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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安文是怎么想的了,他怎么就会和这样危险的养父再次赴约,把自己的安危放置在别人的手里呢?
“你找到了!”达西先生放下自己手上的书。事关另一个人的安危,他不好沉浸在的海洋里,拿起一本好书只能粗略的看几眼就放过,而这本书自己的家里还没有,达西先生在斯凯得偿所愿的时候暗自松了口气。
他必须花费一些控制力,才能让自己不会一字一句的仔细研读。
“我们可以连夜过去的。”他提出了一个斯凯不太愿意拒绝,却不太好意思提出的提议。
“但这可能有些危险。”斯凯皱眉。
“你见过我的打架的水平。”达西先生回答。
这这个玩笑开的恰到好处。斯凯没有想到达西先生会自黑一把,但这确实让她放松了一些。
“我再叫上几个人。”斯凯想了想补充说着。
她认为这种事情并没有踩点的可能,成功或者失败都是一次性的事情,如果惊动了安特公爵派来看守安文的人,也就没有所谓的第二次营救了。
至于帮手的问题,斯凯一个女孩子在伦敦做生意,手边总有一些为利益而跟风卖命的人存在。这些人反而是最适合现在情况的···只不过,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而已。
斯凯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烛火边上的达西先生。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或许她在达西面前本来就是没有形象可言的。
怀表上显示凌晨三点半的,街面上两辆马车匀速驶过,就像是刚刚赴宴回归的普通人家。
虽然骑马会快很多,但考虑到安文的手上情况还未可知,马车用来运输一个伤员是比较稳妥的方法,他们在马车上准备了一些急救用的东西,以防万一。
斯凯有些担忧的拉开车帘,冷风吹进来,带去一些体温的同时,也帮助她的头脑保持清醒。她一直都有确立遗嘱的习惯,无论在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钱花在律师的身上,都是很聪明的做法。她思索着自己是否还有遗漏···答案是否定的。
“我们到了。”
达西先生没有阻住斯凯走神。她已经比他见到过的任何一位小姐要坚强了。
斯凯回头看他,马车里一盏小灯把她勾勒出了一种油画的风格。
她深呼了一口气,午夜寂静的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味道,却辛辣的风却让人浑身一颤。没有太长时间的犹豫,斯凯下了马车,她走到后面的马车上,对着里面的几个帮手,小心的吩咐好了行动的计划。
“这栋房子有一个后门,五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到后边去堵上,斯凯和达西望风,而剩下的两个人破门而入进去把里面的人控制住。”
达西没有询问过斯凯,她的帮手是什么样的人。
斯凯也不会主动说给他听。只是借着朦胧的月色,还能看到那些人手上拿着的,长条状的武器,或者能够产生伤害的棍子和刀。
第七十八章
接近黎明的一段时间是最让人意志飘忽的。安特虽然花了重金雇佣一批看守,要求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住安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但他却忽略了这些被雇佣者的消极态度。换班打盹是很自然的事情,也因为缺乏监管,安文在地下室有两层戒备,他几乎是插翅难逃,谁都没有在意过仔细看守的事情。
当这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一下子冲到了房子里,房间里的看守人还在打牌喝酒,他们被巨大的破门声音惊动,但当他们想要拿起身边的武器组织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对方锐利的武器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是干什么的!私闯民宅吗!”领头的看守虽然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但还是怀有一丝侥幸。他大声的喝问。最好能够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让这群人有所忌讳。
“闭嘴。”刀锋往他的脖子上靠近了一分,冰凉的感觉让人觉得敬畏,而随后脖子上湿漉漉的触感和后知后觉的疼痛,则让在场的人不敢在多说一个字了。
他们本来就非常心虚,收人钱财为人办事,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冲进来的人并没有立刻提出什么问题。他们显然还有自己的雇主。房间里一阵沉默之后,众人看到一个穿着披风的女人和一个穿着猎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地下室里是不是关着人?”女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语气严厉的问道:“开门的也钥匙呢!”
没有太多抵抗的,看守就交出了自己身上的钥匙,他们被绑在房间里的柱子上,捆绑的方法非常专业,嘴里被塞上了破布,完全没有容许挣扎的余地。
斯凯手里攥着钥匙。她的心跳得很快,安文就在下面。——她转头看看后边的达西,终于有了一种抓住命运的庆幸感觉。
——劫后余生。
地下室的入口被一些扫帚和炉子给遮挡了起来。地面上有些肮脏,这些看守都不是很讲究的人,酒瓶子到处乱丢,斯凯小心的拨开了门口的东西,她颤抖的用钥匙打开了门。
门后面是一段向下的石阶,台阶隐没在黑洞洞的入口中,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情况。
几乎是一开门,斯凯就闻到了从下面传上来的酸臭味道。被关押的人绝对没有人权可言,在这里和在地狱无异!
达西先生帮斯凯从墙壁上挂灯里点了一个火把。火把凑近门口的时候,松油燃烧的焦灼气味冲淡了下方的臭味。一样不好闻,但相对让人清醒。
斯凯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去,有了光芒的照拂,就不难发现,这更多的像是个地窖,凡人在里面不见天光,寒冷而压抑。
“安文···”斯凯从达西先生的手上拿过火把,她对着木质的栏杆会动了一下,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轮廓有些模糊。
在斯凯呼叫之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依然蜷缩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我进去把他扶出来。”达西先生挽了挽袖子。
斯凯叫住了他。她小心的凑近栏杆,仔细的观察那个忽明忽暗之中存在希望的身影。但事实终究是让人失望的,不管她多希望说服自己,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是安文,但结果都是否定的。
“这个不是安文。只是一天而已,他···”不可能瘦成这幅样子。
斯凯的说法是正确的。等他们真是把关在里面的人救出来的时候,他蜷缩在地上,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