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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椅,墙上还挂着一个土黄色的鼓鼓囊囊的布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显得十分简陋。
了空大师打开门后让开身子,让绍植之和蒋云良把秦缓的魂体和身体都放到床上,“你们小心些,把他的身体放到里侧,魂体放在外侧即可。”
绍植之和蒋云良按他的吩咐把秦缓小心放到床上,然后退开一步,方便了空大师上前查看。
“大师,我哥这种情况——”绍植之在问出这个问题时难得忐忑,了空大师却没等他问完,直接打断他的话,“莫急,等查看了之后才知道。”
了空大师把椅子搬到床前,挽起袖子,伸手摸了摸秦缓的手腕,接着又撩起他的眼皮查看瞳仁,而后捏开他的嘴看了下他的舌头。了空大师这一切都是在秦缓的魂体上做的,绍植之和蒋云良因为喝了秦缓的血才能看到秦缓的存在和触碰到他的身体,现在了空大师什么也没做,轻易就能碰到秦缓的身体查看他的情况,显然是有真本事。
绍植之在一旁等着,见此情景心中松了口气。这时了空大师已经收回了手,绍植之忙问道:“大师,我哥的情况严重吗?他为什么会昏过去?”
“令兄元气大伤,魂体太过虚弱,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也是魂体自我修复的一种手段。”了空大师叹了口气,“令兄的魂体近期是否曾大量失血?”
“是。”绍植之答得有些艰难,“我哥他昨天伤了手,流了不少血。”绍植之到底没有失去理智,避过秦缓给他和蒋云良喂血这段没说,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了空大师没有究根结底的意思,他只是不赞同地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年轻人实在太乱来了,魂体的元气又岂是人体的元气能比?他这一失血,把自己的元气也丢失了大半,是否能恢复还得看机缘。”
绍植之焦急地望了床上的秦缓一眼,毫不犹豫地冲了空大师说道:“大师,我们车上带了粮食、汽油、武器、药物、维生素等,请大师救我哥,我愿意以这些物资作为报酬。”
了空大师摆摆手,“不是报酬的事,我先想想办法,现在先把他受伤的手包起来,这样放着它无法自动愈合,还会流失元气。”说着了空大师拉出木桌带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高的白色瓷瓶,打开瓶塞,里面立刻飘出一片辣苦呛人的味道,了空大师看了里面的膏体一眼,又把塞子塞上,然后再从抽屉中拿出一卷干净的纱布,示意绍植之接过去将这药给秦缓包上。
第9章
了空大师给的药膏极其辣苦呛人,淡绿色的膏体用木片刮一小坨出来之后,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股奇异的味道。
绍植之拿着药,担心地望了眼躺在床上的秦缓的魂体,这药一闻就知道极刺激,他怕敷到秦缓手上会产生类似辣椒水洗伤口的惨烈效果,因此绍植之有些迟疑地问道:“大师,这药是要抹到我哥手上去?”药膏连闻起来都呛人,接触到伤口必然不会好受,绍植之怕秦缓疼。
了空大师望了他一眼,仿佛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施主,令兄这么大个人难道还怕敷药这点痛楚?”说完了空大师看着绍植之准备给秦缓上药的动作,又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这药可掺了无数好东西,对令兄极为有好处,这些药膏用完之后,老衲不知道多久才能炼出下一批,施主省着点用罢。”
绍植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心把刮出来的药膏糊到秦缓手背的伤口上,小心涂抹均匀。这时秦缓果然蹙起眉头,手不自觉地抽搐了下,看得绍植之的心也跟着一抽,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这药膏刚涂上去的时候是刺激了些,等过一会药效发挥之后,情况就会好上许多了。”了空大师在一旁安抚道,示意绍植之赶紧把绷带给秦缓绑上,免得药膏被污染浪费。
了空大师并没有说假话,果然五分钟不到,秦缓皱起的眉头已经舒缓了开来,青白的面色也好看了些许,绍植之帮他包好纱布,回过头来对了空大师深深鞠了个躬,诚挚地道谢道:“谢谢大师。”而后他又满怀担心地追问道:“大师您看,依我哥现在的情况,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是否能恢复不好说,醒来的话,少则三四天,多则五六天,他大概就能醒来了,就是醒来后魂体怕还是会这般虚弱,待老衲再想想办法。”捋了捋胡子,了空大师给出一个比较确切的日期。
“那劳烦大师费心,我们便叨扰了。”说着绍植之不等了空大师拒绝,转向一旁对蒋云良说道:“云良,你去把车开进来,车里的粮食和药品等物资给寺里一份,算作我们借住的报酬。”
蒋云良极有眼色地马上答应下来,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立刻转身出了禅房,往寺庙的大门走去。了空大师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看样子没有反对之意。
绍植之松了口气,站在床前看着秦缓青白的面容,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大师,您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变成魂体状态么?”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似乎早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念了声佛号,了空大师说道:“如果老衲没有猜错的话,令兄出现这番变化与他脖颈间的那枚玉佩有关?施主可知道令兄那枚玉佩来自哪里?”
闻言绍植之俊美的脸扭曲了一下,他很快又平静下来,略有些阴沉地说道:“那枚玉佩是我送的,我送这枚玉佩给我哥的时候我还在读大学。这枚玉佩来自北西省一个叫华安寺的古寺,当时我买的时候那老和尚说这枚玉佩养人,但跟我的属性不太合,我不能戴,就是我送给别人戴,那人也会渐渐远离我,他劝我不要买。”
绍植之顿了一下,艰难地启齿道:“那时候我跟我哥的关系不太好,这块玉佩倒正和我心意,我当即就买下了它,回来转送给我哥。我哥变成魂体的时候我就猜是不是这块玉有问题,大师,是那和尚骗了我么?”
了空大师沉吟一下,道:“恐怕那位出家人也不算骗你,这块玉的确是好玉,令兄也是大富大贵的好命格,不过浩劫来历,天地间厄力大增,令兄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魂体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还有那么多人变成了丧尸。”了空大师望着床上秦缓的身体和魂体,若有所思地说道:“说不定令兄变成了魂体还是好事,不然——”
了空大师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绍植之,话里未完的意思非常明显。绍植之看着秦缓,无法想象他哥变成丧尸的样子,他微微打个寒战,再次深深地朝了空大师鞠了个躬,“大师,我哥便拜托您了。”
“老衲尽量,不过令兄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