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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6

    &&&&。最终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朝唐时语走过去。

    “姑娘。”

    她心不在焉:“嗯?”

    芸香深深吸了口气,凑到她耳边,缓缓说了几个字。

    “噗!”

    唐时语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全都吐在了刚弄好香炉、走到近前的连翘的脸上。

    连翘抹了抹脸。

    唐时语错愕抬眼,瞪着芸香。

    “你说哪儿?”

    芸香神情诡异复杂,忐忑道:“您没听错,有人看到渊公子他……”

    “……他去了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 唐时语:?

    快要开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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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青楼……

    唐时语觉得自己呼吸都不太畅快了,胸口像是藏了块火石,每一次呼吸,空气和火石摩擦,碰撞出剧烈的火花,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燃起熊熊大火,带着火星的呼吸从肺管挤出来,喉咙都有被灼烧的感觉。

    她几个深深的吐息,勉强将火气压下,沉着脸,再一次问道:“去了哪儿?”

    “青楼。”

    “……”

    “姑、姑娘,您别动怒,渊公子他、他也不小了……”芸香磕磕巴巴地劝慰着。

    唐时语面沉似水,盯着地上的某一处看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

    “胆子不小,敢去那种地方了。”

    连翘、芸香:“……”

    她平复着情绪,冷声问:“他在里面多久了。”

    “不、不知……约莫有、有两个时辰了?”

    “…………呵。”

    连翘和芸香齐刷刷缩了脖子。

    唐时语垂着眼睫,面无波澜,但芸香和连翘都察觉到了她引而不发的怒火。

    “姑娘……您注意身子,别动怒啊……”

    动怒?

    唐时语微怔。

    她最近频繁地被他调动起情绪,原本如水般平静的心,一再地被飓风席卷,掀起波澜。

    她看着手中的茶盅,苦笑着。

    如若此刻还看不透自己的内心,那才当真是痴傻了。

    “可要唤回渊公子?”芸香试探道。

    唐时语觉得小腹又疼了起来,按了按头,欲从榻上起身。

    连翘和芸香连忙上前搀扶。

    她面色疲惫,“我倦了,你们退下吧。”

    回到床榻上,盖上被子,翻过身,留给芸香一个失落的背影。

    “……是。”

    芸香拽着连翘往外面走,绕过屏风时,她停住,犹豫地看着床上隆起的身影,问道:“若是渊公子回来,您可要见他?”

    “不见。”

    芸香叹了口气,“……是。”

    屋子又恢复了平静,唐时语辗转反侧,睡不着。

    躺在床上的每一刻都格外难熬,她只能盯着床幔,在心里默背佛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进声响。

    “渊公子,姑娘正在午睡,吩咐不许人打扰。”

    “……嗯。”

    随后再无动静。

    唐时语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窗柩轻响,一个身影利落地翻了进来,落地悄无声息,但独属于他的淡淡药香味出卖了他。

    唐时语的睫毛颤了颤,唇瓣抿紧,嘴角向下抿出倔强不悦的弧度。

    “姐姐……你睡着了吗?”少年轻声试探着,又侧耳倾听着她呼吸的频率。

    突然脸色变了变,触到床幔的手指微微蜷缩,又无力地垂下。

    他身子矮了下去,靠着床榻坐在地上,手指拨弄着腰间绣着小狗图案的荷包。

    他静静靠在床边,一语不发。

    一缕浅淡的脂粉香气飘忽忽地散进了轻薄的幔帐,压在她心底的那股火气再度被勾了上来。

    她蹭地坐起身,把少年吓了一跳。

    顾辞渊忙拍拍屁股站起身,隔着床幔,低声唤:“姐姐?”

    “去哪了?”

    少年被这冷漠的语气刺得心口疼,她从未对他如此冷言相对过。

    心中的酸涩难忍,垂下头,心知是瞒不过了。

    于是解释道:“今日上街,我听到有人说姐姐的坏话,本想……”他顿了顿。

    ——本想杀了他。

    “本想小小地教训他一下,一路跟着他想找机会下手,谁知那人进了青楼,我便跟着进去了。”

    ——人太多了,没找到机会切下他的头,真是可惜。

    唐时语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神情复杂。

    少年乖巧地立在床榻旁,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整个人格外安分,他不安地揪着衣角,继续说道:“我怕他跑了,就一直盯着他,结果两个时辰他都没从房里出来。”

    ——自然是出不来的,他把匕首架在那女人颈上,逼她给那人偷偷下了药。

    顾辞渊眸光闪了闪,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了什么趣事,边笑边说道:“后来一个女子从那房里尖叫着跑了出来,说是那位公子不知怎得,突然没忍住,秽物弄了一床,屋子里臭得都不能待人了。”

    ——姐姐说过,不可惹祸,只得小惩大诫一番,嗤,便宜他了。

    唐时语:“……”

    顾辞渊低沉地笑着,胸腔发出好听的震动声,肩膀耸动着,“他跑出来的时候我瞧见了,衣衫不整,裤子也……那东西还源源不断往外冒,所过之处,众人避之不及。”

    ——太可惜了,若喷的是血该有多好。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喘匀,停顿了片刻,抹了抹眼角的泪,又扑哧笑了出来。

    “场面壮观,世人惊叹。”

    “是哪家的公子?”

    “好像是姓曹,只听人叫他曹公子曹公子的。”

    姓曹啊……

    唐时语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曹姓的官宦,喜好寻花问柳、流连青楼,大抵是那一位了——户部左侍郎家的二公子,曹熠。

    此人前世时也曾骚扰过她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因齐家的一纸婚书而变得安分。这位曹公子虽然风流滥情,但却是个孝敬父母的主,许是怕惹恼齐家给家族招祸,很识相地知难而退了。

    “他为何会突然……嗯……”她欲言又止,疑惑地望着他。

    少年笑够了,舒了口气,不在意道:“天知道,或许是吃坏了肚子吧。”

    吃坏了肚子……还能去青楼

    消遣吗?

    唐时语蹙眉思索,若是掀开床幔,便会看到少年的眼里满是狠戾。

    他的手指摩摩挲着腰间锋利的匕首,唇角勾起凉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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