看了,就瞅高文:国公爷你这是什么建议啊?你真的是日日一同共事的兄弟么?

    “算了。”王玉容却很快否定掉高文告官的建议。她本是去缀玉小筑看望娘亲,听得拂柳这么一遭,立马就掉头来好彩酒楼找柳垂荣算帐。打完了柳垂荣巴掌,到这会王玉容才觉后怕:柳垂荣的来头不小,要真告官,官官相护,未必能惩治柳垂荣,但她能够肯定的是,一告官衙门必定知会王远达,要是被父亲发现她又去了缀玉小筑,还帮小筑里的人出头……

    王玉容身子一抖,飞快地说:“不用告官了。”

    王玉容鼓起勇气,还指柳垂荣鼻尖:“我警告你,你这花花烂肠的货色以后离拂柳远一点!要是以后再敢来缀玉小筑,或是点拂柳出去,就不是剩下九十七个巴掌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到这王玉容甚是伤心,情不自禁回身向徐卷霜低诉:“拂柳、拂柳被他害得整个身子都虚了。玉姿,我难过……”

    王玉容对徐卷霜的言语神情明显是闺友熟稔,连高文都察觉出异常,问身侧徐卷霜:“你认识这个拂柳?”

    徐卷霜心下替王玉容无比着急,可当着柳垂荣的面又不便制止王玉容。只怕王玉容再这么说下去,老底全露了,柳垂荣从好彩酒楼出去就要直奔王家……

    徐卷霜只好朝王玉容微微招手:“出去说。”

    出去找个无人偷听的地方,再慎思个对策吧。

    王玉容听闻觉就过来,近前见高文的臂膀隔在她和徐卷霜中央,犹如沟壑,王玉容不禁狠狠喝道:“让开!”

    高文不是柳垂荣,他遇硬愈硬,那一只护在徐卷霜身前的手臂愈发挺得刚硬坚直。

    徐卷霜赶紧伸手将高文臂膀往下按,又柔声对高文道:“没事的,我跟她出去说会话。”

    高文一听,心霎那跟着徐卷霜的话语放柔了,手臂配合着放了下来。王玉容见状狠狠再瞪了高文一眼,抢先一步过来,拽着徐卷霜欲扬长而去。谁知她刚走一步半路,就发觉眼前又挡了一座青山。

    王玉容抬眼对上静静立于走道上的萧叔则。

    此时,芙蓉灯将将好从不远处照下来,将萧叔则身影投射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半明半暗下,他原本就卓然出众的面貌更添几分神秘的吸引力。

    王玉容傻了,心里有个声音直呼:都说好看的男子伫立起来,是玉树临风,但是玉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谁脑海里也没具体画面。

    现在她王玉容有画面了,玉树绝对就是眼前这位男子此刻的样子啊!

    王玉容半晌看呆,忘了自己来好彩酒楼是要做什么,此刻拽着徐卷霜又是要做什么。还是萧叔则朝王玉容淡淡笑了一笑,王玉容才回过神来。

    萧叔则笑着侧身,为王玉容和徐卷霜让开一条道。王玉容脸上旋即珊红,埋头拉着徐卷霜就急急直走,快得两侧生风,还是徐卷霜经过萧叔则身边的时候,为两人向萧叔则道了一声“多谢”。

    王玉容拉徐卷霜蹬蹬下楼,到了好彩酒楼一层,也没人敢拦王玉容,就允她寻个僻静处,单独与徐卷霜两两立着私语。

    王玉容三言两语,同徐卷霜把来龙去脉一讲:柳垂荣看上了拂柳,常常接她去柳宅私会。久而久之,拂柳就用情深了,悄悄停了避子汤,有了身孕。李缀玉看出情况,便同柳垂荣私下讲了,问柳垂荣怎个打算。柳垂荣当时沉吟不语,说要回去考虑考虑,过了几天,柳垂荣派人修书一封送至缀玉小筑,叫拂柳把孩子拿了,而且以后……也不要再去柳府了,两人互不来往,见面陌生。

    徐卷霜听王玉容讲完,也气得直抖,但终究理智劝诫王玉容:“玉容,这事你虽说已经管了,但最好别再参与下去。也千万别透露你的名姓,让柳垂荣知晓你是谁……”

    王玉容哪里听得进去徐卷霜的建议,继续恨声数落:“最让人憋气的就是,这柳垂荣不知给拂柳灌了什么**汤!她没了孩子都奄奄一息了,躺床上还不忘拉着我和娘的手,口口央道‘不关柳公子的事,你们别去找他麻烦’!”王玉容一捶柱子:“唉!真气死人!”

    ……

    王玉容这边讲着,那边柳垂荣遣散了另外三位纨绔,随高文到隔壁雅间。柳垂荣求了万仞的金创药,便叫了自己小厮上楼来给他料理伤口。

    “哎呦哎呦你轻点!”柳垂荣脚搁在凳子上,一面嚷嚷着让小厮治伤下手轻点,一面又对高文抱屈:“子文你不知,我这回纯属是代人受过,哑汉苦苦吞黄连!”

    高文听完柳垂荣的抱怨,发表一声回应:“嗯。”

    过会,始终坐定身子的高文又说:“你不是代人受过,是活该。”

    柳垂荣虽未欺王玉容,但实欺拂柳,纯属活该。

    “其实在我看来,你这过受得都太轻了。”高文缓缓道。

    柳垂荣一听心内呕血,闭起双眼,五官扭曲:“子文,惹上拂柳的人真心不是我啊!”

