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6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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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葡萄白玉圆!
徐卷霜气到浑身战栗不已,这种文绉绉却辱人至极的话语,毫无疑问只有高文说得出来。
她脑海里甚至瞬间将高文当时的形象勾勒出来:他漫不经心的神态,挑眼向下俯视地倨傲无礼……
徐卷霜骤觉浑身冰凉。
“阿霜,你莫气,你莫气……”见徐卷霜反应强烈,段秦山一时慌了神。他心下乱作一片,身子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徐卷霜早已拂开了他的手,一时间段秦山两手如心,无处安放,不知如何是好。
“阿霜!”他唤她一声,愤慨道:“我那时却不知道他辱没的是你,若是知道……我不顾后果,也要当场暴打他一拳!”
“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多说也无用。”徐卷霜怒气过后,冷静下来。徐卷霜将话题转向她这趟来郡王府最大的目的:“殿下,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救我这一遭?”
过去的噩梦不可更改,将来的噩梦却可以及时止住,避免发生。
所以还是将来重要。
段秦山沉默良久,却别过头去,摇了摇头。
他僵着面皮说:“父皇乃中兴之主,大略明君,向来重栋梁朝臣而轻皇嗣。那高家立下我朝第一位战功,老鄂国公又是为国捐的躯,父皇对高家向来青眼……”段秦山声音渐小:“……父皇,着实看中高家。”
徐卷霜听得明白,浅浅点头。
若说当今皇帝看中高家,普天之下无人不知。
今帝原是先帝不得宠的庶子,被封做楚王。先帝去后,今上于楚地起兵,攻入京师夺了嫡弟的九五之尊。
而老鄂国公高百尺,则是今帝的贴身侍卫出身,他同国夫人伉俪俩忠心追随今帝,立下累累战功。
二十六年前,老鄂国公平蛮殉国,今帝亲自在宫中戴孝七天。市井皆传,老鄂国公尸骸下葬那日,今帝双眸中哭出血来。
当时的高文尚在襁褓,一岁未满,今帝却逾制令高文袭了国公一等勋爵。
“阿霜,我同你说一件事……”段秦山突然低声:“但你须答应我,绝不再对第三人讲。”
徐卷霜听段秦山这么讲,便知十有八}九是皇家的秘闻了。她当即道:“殿下放心,我定守口如瓶。”
段秦山眼睑下垂,问徐卷霜:“阿霜,你猜猜那高文为什么不入仕?”
段秦山这么一说,徐卷霜方才狐疑起来:高文爵高如此,亦已成年,若要入仕应说是轻而易举……
不过她心底对高文抵触,便轻淡道:“我猜是他应考科举,做出乌七八糟的文章,不第不能入仕。”
乌七八糟的文章,例如“紫金葡萄白玉圆”。
“不是。”段秦山摇头:“六年前高文刚满二十岁,父皇便下旨要封他侍郎,只是高文不接旨罢了。”
段秦山的话听得徐卷霜一惊,她第一次得知真有敢不接圣旨的人。
谁料段秦山接下来的话更令徐卷霜心惊肉颤。
段秦山说:“父皇当即招高文入宫,父皇……父皇竟问高文喜欢做什么官,文的武的?只要高文说出来,父皇就重改圣旨,重新封他。”
“圣上仁厚至此!”徐卷霜感叹道。
“结果高文却对我父皇说,‘圣上这么说,倒不如拟条圣旨,中间空出官职,让微臣自己来填’……”
“他没有被杀头么?”徐卷霜脱口而出,情不自禁就打断了段秦山的话。
她自知失言,抿唇不再启声。
段秦山看她一眼,继续讲下去:“高文没有被杀头,父皇真就依高文所言,拟了一条任他填的圣旨出来。高文接了,却随手抛在地上,他还在御书房里放声大笑,说‘陛下居然真当真,微臣这辈子就没打算入仕,打算长久混迹羽林郎,爱怎么逍遥怎么逍遥’。父皇当即咯出一口血来,怒斥高文,高文却道‘微臣就是这么个人’,继而扬长而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徐卷霜听完沉寂,半响,她问段秦山:“如此私密之事,殿下是从何人口中得知?”
这秘闻也太扫天家的威严的,应是今帝和高文私下屏退旁人的密谈。段秦山如何得知的,甚是奇怪?
段秦山闻言一楞,在他的预想中,徐卷霜听完这段骇人的话,应是花容失色,满心只剩下惶恐。段秦山没想到徐卷霜还会静下心来分析,他叹息一声,不得不向她坦白实情:“那日高文来时,父皇正在御书房中考查我的功课。见高文来了,父皇并未遣我离去,我一直侍立父皇身侧,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
徐卷霜听完迟滞一两秒:今帝皇嗣众多,却独有段秦山是皇后所出。皇帝密宣不避嫡嗣,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徐卷霜点了点头。
段秦山见徐卷霜不再疑虑,方才放下心来。他忽又心中一痛:实情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那日皇帝的确在考查段秦山的功课,只是高文一来,皇帝当即命五皇子速退。段秦山本已走出百来步,却突然鬼使神差地折返回来。他躲在门外偷听到皇帝同高文的谈话,见着皇帝咯血,段秦山担心父皇安危,禁不住就扑门而入。
结果呢?结果父皇并没有惩罚高文,却将愤慨迁怒到段秦山身上,命内侍执板将他痛打一顿。若非母后求情,他只怕六年前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阿霜,你的事,我努力过的。但此事若有高文插手,我……”段秦山喉头干涩:“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殿下龙姿凤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徐卷霜急止段秦山的言语。段秦山却抬头,目光捉到徐卷霜的双眸,锁住,问她:“真的吗?”
