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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里而已。”就是从天而降的方式有待商榷。
慕曜遥也瞬息了然,原来面前的两人就是衡坤宗老祖殷栗和仙重门的门主陆渊。
剑宗本身是极为封闭并且老古板的地方,在这种人人都修无情道的地方,论爱情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同辈之间大都只有对强者的崇敬之情,原本关于外界的八卦,剑宗内部的人几乎从不谈论。
但关于陆渊和殷栗的事情,他还是知晓的。因为陆渊和陆木胜这两个一举从剑宗脱离开创流氓门派仙重门的人,使得剑宗内的弟子也对陆门主风流数日与殷老祖暗结珠胎并且诞下个男童的八卦了解了几分。
这八卦传来传去早就变了样儿,落在剑宗弟子耳朵里面,当个耳旁风听了,而慕曜遥虽然假装高冷,但实际还是死宅,对这种事情十分感兴趣。
除了在剑宗三点一线的上课,修炼,打坐,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八卦。如今知道眼前这两位就是八卦的主人翁之后,他不光确认了陆渊和殷栗的身份,甚至还把其他四人都对号入座了。
但他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却也觉得不可信,心中想到:和传闻比起来,似乎殷老祖更加抗拒陆门主啊,单看两人神色,陆门主却怎么都有些热脸贴冷屁股。
砚清咂了咂嘴,绕着慕曜遥走了两圈,因为慕曜遥脸先落地的原因,脸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又红又肿,几乎看不出原貌。
作为一个医者,砚清在心里感叹一声,拍了拍慕曜遥的肩膀,“别担心,就算丑成这样,还是有救的,还有……”
砚清还找松萧要了一件干净衣服递给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听殷老祖说了,小伙子,有爱好是好事,但是不要出来影响到别人。”
这幅惺惺相惜又为对方的所作所为感到理解的表情,让慕曜遥羞愤欲死,想要撞墙。你才丑,你全家都丑,还有,什么叫不要出来影响别人?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两人在一旁说话,殷栗却听见那响动越来越大,就像是巨兽狂奔而来。
吴缘当即扔出剑,想要御剑飞到前面去查看,剑却突然不听使唤,像只被束缚住的马驹,在灵气的作用下扭动了两下后就没动静了。
“这怎么回事!”
殷栗凝神观察周围,瞬间了然于胸,按住了焦急的吴缘,“别怕,应该是这秘境中的禁制,不能御剑飞行。”
但听声音越来越近,这个速度如果不能御剑飞行,就麻烦了。以殷栗缩地成寸的能耐还是能跑的,但这里却不止他一个人。
四周是个环形的地势,被群山包裹,变成类似于山谷的地形,他们原本所在的那个山洞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现在怕是来不及回去了。
眼下众人都在山脚下,若再不躲避恐怕就要受到波及。
一番沉吟下,殷栗先让众人都往高处走,然后用结界护住己身,先看看状况再说。
殷栗眼中亦有暗潮涌动,回不去山洞也并非好处全无。他看着远处激荡起的滚滚灰土,这,也许就是离开秘境的关键。
众人按照殷栗的说法往山崖边走,因为不能御剑飞行,此时只能借力从崖下控制剑,在四周几乎陡峭垂直的山壁之间插|入,用来做跳板。随后几人自崖下往上跳跃,边走边建立剑阶,到达一定高度后,就可以单人立在剑上,不受山脚的威胁。
几息之后,从上到下的依次是殷栗、陆渊,后面跟着吴缘和砚清三师徒。
慕曜遥背着双剑的剑匣子却在最底下。一方面是他的修为没有其他五人深厚,把剑用灵力控制插入山脉就已经有几分难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双剑都纤细若双箸,站在上面的难度也高,几乎是摇摇欲坠。
他愤恨地抬头看了一眼稳立松枝的殷栗,还有一个脚踏冰柱的陆渊。两人不光速度最快,还稳稳当当,松枝只有一根筷子粗细,居然也能站着那么稳。
可恶!死宅的心中发出痛苦地哀嚎,大佬什么的,果然太讨厌了。
浪潮越来越近,连带着脚下所踩的东西都开始抖动起来,众人终于见到了那些发出响动的根源。
那是一群拼死逃难的灵兽,不论是虎狼鹿熊,还是鸟蛇虫兔,甚至连鱼都从水中蹦了出来,想要拼命地往外逃。
兽潮的背后,是气势庞大的火山灰。
火山灰的速度及其快,吞噬着所有波及到的生物,被波及到之后,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野兽瞬间原地暴毙,被火山灰覆盖后彻底掩埋。
想来最开始那声响动,应该就是火山喷发的声音。
殷栗见状,飞速打开结界,牢牢护住众人,“当心,千万不要掉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火山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整个结界的时候,慕曜遥脚下苦苦维持的稳定,终于因为殷栗那声警告宣告失败。
原本他就摇摇欲坠地站着,因为这一心慌,转而垂直落地离开了自己的剑,这次连一声呐喊遗言都没有来得及说。
殷栗见状,瞬息就要移动过去抓住慕曜遥的手,却见陆渊像是明白他要做什么一样,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幽晦难测,“师尊,我来。”
话音未落,陆渊甚至没有去看殷栗的脸色,立即往下跳去。这种事情,他决对不会让师尊来做。
尽管胸口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浑身宛如撕裂一般的痛苦,他都面不改色,在脱离结界的瞬间,直接伸出手来一把抓住还在半空哇哇乱叫的慕曜遥的后颈衣服,同时张开结界,寒声道,“闭嘴。”
被捞上来的慕曜遥惊魂未定,手脚都不受控制。就差一点点,他也要落入那黑色的火山灰中,鞋底被一缕擦到的地方,已经彻底成了一块黑炭。他慌不择路,恨不得死死扒在陆渊身上当条八爪鱼。
但陆渊身上散出一股寒气,双眼蓄满杀气,五指成爪直接把慕曜遥从身上扯下来后,揪着他刚刚换上的外衫领子,自上而下地睥睨着慕曜遥。
陆渊面如寒潭深处,冷凝且气势汹汹。原本就反差极大的鲜红薄唇和苍白肌肤,在这样的神态下,透着一股凶戾嗜血的狂暴。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给师尊添一丝麻烦……”陆渊将慕曜遥往下坠了坠,随时把握着他的生命,只要一松手,慕曜遥就立刻没命。
慕曜遥屏住了呼吸,不是不光是因为恐惧,还有被陆渊气势完全压倒的窒息感。
“我现在就杀了你。”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陆渊另外一只空无一物的手中猛然出现一柄冰样的长剑,剑尖直抵慕曜遥的心脏位置。
慕曜遥狂点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浆都甩匀和了,大佬说啥就是啥,毕竟自己这条小命还被捏在对方的手上。
陆渊瞧见慕曜遥的动作,拎着对方的领口衣服,重新用溯雪在插|入一旁山崖,把慕曜遥挂在溯雪的剑尖,而自己稳居其后站立剑身,看着被结界隔绝的满天灰烬。
在站稳之后,陆渊体内的热流已经到了脖颈,他心里预估了几息,最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