    “那是谁?”高文听完便问。他思忖少顷,又对柳垂荣道:“升耀,你向来巧舌如簧,说的谎话比真话多。但这次究竟是不是你,须对我从实讲来。”

    柳垂荣满腹憋屈,整个胸口都闷得慌,他瞟一眼旁边的萧叔则,终是顾忌有外人在场,真相不当讲。

    柳垂荣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将藏着的苦水倒了出来:“真不是我!是二殿下啊……二殿下看上拂柳,又不方便私见,便命我每次将拂柳接到家中,二殿下也来我家里,两两欢会。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是活生生打碎牙替二殿下抗下来了!”柳垂荣以拳捶胸道:“天地良心,我连拂柳的手都没抓过一下!对了,这件事拂柳自己也清楚,子文你要认为我骗你,去找拂柳一对质便知!”柳垂荣又咬牙:“真服了这姑奶奶,根本就不知晓真情,就跑来打抱不平。”

    柳垂荣口齿不清,哼哼唧唧讲了半天,高文却很快反问:“二殿下既是喜欢拂柳,为何还要你做幌子,多此一举?”

    柳垂荣又暗自瞥一眼萧叔则,心里真是拿高文这木榆脑袋没办法:萧尚书明显是五皇子派,现在萧叔则在场,他怎么开口同高文讲详细?

    霎那,柳垂荣觉得自己旧的苦水倒出了,新的苦水又积聚起来。

    他胸口还是憋闷,不得不伸手捋了捋胸口,顺顺气,方才附耳予高文低语,只说给高文一人听:“二殿下本来就没五殿下活络,你也知道,五殿下的郡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圣上素赞他不为色惑,倘若圣上知道二殿下私下招女支,还惹出这么一档风}流债,那还不……还不全倾向五殿下啊。”

    高文心头有些恍惚:一班子羽林郎们好风}流他是知道的,但没想着木讷的段燕山竟也做出这般负心的事,瞬间颠覆了高文对段燕山的看法。

    高文神思游离,沉沉对柳垂荣道:“嗯,果然都活该。”

    柳垂荣却是吐尽苦水心头大爽,也不计较高文最后那句话了,反正自个只当国公爷是逗趣。

    柳垂荣伸手搭高文的肩膀:“话说……子文,你家那个认识方才打我那姑娘啊?”他与高文的交谈不再涉及党争了,就放大了嗓音,不再顾及萧叔则听不听得到。

    “你打算找她报仇么?”高文倏拧眉头,教训柳垂荣:“不要如此小肚鸡肠,更何况本就错在你身上。”

    柳垂容嗤之以鼻:“切,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好男不跟女斗,几个巴掌我跟她怀恨什么,早就打打过去了!”柳垂荣重泛笑意,声也放柔:“只是好奇啦,我以前在李缀玉那缀玉小筑见过这姑娘几次,但瞧她并不像那里面的人……之前也问过几个相好的,她们也不肯透露。不知这姑娘是什么来头,去那种地方,还能让所有人帮她一起把严口风。”

    柳垂荣说一大堆,高文不接话。柳垂荣就吸吸鼻子,耐心地向高文再提:“你帮我问问你家那位,这姑娘究竟是谁,啊?顺道再问问这姑娘的生辰八字……”

    “你要人家的生辰八字做什么?”高文旋即反问。

    “我好奇啦,想拿了她的八字来定盘看看。”柳垂荣抖抖双袖,撅起了嘴巴:“哼,我猜这姑奶奶十有八}九是杀破狼坐命,硬得吓人。就单论她那五巴掌,就全是煞!”

    “那柳公子的生辰八字又是几时呢?”一直沉默不言的萧叔则突然插嘴。

    柳垂荣闻声就沉脸了,斜眼质问萧叔则:“萧三,你问这做什么?”

    萧叔则侧颜对着柳垂荣,目不斜视不看他:“萧三只是想拿了柳公子的八字来定盘看看,看柳公子是否紫薇坐命,又是否落了华盖星。”

    柳垂荣命里是没有紫薇华盖的,所以他一听警觉,眯起两眼凝视萧叔则:“小爷我要紫薇华盖做什么?”

    “杀破狼是大煞,旁人随意看盘,非死即伤。柳公子倘若命里带紫薇华盖,兴许还能挡一挡,由重伤改轻伤,比方说原先你看了是要被扒皮了,这会紫薇华盖化了,你就变成了只打九十七巴掌。”萧叔则缓缓转过脸来,眸光淡淡投在柳垂荣面上,温和笑道:“所以在下建议柳公子还是莫要讨要姑娘家的生辰八字了,免遭祸事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业余爱好,自己很喜欢,但是我一直写得挺烂,萌点也挺怪,写出来的文经常给人添堵,但很高兴也能认识一批喜欢我故事的姑娘们,因为写文结识了不少新老朋友,谢谢大家的支持,给了我很大动力。

    我会努力改进自己的不足(和情节),但我也想坚持都写自己想写的故事,毕竟我手写我心,表达自己的想法,做一个梦,然后把它记录下来。但是如果连整个想法都被改过来了,那我就等于在写别人的爱和梦,但我自己却不爱的故事了;)

    比方说这文的徐卷霜,我初衷就是想写一个爱晒太阳晒掉一切烦恼珍惜生命但也不是不融入人情世故的女子,并不觉得世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自杀。如果这样的女主不合你的胃口,不妨我开下一本文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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