“当真。”徐卷霜点点头:“至少在我心中……我唯二推心置腹之人,便是玉容和殿下你了。”
徐卷霜话音刚落,段秦山伸手将她手一抓,却又旋即放开。他对着徐卷霜,挤出一个说不出滋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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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卷霜从玄郡王府归来后,不期月余,便到了裴峨纳妾之期。
一大清早便有婆子来给徐卷霜刮脸缠头,王家许是怕徐卷霜抗争,遣了好多丫鬟过来,“伺候”着徐卷霜穿上象征妾室的玫红嫁衣。
裴家的轿子是早就停在王宅门外的,却偏要挨到黄昏时分,方才抬了徐卷霜上轿,经由裴府偏门抬进去了。
裴府应该比王家大,徐卷霜的轿子进了门,还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停下来。
徐卷霜由左右婆子搀扶着下轿,做妾反正也没有红盖头,她抬头一望,就瞧见眼前一栋二层小楼上的牌匾:玉姿阁。
三字提得歪歪扭扭,洋洋洒洒,不用猜,一定是裴峨的“杰作”了。
徐卷霜被引进新房内,婆子们散去,房内只留下她跟丫鬟琵琶两人。
“小姐。”琵琶站在徐卷霜身旁,毫无目的地唤自己小姐一声,声音低沉,分明饱含木已成舟的绝望。
徐卷霜拍拍琵琶的手,却拿眼观察起新房来。
前方一对囍字,四对红烛,燃得热闹,燃得死寂。
徐卷霜再低头看床缎,一色玫红,中央铺了红枣花生,却没有百合——作为妾室,可以早生贵子,无须百年好合。
徐卷霜正观察着,大门被人不由分说的推开。瞧见那许久不见的尖下巴面庞,裴峨真是一如既往令她生厌。
裴峨进门来,第一眼瞧的不是徐卷霜,而是丫鬟琵琶。他眸光一闪,却又双眉挑了挑,命令琵琶道:“还不快给小爷滚出去!”
琵琶本还想着帮徐卷霜拖延一会,此刻看来是不能了。她万分担心看徐卷霜一眼,不得不出去了。
琵琶出去的时候,裴峨朝她因为快走而扭动的腰肢又瞟一眼,目光在琵琶的臀}部停驻了数秒。
裴峨收回目光,摊开双臂就从后面抱住徐卷霜。男子力大,钳得她挣脱不得。
裴峨低头朝徐卷霜耳畔吹气,又毫无顾忌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这个丫鬟再生几年,到是不错。”
他对她说琵琶,但又不急。
几年后可以慢慢来,今夜先办正事,解了数月来的心头之痒再说。
裴峨寻思着,再低一分头,由亲吻徐卷霜耳垂改至亲吻她的脸颊。感觉到徐卷霜剧烈挣扎,拼命扭头,裴峨更加重了三分力道,对她蜜里抹油道:“不过丫鬟再生也是丫鬟,多少年也及不上小娘子你让我朝思梦想。”
裴峨这句话到是实话,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先收了徐卷霜的心,再说她丫鬟的心。以后他夜宿玉姿阁,徐卷霜累了就换她的丫鬟伺候,双艳齐收。
裴峨勾画未来,兴奋不已,情不自禁在徐卷霜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挨着了软绵绵润}滑双唇,裴峨闻到徐卷霜唇上有一股幽香。他吸鼻狠狠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像是梅香。
裴峨不大喜欢梅花,冬天太冷。但一嗅之下,他莫名底下就火烧火燎,灼热难耐。
裴峨想了想,许是徐卷霜唇上的幽香是他之前的女人都不曾有的,因为特别,所以勾}魂。
一如她身前一对他之前女人都不及的丰}胸。
裴峨瞬间硬到不行。
他忍不住就欲将手从徐卷霜嫁衣的领口探进去,去揉捏她的一对大胸。
“哎哟!”裴峨痛到极致,忍不住叫住一声。没防备的,徐卷霜突然反身朝他底下重重一踢。
“哎哟!”裴峨又叫一声,因痛本能地松开了钳制徐卷霜的双臂。
她踢过他之后,还咬他。
裴峨立在原地,摸摸自己的伤口,本来对徐卷霜逾矩的行为是有怒气的。但裴峨一瞧着徐卷霜惨白的脸,不知怎地在他眼里格外动人,心内怒气顷刻就四散了。
他再瞧她因为惊恐而起伏的胸脯,霎时连底下也忘了疼痛,又难熬起来。
裴峨压下其它情绪,堆起一张笑脸欲讨徐卷霜欢心:“心肝肉儿,你这是做什么?”
徐卷霜却是大步退离裴峨四步,鼻息间不住地吸气呼气。
徐卷霜来裴家前,知道自己被裴峨纳为妾室,就注定要同他行男}女之事。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方才裴峨那一番动作,却令徐卷霜明白,根本不可能。
他碰得她恶心,作呕,浑身犹如针刺。
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每周一二三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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