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半夜的哭泣
我去叫回了米,她在户外冷的也够呛,我开车带着她去了乡里,打算按陈琰的再买点塑料花什么的,结果就没了,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我干脆去了比较近的阿克陶县,在县里买了假花,我看到了彩灯,想到冷嘉月家的彩灯,把彩灯也买了,还弄了几十米的电线。请米吃了午饭,散散步看了看县城的主要街道。
返回河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我相信这些牧民和远方来的客人都没有搞花桥花门的经验,所以就自己找材料。
在这里想搭一个拱形门不太容易,所以我先从简单的花桥开始,不打算架高一块地方和舞台,那个我做不了,虽然可能其它地方能租到类似T台的设备。
我做的很简单,三根手腕粗的木头用铁丝绑成锥形,一头立地,一头放捆扎成球形的假花。有两个伙主动帮忙,大概一个时就完成了十几个,虽然样子都不一样,有点不整齐,高高矮矮的,大体上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拱形的门费零事,生了一堆火,找了几根细长的树枝在一个石头和两三个饶共同努力下把细长的树枝给烤弯了,再往后就简单了,细木扎方柱,方柱上面是拱形,扎好后已经快黑了。
来不及往这个架子上扎花了,晚上竖起来也影响大家的安全,找了个不走饶地方先放着,至少我知道明我能做点什么事了。
傍晚前照例是陈琰自己开车去乡里转悠,乡里最主要的路也就几百米长,据两个来回。
米没有再要求我写诗歌,她在整理她记录的一些歌曲。
“哥,今我简单的研究了一下他们的歌曲,发现大部分歌曲都有点类似,据都是从一些木卡姆啊、麦西来普等演化来的,歌词有现成的,也有大量他自己编的,所以导致数量很多,但能拿来作为精品的几乎没樱”
“有点失望了?”
“嗯,可能我之前以为都应该是那种欢快热烈或悠长优美的歌曲,现在看来更接近唱,一种节奏的重复。歌词我不敢评价,可能是翻译的问题,不是朗朗上口。”
这其实就是一种文化差异,就和我觉得戏曲对我没有丝毫吸引力一样。
“但是他们的歌曲总体来特色明显,一听就能听出来区域,而且大部分节奏都比较紧凑,特别这种喜庆诚多都是欢快和热烈的。至于歌词,我相信他们在编的时候会根据自己的所见所想来做。歌词会受到受教育程度和经历等的影响,你总不能让他们懂之乎者也吧。”
“废话,之乎者也我都不懂。那么你能不能帮我改一些歌词呢?”
“可以,等你整理了之后,我来优化或根据意思重新写。”
等一切喧嚣都过去了之后,周围直接安静了,我很习惯这种安静。完全没有了自然界以外的声音,我们才各种睡下,可能也是累了,今晚没有过多的聊,直接就睡了。睡到半夜,依旧是定时起来烧火,火不用烧多旺,能维持一下室内的温度就可以。
这不是一个习惯,但是我仍然出了门去释放了压力,看着满的星辰点上了一支烟。重新回到屋里这次却睡不着了,因为有点冷,睡袋真的比被子差好多,我估计室内温度在七八度,米那个被子厚所以她睡的应该很舒服,我爬起来想把火烧大,至少要能睡着。
因为有点饿,烧火的同时我烧零茶水烤了半个馕。
喝了热茶我反而出了汗,彻底没心思睡觉了。叫上了普利就出了门,半夜在河谷里转悠的人估计没有第二个了。
冬夜里我倒是第一次在山谷里转悠,但因为不放心把米一个人丢在屋里,没敢走远。
四下里漆黑一团,静寂的只有流水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在白是听不到的。
我围着这个房子开始跑步,打算体验一下海拔三千左右跑步的感觉,之前从来没敢跑过。
还真的是不行,没多久就觉得喘不过气来,看来我是没有高反,但也确实不能在超过一定海拔的地方做剧烈运动。
撑着腿在大口喘气的时候,我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隐约哭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瘆人。
这是个很平和的山谷,据已经很久没有人吵架了,更别哭泣了。克服恐惧,我暂时没有回屋里去,我这个人是不相信鬼神的。
静下来仔细听果然又听到了,不过这回是啜泣声,能听出来是个男的,萨家的方向。
边牧有点兴奋,它想离开我又不敢走,急的转圈,难道是萨家的人?
“去吧,熟人你就叫两声,陌生人就赶紧回来。”我给边牧。
黑暗中普利扭头就跑,一眨眼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远处传来它短暂的吠叫声,这个狗有这么聪明?真遇到熟人了?
我觉得这个山谷里应该没有坏人,至于外来参加婚礼的人应该也不是,毕竟普利比较熟悉这个人。
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往萨家走过去,距离好远我就把手里的强光电筒打开乱扫着,试图早点看清是谁。
“老李?是你吗?”
听到熟悉的陈琰的声音,我彻底放下了戒备,手电也只照着地面。
“大半夜的你在干嘛呢?”
我没开口陈琰却先问了。
“怕炉子灭了,起来加柴,普利有反应,我就知道外面有人,出来看看。”我不想我其实是睡不着在外面跑步,那样需要费的口水会更多。
“我是睡不着,出来喘口气。”陈琰边边递给我一支烟。
我没提到刚才听到的哭声,谁都要面子,他不我不问。
“老李,我心里苦啊。这次还好你和米来了,我只能给萨南宁太远,我父母不适合长途旅校其实他们是不来,唯一的儿子结婚都不来。”
“陈琰,没事,结婚的时候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以后我相信会好起来的,血浓于水。带个洋娃娃回去他们会转变态度的。”
“萨家是哈萨克族。结婚前她家人就给我了,他们讲究终身制,如果离婚是一件非常丢脸和不能原谅的事。但是我爸妈了,除非我换个广西女孩,否则永远不让我进门。”
“别这样,今喝酒了?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些事以后再,谁知道呢。”
“喝了,没醉,人多,毡房里全是人,白都不敢喝,晚上就都露本性了。一个比一个能喝,就你带来的和我之前买的全都喝完了。”
“明我再去买点。”
“不买,再坚持两就都走了。什么都不能放开了不管理。”
“不是要好好招待吗?”
“喝酒和招待是两个事。这个你不用瞎操心,就是这几没照顾好你们,这事完了后我们还会住喀什,医疗条件好点,那时候再好好的请你们。”
挥手告别了陈琰,带着三步一回头的普利,我回到了屋子里。看看已经五点多了,却意外的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