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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动作便不自觉的朝男厕那里走了过去。
“那是男厕。”
一道男声自她身后响起。
江沅倏地绷紧了身体,血液骤停,耳膜有轻微的颤动。
站着没动的那几秒钟,江沅在想——
原来,真的有人会因为一道声音,从而喜欢上这个人。
少年从她身侧走过,衣袖擦着她右边脸过去,袖口摆动间,江沅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柠檬香味。
下一秒。
江沅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她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扯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停下脚步,收回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回头略微低头看她,露在口罩外的眉眼皆是冷意。
好吧。
她承认,还有点不开心。
江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手立刻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不自在的垂在腿侧,手指蜷缩着,仔细看来,甚至还有些发抖,她咽了咽口水,左言右他,“我不是进错厕所。”
“我知道这是男厕所,我刚刚从女厕所出来的。”
少年的眉眼愈来愈不耐,江沅捡了重点说,“女厕门口的水龙头坏了,我是来这边洗手的。”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钟,现场的吵闹声如同断了线一般,周围一片宁静。
突然。
少年往后退了一点,视线在她手上和自己手腕上扫了一圈,眉峰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发问,“你刚才洗手了吗?”
“?”
江沅愣了一秒,等反应过来,脸忽然涨红,言语支吾,末了,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弱弱一声,“没……”
完了。
她想。
——
江沅魂不守舍的回了比赛场地,许年年拿手戳她脑袋,“厕所有宝吗?去这么久?”
“啊啊啊啊我真见到宝了!!”江沅握住她的手,激动地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灿若星河。
“你拉出金粑粑了?”
“……”江沅睨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放空,“我刚刚在厕所看到一个男生。”
“他拉出金粑粑了?”
“……草,你怎么三句话不离X”
许年年笑哈哈的,弯腰从地上拿起水搁在唇间,“见到一个男生,然后呢?”
“我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咳——”许年年一口水哽在嗓子口,差点喷了出去,她拧上瓶盖,一脸不可置信,“你这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一见钟情?”
“你怕不是因为找不到厕所回来迟了怕我骂你智障,所以就诹了一个这么无厘头的借口来框我?你觉得我有你那么智障吗?”
“我是真的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了。”顿了下,江沅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他淡薄泠泠的嗓音,闭着眼,继续说,“不对,准确来说,是对他的声音一见钟情了。”
许年年一脸“编,你接着编,看姐信不信的”表情。
江沅抱着许年年的胳膊,头枕在她肩膀上,声音放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是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我甚至想好了以后我的孩子姓什么了。”
“姓啥?”
“跟他姓。”
“那他姓什么?”
“我不知道。”
“……”
无论江沅怎么念叨,许年年对她一见钟情这件事情始终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一直到比赛结束。
watk战队以四比二的比分战胜了rank战队,watk的全体队员上台领奖,在所有粉丝狂欢呐喊中,台上的大灯突然熄灭,聚光灯打在一个人身上——
詹渝,watk战队的ADC。
现场突如其来的安静。
江沅和许年年皆是沉默了下来。
下一秒。
詹渝举起话筒,先是笑了下,而后又放下,这样反复几次,自己倒先忍不住红了眼,队友伸手揽着他肩膀,给以鼓励,他平复了心情,继续道,“很高兴加入watk,也很遗憾没能陪着它继续走下去。”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汇成了两个字。
“再见。”
詹渝对着粉丝深深的弯下腰,右手按在胸口watk的队徽上,现场先是沉默了一秒,而后便是满场的——
“渝哥!加油!”
……
结束散场后,江沅和许年年抱着应援牌绕开人群去watk的休息室,“嘤,好舍不得渝哥啊。”
“渝哥又不是不回来了,他结束治疗后还会回战队的,陈冬说战队已经正式聘请渝哥为副教练了。”
“啊啊啊啊我渝哥贼棒!”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watk战队的休息室,许年年熟门熟路的推门走了进去,江沅拉住她,把手里的应援牌塞她手里,“我去趟厕所。”
“你怎么老上厕所?”
“嘿嘿,刚刚上厕所忘记洗手了。”
江沅去厕所左左右右洗了两遍手,等回去的时候,许年年和watk的队员都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包,看样子应该是准备走了。
她小跑着过去,打了招呼,和许年年咬耳朵,“怎么还不走啊?”
“唔。”许年年低头在刷微博,“等人。”
“等谁啊,不都齐了吗?”
“新来的ADC。”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动静,“欸,人来了。”
脚步声靠近,人声清晰,“抱歉,接了个电话。”
江沅一怔,回头。
望进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
新文女追男,依旧日更,每晚八点,有意外会请假。
存稿薄弱,请不要害羞,放肆的厚爱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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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来看
第二局
少年的眼睛像深海里的星星,暗潮涌动的内里藏着亿万星河,让人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他身形颀长,此刻正侧着脸和队友说话,嘴角的弧度清晰可见,鼻梁高挺,侧脸的轮廓分明,口罩随意的半挂在耳朵上。
浅棕色的头发在灯光的辉映下微微泛着光,从江沅的角度看过去,似乎还能看到他时而滚动的喉结,模样当真是配得上惊艳这两个字。
江沅抬手按住胸腔里蠢蠢欲动的一颗心,忍不住弯唇笑了出来。
原来啊,喜欢一个人,心跳竟然是这样的。
急促,不受控制,像极了将要喷发的火山口,炙热滚烫,却又无法自持。
等人开始往外走了后,许年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