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27
把事情的始末都讲给了自己的弟弟听。
在这之后,斯凯收到了一份来信,是女方的家庭送过来的。
“是个坏消息?”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斯凯皱着眉头。她不太理解安文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可以看出来的是,安文显然是放弃了什么东西。他已经做好的决定。
“给我看看。”安文伸手。
斯凯把信件递给了他。
“啊···只是那位小姐和人私奔了吗?那我岂不是成了个可怜虫?”安文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超乎寻常的镇定。他像是在看别人的乐子一样,反问斯凯:“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你这么问我,还不如想一下,这个情况会造成多少损失。”斯凯皱着眉头说道。她接手了安文留下来的一些情报,最近感觉自己再也乐观不起来了。
安文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糟糕。他之前就已经是走在高空绳索上的杂技表演人员了。被绑架的事情即使努力封锁,也架不住公爵那里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
有人要剪断他的绳索,而安文的绳索实际上,并不会比上吊的麻绳结实多少。
“斯凯,别那么悲观啊!我们还是有选择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有一件事情是完全可以预测的。安文和斯凯都知道,随着女方的所谓‘私奔’,和别人联手对抗公爵的事情完全成为了泡影,安文一个人孤立无援,而对方正处在临终的暴怒之中。
“我想知道你的后路是什么。”斯凯恨不得把安文的领子抓起来问他,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暴力倾向,但还是凑到了和安文非常接近的地方,大声的质问他。
“再给我几天时间。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标准。”安文打了个哈欠,他把斯凯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第八十章
安文的骨折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养,医生已经确认,安文至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能健全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并且在斯凯的示意之下,安文的所有伤口,都在不影响康复的情况下,被包扎的无比臃肿,对她这种孩子气的惩罚,安文只能无语凝噎了。
“其实我们没有这个必要的。你看,我已经都不敢阻止你和达西先生约会了。”
安文说的是真话。
被救回来之后,他还是在自己原本的房间里养伤,光是恢复书房的摆设,就用掉了安文的很多时间。这段时间里他似乎没有作妖的打算,达西先生总算没有遭到更多的阻拦。
斯凯和达西先生的关系在这几天时间里得到了长足的进展。斯凯在客厅里支起了画架子,她在给达西先生绘制了一副肖像画,顺便也画一副轮廓画。达西先生的五官非常立体,斯凯的画技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最后绘制出来的作品异常完美。
“乔治安娜最近还好吗?”绘制的过程中,作为模特的达西先生靠在墙上,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不过他站在那里动一下嘴唇说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很好。”达西先生言简意赅。
“安文的订婚宣告失败了,希望这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大厦将倾的绝望并没有在人员来去之间被带入霍尔特家。安文胸有成竹的姿态多少起到了镇定人心的作用。他不知道和艾尔西谈论了什么,艾尔西在走出他房间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斯凯试图了解一下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有了什么谈话。但艾尔西对此坚决的保密。秘密有时候确实能够促进兄弟之间的关系,在反复的探索之后,斯凯能够确认,安文让艾尔西做的事情并不会危害到艾尔西。这也就够了。
她对安文的最后计划抱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态。索性就放手不管了。
“···”达西沉默了一会儿。他还记得自己是斯凯的模特,不方便有大幅度的动作,但眉眼之间却多了一点担忧的情绪。
“会好起来的。你可以尝试着给乔治安娜介绍一些对象。”斯凯的建议很大程度上也是在为安文考虑。确切的说,从那天安特的宴会回来之后。安文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对于乔治安娜的情感来。
具体表现在他不再一直念叨乔治安娜的名字,不再坚持说自己有多么优秀。他有些锐气的东西被乔治安娜给带走了。斯凯确信这一定是出于那天走廊上发生的事情。可是除了安文和乔治安娜之外,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
毫无疑问的,现在的安文并不适合乔治安娜。
“好了。我草稿已经画好了,你可以随意走动了,先生。”斯凯收起了铅笔,像是个专业的画师一样,神气活现的控制自己客户的行动。而在绘画完成之前,她并不准备给达西看到这一切。
“你一定要保持这样的神秘感吗?真希望在绘画完成之后,我不是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出场景里里。”达西被斯凯举动逗笑了。而斯凯在绘画过程中让他保持一个靠着墙壁的姿势。达西很难想象这个动作会用在什么样的画面里。
“这就是乐趣所在。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斯凯用绒布把花架盖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里的装饰越来越复杂了。”达西先生坐到沙发上。
几乎每一次到来,斯凯这里的沙发都不是同一个。最初是因为被从窗外丢进来的东西弄脏了,凑不成一套,所以就换掉了。
“这次换沙发是安文的意思。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病人是怎么想的。”安文最近的举动多少有些诡异。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些毛茸茸的东西,如果不够柔软,他就坚持要换掉
楼梯上猩红色的长毛地毯和其他装饰都贴近这个主题。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至少足够柔软。”他们并没有在安文的问题上停留太长时间。从书籍到感情,热恋中的人需要太多的交流时间了,哪怕是没有意义的话,他们也能说上很长时间。
冬末的最后一天,等待了多时的消息终于被刊登在了报纸上。公爵的讣告占据了报纸上不小的一个篇幅。送信人一如往常的过来送信。当安文在早晨的餐桌上看到这么一条信件的时候,他的手一抖,叉子掉在了地上。
斯凯和艾尔西对望了一眼,他们从另一份报纸上也找到了这条消息。
“节哀顺变,哥哥。”艾尔西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这对安文来说是个很压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