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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噗嗤一声笑了，这，大伙的目光才从江晟身上移开。
见大家视线回到己身上，周汉唐继续说：“江晟，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从天开始，他会转到我班，成为我十班的一员，大家要记得我班的班规：团结友爱，绝不搞内讧。好好跟新学相处。”
周汉唐不像其他班主任，开学第一堂课就在讲学习，讲学期规划，跟画大饼似的，他开的第一句是：后两年，我希望大家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不要内讧。
许寒阳当时反应迅速举手又玩笑一样补了一句“一致对外”，却得到周汉唐欣慰的点头：“对。”
不算理科艺术班，十班是理科班的吊车尾，南城中学是按照成绩排班级，理所当然，十班学生成绩排在尾。
大伙对学习的热情度并不高。
而且因为吊车尾，再加上班里还有几个是走关系靠钱进来的，在其他班级，尤其是前几个“好班”学生和老师眼里，他就是差生，是搅浑一锅粥的老鼠屎，不配一起玩的。
周汉唐认许寒阳这句“一致对外”，让大家迅速认了他。
“来，大家先欢迎江晟。”
周汉唐说完，率先鼓起掌，接着陆陆续续响起掌声，不一会就统一起来。
顾思南被掌声拉回思绪，意识也跟着鼓了掌。
反应过来，己噎了一。
他并不欢迎啊。
本来江晟是1班的学生，教室在楼上，他一天到头也见不到几次，以无视。
现在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很烦。
尽管江晟天主动帮了他，送他去医院，他还欠了江晟人情，但并没有完全抵消讨厌的心情。
只是稍微改观一点点而已。
他相信江晟对他也是一样。
烦躁地踢了桌子，顾思南心情差到极点。
江晟的桌子跟他并在一起，他踹的一脚估计也震到了江晟，他转头看过来，表情一如既往平淡，只有视线落在他脸上。
他没主动说话。
顾思南没忍住，“你换个位置吗？”
江晟已经换到他班，他没办法再让江晟转回去，不跟他当桌总以吧。
“座位是老师安排的。”江晟说完，就把脑袋转了回去，拿一支笔，又掏一张试卷，低头做题。
顾思南：“……”
一节课顾思南过得非常煎熬，江晟的存在感太高，大伙对他的好奇太多，即便周汉唐提醒了好几次，视线仍旧总往他这边瞥。
顾思南觉得他也跟着像是动物园里的猴，供游客观赏。
课铃声一响，他立刻站起来，直奔办公室。
他必须得把桌给换了。
周汉唐的位置很显眼，从教室前门来转头就看见，顾思南喊了声报告大摇大摆进去，几步就跨到周汉唐面前。
周汉唐端着个老式保温杯，看见他，抬头问：“怎了，是遇到困难了吗，有困难别憋在心里，说来，老师很愿意倾听。”
顾思南心说确实，老大的困难了。
“老师，跟你商量件事。”顾思南说。
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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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表情有些困惑，“嗯？商量什？”
顾思南很直接，“给江晟换个位置吗？我不想要桌。”
周汉唐听完，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你先坐来，我聊聊。”
顾思南不太想聊，不过周汉唐是个不错的老师，他愿意尊重，迟疑几秒，依言坐了来。
“您想说什？”
周汉唐放杯子，“是这样的，安排江晟跟你坐一起，主要是因为你在班里人缘最好，希望你带带他，让他尽快融入集体。
时呢，也希望他在学习上，带带你。”
顾思南有点无语，合着这是搞“一带一路”呢，他俩互相带。
“您是不是对我跟江晟有什误解？我俩不对付。”
他又强调说：“我互相讨厌彼此。”
他讨厌江晟的原因，得追溯到高一。
他第一次见江晟，是高一第一次月考。
江晟因为刚开学的基础测验缺考，没参加排名，以年级倒数第一的名次坐在他旁边。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
难得在年级里发现跟己颜值不相上的人，对方还跟他一样成绩差，他顿时觉得他有共点，心底升起好感。
他主动凑上去，跟江晟搭话，信誓旦旦表示己以给江晟抄，帮他摆脱继续坐倒一的位置。
那会，考前因为父亲的话，他难得临时抱了次佛脚，借了他班班长的笔记，熬了个通宵，把笔记内容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十分有信心。
江晟对他的搭话很冷漠，并没怎理会他。
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考试的时候，也履行的约定，主动给传答案。
那绝对是他做过最傻逼和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考完放榜，他一脸懵逼地站在走廊，看着通知栏的红榜上大写加粗的江晟名字以及他后面一串高的离谱的分数，对比了己跟人家的距离——倒数二十，正数第一。
跟马里亚纳海沟跟天空的距离似的。
就很好笑。
他很生气，也觉得丢脸。
他想，江晟看着他传过去的答案，估计在心里不知道怎笑话他。
他气得半死，立刻就上楼想质问江晟，然后他就撞见江晟惹哭了他的好朋友，还冷漠地站在旁边看她哭。
惹女孩子哭算什男人！
叠加在一起的愤怒让他对江晟的印象分彻底掉到了谷底。
虽然后来，他知道朋友会哭，是因为江晟当时拒绝了她的告白，为了让她死心，拒绝的话重了些，并不是故意惹哭她，然而那时候，他跟江晟的关系已经非常差了。
周汉唐是听过一些顾思南和江晟的传言，但就是过一个耳朵，没放在心上。毕竟他没闹到见面就打架，也没有真正闹到明面上的事，便当成是以讹传讹。
现在见到顾思南这个态度，他有些惊讶，重新开始审视他的关系。
“告诉我为什讨厌江晟吗？”周汉唐很耐心，语气也温温和和，就是聊天的语气。
他认为，有必要帮忙解开他的心结。
否则以后要长时间待在一个班里，万一矛盾继续升级
，发展成打架就不好了。
问题是，在顾思南听起来，梦回好几年前的深夜知心姐姐广播栏目。
没有半点兴趣。
他并不打算解释他跟江晟之间孽缘的始末，非常简单粗暴说：“就是讨厌而已。”
“总有个理由或者契机吧？”
顾思南有点烦了，随胡诌，“我嫉妒他学习好。”
周汉唐：“……”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根本不。
他看着顾思南，顾思南也看他，态度非常坚决。
见顾思南油盐不进，完全不配合，周汉唐叹了气，决定不再勉强他做桌，免得闹更大问题，“行，给你换。”
“那您快点，最好马上就换。”
顾思南起身，心满意足离开了办公室。
重新踏进班级，顾思南心情很好，嘴角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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