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5
之语。现在被段理给炸个粉碎,当真是一身傲气不减骄狂。
阮怀息闭上眼睛,所有漂浮的物件都开始出现裂纹,细微地喀嚓作响着,他情绪起伏越大,这种裂纹就蔓延的越快越深。
水箱也开始漏水,幽蓝水母的柔软身体顺着水流变形,成为一抹蓝色的颜料。水中原本就没有水母,有的,只是不久前,阮怀息作画后剩余的蓝色颜料。
不消片刻,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碎片,在风雨渐至的天气里落满一地。
慢转身,缓睁眼,年轻的教授轻描淡写地挥手,那一地碎片开始聚合,地板上的水也倒流进水箱,水母又慢慢成型。这一幕恍若时光倒流,好像无论多大的缺口,都能够在他的操纵下逐渐复原,再无一丝一毫裂痕。
可突然间,阮怀息深吸一口气,收回手的刹那间,满室哐当,满地狼藉,他终究是没能复原所有。小艾达敲门问阮怀息情况,阮怀息开门,眉眼清寒声音冽冽,“处理掉我的生活痕迹,然后你直接回洛神。”
“教授你呢?”小艾达问。
阮怀息站在原地背对着小艾达,沉寂道:“我先回去。”
窗外骤然暴雨倾盆,打湿了浓浓上涌的黑烟,浇灭了延伸出来的火焰,有种难以言明的纠缠意味。
雷阵雨的午后,空气沉闷而潮湿,一群拉帮结伙的年轻人在低矮的民居楼里喝酒抽烟,时而揉捏几下身边送上来的美胸。
段理闯进去时,骤雨正盛,她一身湿漉漉,身材曲线毕露,半遮半掩之下撩起人心头欲|火。群起的口哨声中,她接过一个红发少年递过来的魔鬼伏特加,仰头喝完,瞬间感觉到阵阵晕眩,高浓度的烈酒之下,奇妙的幻觉在意识里滋长。
街头混混在廉价的民居里赌博打炮,喝的都是有催情作用的烈酒。段理之前一直想来这里开开眼,还没寻着机会就遇见了阮怀息,就打消了来此的念头。
现在段理心头不爽,脑子一发蒙,就径直闯了进来,她看见另一小青年递了杯酒过来,非常干脆地一饮而尽,摔了酒杯和几个姑娘扭动起身体来。
那娇俏的小脸蛋和红嘟嘟水润润的小嘴巴,看起来无辜而性感,眼睛迷离醉熏,一抬眼都是诱人的光芒,曼妙的身姿贴着身边的金发姑娘扭摆着,害得一群纹身抽烟的各色青少年下|体发硬,醉哄哄的一拥而上。
段理却在那群发情雄性涌上来时突然抽身,敏捷地跳上酒水台。她翘着二郎腿端了一杯酒,红嘟嘟的嘴巴微张,含了一口酒后却没咽下去,而是用眼神扫过众人,犹如询问:有谁来喝她的口中之物。
众人熙攘,最开始给段理递酒的红毛率先上来,跪在地上面朝段理张开嘴巴。段理轻嘲蔑笑,她低头,嘴巴开了小小一点口,烈酒如同细小的水流,落进红毛大张的嘴里。红毛顺势站起来,慢慢缩小两人唇间酒水细线的长度,他是想要一亲芳泽。
作者有话要说: 段小恶魔:亲妈,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你即将成为我后妈╰_╯
某酒:⊙▽⊙
☆、骗
段理却忽然闭嘴抬腿,轻巧巧踹了红毛心口一脚,神色俏丽浓艳,颇有些调情的意味。红毛身体往后一歪,又立即凑上来,想要抓住段理纤细精致的脚踝,段理收脚,让红毛落了一个空。
“这么喜欢我啊?”段理笑嘻嘻地问道,放浪的眉眼间隐隐的有些落寞,那是再浓的烈酒也浇不散洗不去的失意。她伸出脚,搭在红毛肩膀上,醉眼迷离道:“亲亲它。”
她英语没有阮怀息说的好听婉转,却依旧勾的这帮人神魂颠倒,红毛几乎是要匍匐在段理的脚下,他捧着段理的脚,低头贪婪地亲下去。可就在红毛灼热的呼吸喷在段理脚面上时,段理突然觉得无趣,她结实踹了红毛一脚,跳下酒水台,起身就要离开。
一群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段理拨弄下湿漉漉的长头发,心下意兴阑珊。除了阮怀息,没有人能让她巴巴送上门来,当然,也没有人能轻易留住她。
今夜纽约依旧繁华,段理开着重机车在马路上飞驰,雨后的空气潮湿温凉,她没有带头盔,黑色长发在身后凌乱飘舞,犹如群魔。行至马路尽头,是一处海滩,段理扔下重机车,踢掉鞋子,在柔软的沙子上走来走去。
海风推着浪潮涌过来,段理也如同被风给推倒了一般直接仰躺在沙滩上,海浪亲吻过她的腰,又慢慢退去。
她想要去找林简,想找她打一架或者说说话。她真是想念那时候的日子,她怀念林简对小哥哥的死缠烂打,怀念小哥哥欲盖弥彰口是心非的满腹喜欢,也怀念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他俩还劝她赶紧找一个心上人呢。
可段理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她不能去找林简和景暄小哥哥。当初他们联手杀死斑马线二把手叛徒郑泽后,林简和景暄惨遭报复,几乎是差点被暗算身亡,最近一年里段理没少调查此事,可除了查出和郑泽之死有关外,其他的终究是毫无头绪。
万一那个幕后黑手尚且在暗处紧盯着段理,她若是去了林简那里,必然暴露他们,他们已经脱离组织,能够换种身份安全地生活着已经是难得。
段理相信自己的感觉,果断打消了要去找他们的念头。何况,当初说了要送两条藏獒给他们看家的,没有弄到狗,去了也不好意思。
肺腑内酒意翻滚,段理很难受,她手背贴在额头上,一下一下地重重呼吸。酒精里加了烈性催情剂,见了风便炸开心魔,满腹火烧,直教人如蚁噬咬如羽挠心,抓不得挠不得却浸透神经。
“别人都当我得到他了,我看着也像是得到了。”段理心里想着,却未免有些惆怅,她本欲洒脱无畏,却总是有那么一丝束缚缠在她的心头,哪怕是想着放纵,也觉得索然无味。
她听见一个安静的脚步声踩着沙子缓缓走过来,如果是个男人,她就跟他走,管他是谁。段理脑袋混沌昏沉,催情烈酒已经摧毁了她的理智和情感,她很热很渴,希望有人能够帮帮她。
可是,等到那个人蹲在她眼前,微凉的手指摩挲过她通红的脸颊时,她才勉强看清楚来人是阮怀息。她以为是幻觉,就抓了一把沙子朝他身上撒过去,偏白色的沙子沾在阮怀息的深色西装上,犹如夜幕缀星辰,点点滴滴尽是迷人。
段理对他痴迷上瘾,此刻却懒得搭理这一切,就翻个身不看他,可是心火愈燃愈烈,她不由自主地又翻过来,不翻身难受,看见那个男人也难受。
阮怀息竟然也是好耐心,他先是拂掉西装上的沙子,然后抄手抱起段理。段理感觉身体上移,睁眼看见的还是阮怀息,她烦躁地大骂一声,尚未等阮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