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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点点头。
“所以，你去不去？”他又问。
问完，他不催促，就安静等江晟回答。
江晟考虑了十几秒，意了。
回到顾思南家，已经快要八点。
指纹解锁开了门，顾思南先进去，又从旁边的鞋柜里取来一双拖鞋给江晟，“进来吧。”
江晟换完鞋进门，顾思南对他说：“冰箱里有酒有饮料，也有矿泉水，喝什己拿，如果想喝开水，去厨房倒，厨房就在你左手边。你随便点，不用客气。”
“好。”
江晟停在客厅，看了一圈这个家，比他想象当中的冷清更多。视线落回顾思南的身上，他皱了皱眉。
“外卖没那快到，饿的话，先吃点零食吧。”顾思南拉开茶几柜子，拿来薯片牛肉干，问江晟，“你要吃什？”
江晟放书包，“我不饿。”
他安静望着顾思南。
对上江晟的目光，顾思南脑袋升起了好几个小问号。
“怎了？”他茫然问。
江晟什都没说，“没什。”
“哦。”
顾思南放零食，“等等外卖来了，你开门，我先去洗澡，很快来。”
走之前，他又把电视打开。
瞬间，客厅多了份人间的烟火气，不再冷冰冰的。
顾思南洗完澡来，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湿漉\漉的，毛巾挂在脖子处，没去擦，“外卖来了吗？”
“来了。”江晟转脸看他，却发现他没擦头发，发尾还在滴水。
他从沙发站起来，快步走到顾思南面前。
顾思南：“？”
“头发要擦干。”江晟直接拿走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放到他头上，手法轻柔地帮他擦。
顾思南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现他的距离太近了。
江晟不是容易汗的体质，除非剧烈运动，否则基本不汗。
他身上没有半点汗味，甚至还闻到衣服上洗衣剂的味道，并不难闻。
后退一步，顾思南讪讪说：“我己来。”
江晟低头看了他一会，松开手，“你感冒才刚好，得注意一些。”
顾思南没看他，盯着己的脚尖，应了一声。
吃完晚饭，把餐盒收拾好，江晟找顾思南要了衣服去洗澡。他洗得很快，没多久就来了。
江晟更高一点，身形也稍微壮一些，顾思南买大了一号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刚刚好。
顾思南从书里抬起头，把江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再次肯定了江晟的颜值。
睡衣也穿大片的风格，除了他，就江晟了。
没有浪费时间，两人转去了书房。
书桌足够大，一人一边位置还很足，但为了方便讲题，江晟把椅子挪到顾思南身边，挨着他坐。
动一，彼此肩膀就碰到。
深夜仿佛涨潮的海水，悄无声息地来，等顾思南做完题回神，已经过了零点，外面非常安静。
余光扫到旁边的江晟。
他垂着眸，认真在研究一道数学综合题，两指无意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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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笔，睫毛又浓又长。
鬼使神差的，顾思南伸手，碰了江晟的睫毛。
第21章 chapter 21
“你做什？”江晟抓住顾思南的手腕，转脸看他。
顾思南笔直笔直，并不觉得己的动作有哪里不对，反而又凑近一些，睁大眼睛看着江晟，“你睫毛好长。”
白炽光从头顶落来，衬得顾思南皮肤越发白皙，他凑得太近，呼吸都打在了江晟脸上。
江晟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眼神微凝。
直视顾思南的眼睛，半晌他伸另一只手，也碰了顾思南的睫毛。
“你的也很长。”
顾思南有点痒，眨了几眼睛，忍不住笑了来，“好奇怪。”
江晟轻轻把他脸推开，时松了手，“你也知道奇怪。”
顾思南有点心虚，摸睫毛这件事，确实是他起的头。
“我要去泡杯咖啡，你要吗？”拉开椅子站起来，他问。
“要。”江晟说。
想起什，顾思南说：“我家只有挂耳，你要加糖和奶吗？”
“加一点。”
“行。”顾思南应一声，离开书房。
顾思南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江晟才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椅背，抬手遮住己眼睛，很轻地叹了一声。
喝完咖啡，两人重新振作精神。
江晟已经不给顾思南讲新的知识点，就让他复习和做练习，不会的题再提醒一，不再把答案写来。
这个方法有效，几题过后，顾思南有了印象，碰到相似的题型，已经够顺利做来。
夜很深了，从窗望去，一片冷清，鲜还有亮着灯的人家。
顾思南顺利做来一道题后，拿起手机看了时间。
两点半。
他虽然经常熬夜，但几乎都是玩游戏，要不就失眠，熬夜学习还是第一次。
题目刷久了，满脑子都是公式定理，还有化学方程式。
他怀疑晚上己要是做梦，梦里都要有。
“不行了，”顾思南丢掉笔，趴在桌上，一只手抬起来摆了摆，嗓音透着疲惫和困倦，“我不做了，天就到这里。”
他脸在己胳膊上滚一圈，侧过去看江晟。
“你不累吗？”
“累。”江晟写综合题最后一道小题的答案，也停了笔，“我第一次熬到这晚。”
他说着，不受控制打了个哈欠。
“谢了啊。”顾思南拍了拍他肩膀。
江晟转过来，对上顾思南的目光，“别总道谢了，朋友间没这生分的。”
顾思南想了想，“也是。”
他笑起来，“那以后我都不说了。”
江晟很轻地笑了，“嗯”了一声。
简单收拾了书桌，顾思南伸完懒腰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客房，还得铺一床。”
江晟走在他身边，地上的影子并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