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87

    砸了，他肯定也有办法。”

    “明明有么多条后路可走, 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这普通人抢名额？”

    “什么叫抢？”百无聊赖对比着纪唯两世说辞的同, 沈裴勾唇, 讽刺笑笑, “我怎么没听说，这个名额你的？”

    纪唯红着眼：“只要你退，就我的。”

    沈裴淡定点头：“哦, 所以你这亲承认自己比上我。”

    纪唯噎：“你别得意的太早，向阳他……”

    “又怎样？”毫客气打断对方的话，沈裴态度平静, “面对现实吧，纪唯，其实关于保送名额的争抢，你开始就排上号。”

    明明身量相差无几, 可他偏偏就有居高临的味：“因为排上号，所以你只能求，像只摇尾乞怜的哈狗样，求我和徐向阳主动退。”

    “凭什么呢？”

    “凭什么我要把名额让给你呢？”

    垂眸望进纪唯微微红的眼睛，沈裴嗤笑：“就因为你很会哭？”

    “连和我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叫嚣。”

    指尖虚虚点向纪唯的，黑发少年眯着眼，黑漆漆的瞳仁犹如两把可以破开切伪装的刀。

    站在这样锐利的目光面前，纪唯感觉自己像被人脱光了衣服，丢在阳光刀刀解刨。

    他的恶意、他的伪装、还有他埋在心底的嫉妒……

    久以来的画被人活生生剥开撕碎，纪唯打了个哆嗦，恨得能把面前黑发少年的双眼睛挖掉。

    无穷恶念涌起，纪唯想起往日，犹如掉进了深见底的万丈深渊。

    都沈裴！都怪沈裴！

    如果沈裴没有转校，他现在依然会年级第二、依然会班级里最受欢迎的团，又何必低声气在这里和对方掰扯。

    区区个杀人犯的儿子，凭什么能被家喜欢，凭什么样样都比他强？

    嫉妒混杂着愤怒在心头翻涌，纪唯死死盯着就要转身离开的沈裴，鬼使神差伸了手。

    “你我的，都你我的。”嘴里喃喃嘟囔着什么，他表阴郁，原本致的五官竟显得有些狰狞。

    0049立时提醒：【左边！】

    好歹也在修真武侠世界活过几次，听到风声的沈裴，只斜斜个错步便轻巧闪开。

    他原以为临水又靠近死亡点的自己会恐惧、会迟疑，可真正到了这刻，沈裴才发现自己冷静得过分。

    身后传来噗通声重物落水的响动，沈裴回头，看见了水底涌起的抹红。

    额角被溪水里的碎石磕开子，身为旱鸭子的纪唯彻底慌了神，手忙脚在半人高的水里扑腾。

    能被学校用来组织学生游的景点多都很安全，对于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来说，这溪水其实深，只要稍稍坐起就能头。

    可纪唯却行。

    因为有人按住了他。

    原本趴伏摔倒的姿势因为先前在水里的挣扎变成仰躺，透过朦胧而曲折的水光，纪唯看到了沈裴张漂亮的脸。

    微垂着头，黑发少年踏水蹲在自己身边，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

    特为这次密谈选了个偏僻无人的方，模模糊糊意识到危险的纪唯，终于真正感到了惶恐。

    额头上的伤痛得厉害，他憋气憋到闷，脑子更晕乎乎发胀。

    头次直面与死亡相伴的恐惧和绝望，纪唯慌拍打着少年铁钳般的手臂，却依然被对方死死按住。

    ——他会杀了我。

    脑海里突兀冒这样个没缘由却笃定的念头，纪唯对上双以自己隔水相望的黑眸，眼泪子汹涌而。

    这概他升高中以来最真实感的次哭泣，全然忘了些刻意练习过的角度和表，纪唯哭得涕泗横，甚至连五官都有些扭曲。

    “呜呜……”

    濒临窒息所带来的感受如同场缓慢而又痛苦的酷刑，他想说些什么求饶，却只能吐连串透明的气泡。

    隐约觉得自家宿主的状态有些反常，说好只演戏的0049心头惊，再顾上纪唯暴涨的悔意值：【沈裴！】

    【你冷静！】

    然而蹲在水中的少年却完全没有在意识海中龙猫的脚，凉浸浸的溪水过侧，他看着水面晕开的血迹和纪唯痛苦的脸，忽然想起了极里的冰海，还有上辈子活活被溪水淹死的恨。

    怎么可能会忘呢？狠狠撞上石块的后脑了太多太多的血，他本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唯趴在徐向阳怀里痛哭，然后跌跌撞撞逃开。

    这样慢慢感受死亡临近的折磨，比之被镇压冰海更甚。

    他非圣贤，怎能没有怨恨？

    纵然多数况的表现都很正常，沈裴心里直清楚，十世的经历早已将他磋磨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