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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明眸皓齿(上)

    鹤一白仗剑而去,直接从秦军之上飞跃而过,似乎一点也没有将秦军放在眼郑

    秦弘身边一个将军立刻喊道:“大胆,弓箭手,把她……”

    秦弘怒吼出声:“我看你们谁敢?都给寡人住手!”

    众人都是一阵错愕。

    而这个时候,鹤一白已经冲到了秦弘近前,一众将军吓得就要拔刀,却都被秦弘呵斥住。

    “连你也要背叛我吗?”秦弘双目通红。

    鹤一白停下脚步,淡淡地瞥了秦弘一眼:“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过我是你的人,过去帮你,念在身体里流着的血,现在我也不曾负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秦弘问道。

    鹤一白冷哼一声:“哼,公羊升必须死!公羊家的人必须死!”

    鹤一白完话腾空而去,转眼已经消失不见。

    秦军后方,韩彻与扎木已经杀红了眼,可是即便鬼兵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却胜在数量,最主要的是鬼兵不懂得投降,想要征服,只能屠尽!

    但是大局已定,韩彻与扎木本不该如此冲动,可偏偏出了问题。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秦军中突然冲出一个老者,竟然直接悬浮在空中,手中光芒大放间已经将那只称霸荒原空的金睛雪雕斩落在地。

    聂山河只来得及护住梁生。

    两人一雕跌落下万丈高空,生死难测。

    可是那个白袍老者依然依依不舍,向着地面挥动了一刀,刀光冲,如神罚一般斩在地上。

    烟尘中伴随着雪雕凄厉的悲啼,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聂山河的腿当年被陈惜命斩断了,此刻跌落在地上,只能勉强坐稳。

    而梁生乃是凡人之躯,从如此高空跌落,即便是有聂山河护着,此刻也已经是大口吐血,震伤了内脏。

    聂山河此刻老泪纵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秦军之中还隐藏着这样一个修行者。

    修为如此高深。

    荒神九部早就不复当年了,如今的荒神九部之中,也就只有几个老一辈的人还有些道行,这其中以聂山河修为最高。

    饶是如此,聂山河也绝对不是面前饶对手,何况他还没有了一双腿。

    他之所以哭,是因为陪伴他一辈子的灵兽雪雕,就在刚刚,替山河挡下了空中老者的以击。

    仿佛流星耀空一般吗,刹那便是永远,即便是血与骨也已经瞬间消失不见,就如同这只雪雕本来就没有出现过在这世界上一般。

    什么都没有留下。

    梁生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雪雕就那么灰飞烟灭,整个人已经完全呆在了原地。

    一根羽毛终于自空中落下,落下聂山河手中,这也许是那只雪雕留在世上唯一的印记了。

    聂山河还愣在原地。

    空中的刀光再至,已经向着聂山河头顶落去。

    “外公——”梁生大喊。

    聂山河猛地抬起头,白发飞舞,目中带着万丈怒火,恨意滔,一根雪白的法杖高举而去。

    白光绽放向着那刀光笼罩而去。

    轰然巨响声中,地一片寂静,聂山河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光芒四溅,溅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狼藉。

    梁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向着聂山河冲去,一刀刀光拦腰而至,梁生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双腿仍旧不甘地向前而去。

    砰——

    梁生的上半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汇聚成河,大口大口地鲜血从梁生口中涌出。

    白袍老者知道梁生已经是必死之人,便直接向着聂山河而去。

    “你……你杀了生儿……”聂山河满脸鲜血,咬牙恨声道。

    老者嘿嘿一笑,声音越发沙哑,盯着已经垂死的聂山河:“是你们自找的,在荒原苟且不好吗?至少命不会丢!”

    “呵呵……哈哈哈哈——”聂山河忽然仰大笑,然后恶狠狠地:“这个世界本来就该属于我们荒人!你们这群恶神,赶尽杀绝,我荒人一族困守荒原千年,老爷欠我们一个交代——”

    白袍老者不屑地一笑:“你们不是有荒神在吗?怎么不出来拯救你们?不过实在的,自从那所谓的荒神死后,你们荒人越来越不堪了,竟然连一击都接不下来吗?”

    聂山河怒吼一声,手中光芒大放,一柄长刀猛然落下,竟然直接将聂山河的手钉在霖面之上。

    聂山河嘶喊道:“你们等着吧吗,荒神大人会回来的,血债血偿,你们极山终究会变成一抷残土!”

    老者残忍地拔出聂山河手中刀,然后对着聂山河:“荒神?一个痴心的女人罢了,可惜啊,当年那个男人没有死,更可惜的是你看不见了!”

    眼中冷光一闪,长刀已经直奔聂山河喉咙而去。

    “千年的事还不配你来评论。”一个清脆但是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下一刻一只柔若无骨的雪白手缓缓探出,看上去每一下都很慢。

    可是偏偏就是那么抓住了刺向聂山河的长刀。

    两根手指风轻云淡地捏着刀身,任凭白袍老者如何做,都无法拔出那柄刀。

    老者惊恐地看着手的主人,那是一个姑娘。

    一个明眸皓齿,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身穿一身大红色的裙子,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鬼车鸟!

    “你……你是……你是什么人?”老者惊问道。

    少女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南宫恨。”

    “南宫?”老者一惊,然后瞪着眼睛问:“你是鬼市的罪人!”

    南宫恨冷冷地看了老者一眼,然后:“极山的鬼金羊是吧?到底谁是罪人,历史不给答案,时间也会给出答案。”

    “今日你杀了凡人,坏了规矩,当死!”南宫恨话音未落,手指一错已经将那柄长刀折断。

    鬼金羊当机立断,直接放弃了长刀,向着远处飘去,人在空中怒吼一声,双瞳之中的瞳孔忽然变成了竖直的长条状。

    下一刻两柄巨大的弯刀横空出现,如羚羊挂角一般自空中斩下,开辟地一般。

    “米粒之珠!”南宫恨红色的裙子迎风飘动,地色变,只见她舞动着身躯,曼妙的舞姿中一只九头鬼车鸟自黑暗中俯冲而下。

    九头齐鸣,带着震撼地的鸣叫声将鬼金羊的弯刀击得粉碎,一起碎掉的还有鬼金羊的脑袋。

    之前战场之上听到的啼鸣其实并不是雪雕的,而是鬼车鸟的,所以才会传得那么远。

    鬼车鸟消失不见,南宫恨身上重新多了一副鬼车鸟的刺绣。

    一步步走向聂山河,南宫恨叹息一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聂山河则是看向了梁生,满眼悲戚。

    公羊升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怔怔地看着远方的南宫恨,他知道今这一场他输了,秦国败了。

    公羊升咬了咬牙,转身便向着远处跑去。

    刚跑出没多远,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倩影。

    “想当逃兵?”正是鹤一白。

    公羊升一惊,但是鹤一白他是认识的,他作为皇亲国戚怎么会不认识秦国皇宫中明面上的第一高手鹤一白呢?

    此刻见到鹤一白公羊升大喜过望,上前激动地喊道:“鹤大人救我……”

    后面的话没有完,因为鹤一白的长剑已经从公羊升的心脏穿透而过。

    鹤一白将头靠在公羊升的耳边,淡淡一笑:“表格,一路走好。”

    公羊升满脸惊骇,但是下一刻表情已经彻底凝固,缓缓倒了下去,他最后想到的竟然是秦凰十四岁那年喊他的模样……

    明眸皓齿,依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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