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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机。
容君羡顿感不可置信:“这……这直升机是送饭来的吗?”
“对。”白惟明只说,“这样比较方便。”
很快,直升机降落,厨师从机舱下了来,几个帮工一边在运送着食材和厨具,在容君羡和白惟明的允许下上了房车、进了房车的小厨房。
容君羡看到了这些人事物都齐备了,才总算相信了这荒诞的画面竟然是现实,更是大吃了一惊,只说:“直升机送物资,你这是请我吃饭还是赈灾啊?”
白惟明笑了,只说:“您是大明星,多大阵仗都是应该的。”
容君羡坐在房车的客厅里,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到了直升机上“ONION”的字样,扭头问白惟明:“这直升机就是那个‘洋葱’吗?”
“是的。”白惟明点头。
容君羡说:“你说了,那个是公司资产?”
“没错。”
容君羡倒吸一口气:“那你这不是公器私用吗?会不会被抓啊?”
白惟明不觉失笑,只能说:“算不上。您是我们公司的甲方,服务客户,哪能算是公器私用?”
“那也是哦。”容君羡被说服了,又展颜一笑,“那你可是沾了我的光了,能享受这个乐子。”
白惟明也笑了:“可不是,真得谢谢容老板。”
厨师和帮工在里头忙活了一会儿,就炮制出了一桌子美食了。服务员先上了一道酸甜骨,然后又奉上了蒜蓉蒸龙虾和干焖低温鲜鲍鱼。容君羡看了,只惊讶说:“啊?都大鱼大肉呢?”
厨师笑道:“对,是有点腻,所以还有清淡的,竹荪瑶柱炖鱼唇。汤也可以解腻,是莲子鸡汤,十分清润。还有一些凉拌小菜,也是可以解腻的。”
容君羡一怔。
厨师已安排着,把菜都上了,又站在旁边帮忙端茶。
白惟明笑道:“你一个大主厨,让你这么伺候,也怪难为情的。别这么拘谨了,赶紧和员工们一起休息吃饭去吧。”
厨师这才和帮工们去另一个休息间用餐了。
容君羡盯着桌面上的菜,又看了白惟明一眼,只说:“这么铺张啊?”
白惟明说:“也不铺张了,不就是四菜一汤吗?——不过,两个人吃着,也确实有点多。”
容君羡盯着桌面上的大鲍鱼,又看了看白惟明,叹了口气,说:“白先生啊,我这就要说你的不是了。”
白惟明便看着容君羡:“请指教。”
“你不能想着有经费就铺张浪费啊!这公款请客就乱消费,是不行的!”
第39章
白惟明倒是有点哭笑不得:“容老板,您教训得是。我下一次必定加倍留神!”
容君羡看白惟明这样俯首帖耳的,便也心满意足了,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大鲍鱼到白惟明的碗里,笑道:“你知道就好!不过,这次就暂且好好享受吧!”
白惟明笑着答应了。
二人用过饭后,便下了房车,到湖边散步消食。却见是绿水悠悠、青山历历,湖水澄碧映照着云海浮沉。风景中壮丽又不失意蕴。
白惟明看着这青山绿水,便说:“果然是好风景。梅旻导演眼光独到。一开始还说选了这么个默默无闻的地方,其实是最合适的。”
“就是默默无闻才好。”容君羡说道,“这才是清静……你也多享受享受,等我们的电影上映,这儿就没了清静了,定要变成旅游景点。到时候想看这样的风景都没了,真的再来,就只能见到乌泱泱的人头了。”
白惟明点头,说道:“那是。”
容君羡站在那儿,瞧着湖光烂漫,山边翠色凝寒。闲花散落,阵风吹来,肌肤就嫌冷了。可容君羡低头见得湖面上浮动着潋滟的身影——那是白惟明,心中又不舍得立即离去,便默默挨着冻,心里却热切。
湖水里的两人一时都没有动,只见凉风掠过,湖面泛起圈圈的涟漪。
白惟明忽伸出手来,朝着容君羡的肩膀。
容君羡吃了一惊,却没有动弹,侧过脸去迎着白惟明,却见白惟明纤长的手指轻轻掠动,只是拂落了容君羡肩膀上的一片雪花。
“啊。”容君羡有些讶异,“下雪了?”
再抬头,天上纷纷的下着细细的雪,有些未及降落在地,就已消融在柔柔风色里。
“快回去吧。”白惟明说,“降温了,怕要着凉。”
二人信步回去,却见天雪越来越密,砸在二人肩上脸上。白惟明恐要冻伤了容君羡,便截上大风衣,双臂抬起,把风衣悬在二人头上,只说:“靠近些吧,我替你挡挡雪。”
容君羡低头矮身,钻到风衣庇护之下,却竟也有些忸怩,背脊与白惟明的身躯微微隔着点空隙,像是保持着安全的范围。但白惟明的手臂瞬间便环到了容君羡肩上。容君羡顿时被裹在白惟明温暖的气息之中,再不觉得冷了。
这融洽得很,如拥抱,又不是拥抱。
携着雪的风吹脸上,容君羡都不觉冷了。
容君羡还想这样和白惟明再走远些呢,只是,他们原本饭后散步就没走多远,很快就回到了房车上了。
白惟明把房车的门一关,扬着风衣,抖落防水面料上挂着的雪珠,随后一边把风衣挂了起来,一边又问:“容老板,冷不冷?”
“还好。”容君羡调节了车里的温度,又问,“白先生冷不冷?”
白惟明答:“不冷。不信,你看——”白惟明忽伸出手来,握住了容君羡的指尖:“是不是暖的?”
容君羡耳朵腾的红了。
“哎,”白惟明揉了揉容君羡冻得通红的指尖,“你倒是冷的。”说着,白惟明将容君羡的手放在掌中轻轻搓暖。
容君羡的指尖确实冷的,但脸已经要热坏了。
“谢谢……”容君羡低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把手抽回来的,但又觉得不应该,想着想着,便也算了,只由白惟明揉搓。
白惟明又说:“没想这天气那么不巧,还下雪了,不知有无影响你们拍摄?”
“他们有看预报的,今天是棚内的戏。”容君羡答,“但如果连着下几天大雪,那可就难说了。”
“也不怕,梅旻导演自然会协调好的。”白惟明说道,“你做演员的不需要忧心。”
容君羡却笑了:“他当然协调得好,他是导演。我们做演员的,不需要忧心,但其实也就是放心地做个‘道具’。”
“道具?”
“嗯,虽然导演对人是尊重的,但所有导演到了工作状态,看演员就跟看道具差不多的。我们都是工具而已。”容君羡略一叹气,“偶尔会有这样的感叹。做演员,其实自主权不多的。”
白惟明问:“莫非你也想做导演?”
容君羡摇头:“导戏是大工程,我可没有这个金刚钻去这个揽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