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32
了下她手,拒绝道:“我们还没结婚,我在这留宿不好。”
这男人,真是一板一眼可爱到要命。
“那我送你出去,顺便把门闩上。”
苏禾披衣裳下炕,把徐立冬送到门口,刚想说“路上慢点”,只话还没说出口,竟一下被徐立冬箍住腰肢抵到了门后,顿时吓一跳,正想唾他,他已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禾,我想亲你下。”
仿佛怕她拒绝,话音刚落,便侧脸亲了过来,试探性的在她唇上啄了下。
活了两世,苏禾也没跟谁这样偷偷摸摸过,难免有些慌乱,不过见徐立冬只是亲了下便放开,又稍稍定了下来。
哪知这人竟不满足,又贴了过来,这回竟是不愿放开了,在她唇上摩挲压蹭,似乎想要破齿而入。
察觉到他用意,苏禾全身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连带着心口也是怦怦乱跳,两手没多大力的推了他下,跟着侧脸避开他滚烫的唇,低低呢喃道:“别,秋来在家...”
这话算给了徐立冬个警醒,他悻悻松手,低头凝视着满面通红的女人,只想再搂她怜爱一番,但想到那个堂弟,长呼了口气,怏怏道:“那我真走了。”
苏禾想笑,心说:你不走还指望我真留你过夜不成。
果然再闷葫芦的男人,黏上女人之后都一个样儿。这么想着,苏禾轻轻应了声,见徐立冬已经出门,便要把门关上,不妨手又突然被徐立冬抓住了,听他央道:“小禾,明晚...给我留个门好不好?”
“不好。”苏禾笑眯眯的看他,道:“夜里太冷了,明天白天我去找你。”
听她话语里不掩心疼,徐立冬心中一暖,忍不住咧嘴笑。这回是真的走了。
......
等徐立冬回到县城,已经是深夜。
听见外头动静,郭正侠披了衣裳出来,不放心的问道:“去哪了?咋现在才回来?”
徐立冬迟疑了下。
如果没有苏禾先前跟他说的那番话,可能他会跟郭正侠老实交代,并且说出自己要跟苏禾结婚的想法。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去刘红军家坐了会儿,晚上在他家吃的,妈你快去睡。”徐立冬说。
好在郭正侠没往旁的地儿想,絮叨几句便回屋了。徐立冬洗漱了番也回屋躺床上,一时半会却是没有睡意,想到苏禾说明天过来,竟是盼着这晚赶紧过去。
片刻后,也不知为何,徐立冬脑中忽然浮现出了许久前的那一幕。村头的压井边上,那个在苏禾家做工的泥瓦匠,殷勤的给苏禾挑水,还送了盒雪花膏给她。
她收下了...
待脑中又闪出“连泥瓦匠都知道送东西讨她欢心,我也不能落后”的念头,徐立冬再也躺不住了,腾地下床,一阵翻箱倒柜,把自己的工业劵、糖票、皮鞋票、电影票、棉花票...一股脑全搜出来,又摸出五十块钱,一并装到大衣口袋里。
明天我要给她买更多东西,叫她把那盒雪花膏趁早扔了。
这么想着,徐立冬胸口的那股郁气总算有消散迹象,长长呼了口气,重新躺床上睡了。
......
第二天,徐立冬一早醒来,刮了胡子,梳子上沾了些头油,把头发梳成时下流行的二八分,又在衬衫外头套了件羊绒衫,再穿上公安制服,披上军大衣,在徐有粮和郭正侠老两口的频频侧目下,衣着整齐的出门了。
踩点赶到公安局,见大家伙儿都在,徐立冬先走向刘红军,拍拍他肩膀道:“这个月发的布票和棉花票还有没有?”
闻言,刘红军立刻警惕道:“干嘛?”
“先借我,下个月还你。”
说话间,徐立冬就要拉他抽屉,被刘红军紧抵住了,叫道:“我可不白借!”
徐立冬从口袋摸出包中华,说:“先当利息,下个月再给你弄包。”
这年月,中华可不是谁都能抽得上的,起码是副处级以上的干部才有的待遇,所以但凡求人办事,就没有中华搞不定的,一包不够就两三包。
刘红军不再顽强抵抗,把他这个月发的票全拿了出来,扔到桌上,当即点了根中华满足的抽起来,提醒道:“记着了啊,还欠我包中华。”
徐立冬笑了下,之后如法炮制,又从别的同事那儿弄来几张工业劵和布票。
在微微的紧张和满心期待中,快晌午时,苏禾终于到了公安局。乍瞧见他,视线便先落到了他头上,竟是忍不住的想笑。
“怎么了?”徐立冬被她笑的不自在起来。
苏禾笑摇头,把那句“你这头油抹的,苍蝇落到上面怕是都要劈个叉”咽了下去,改说:“大哥,你今天好漂亮。”
一阵欢喜立刻涌上徐立冬心头,甚至压过了那句“漂亮”带来的羞涩感。他心说:看来我出门前抹头油是对的。
见苏禾手里还拎了篮子,上头罩着笼布,便问:“你拎的什么?”
苏禾想起来了,递给他,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做的煎饼吗?我又做了几张。呶,快拿着。”
徐立冬接过来,说:“一大早过来,还没吃饭,走,我带你去吃点饭。”
两人一道去了国营饭店。徐立冬有心在喜欢的女人跟前表现,自然精米白面招待,吃过饭,又拉了苏禾去百货商店,给她买了双皮鞋不说,路过卖雪花膏的柜台,更执意叫她买盒雪花膏。
苏禾多玲珑的人啊,见他神情别扭,再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别的话也不多说,当即挑了盒万紫千红牌雪花膏,又要了两根润面油打算拿来抹手。
待结了账,走到一处人少的地儿,苏禾两手扒住徐立冬胳膊,探长身子瞧了眼他神色,见他也看过来,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我的好哥哥,这下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明晚九点~
☆、26号一更
徐立冬被这声“好哥哥”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竟忍不住打了个颤, 再看苏禾,一双眼睛里分明藏着促狭,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左右见没人,伸手去捏她脸颊, 无奈道:“你真是...”后头的话却是没说了。
“我真是什么?”苏禾立刻追问。
徐立冬腼腆摇头,太肉麻,他说不出口。
好在眼前女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更是没把他那点别扭的小心思直接说出来,倒叫他不用挖空心思去应对了。
早就注意到苏禾整个冬天只有身上穿的这件棉袄,徐立冬不是不心疼, 先前不是没想过叫她去买件新的,只是到底没立场, 现在名正言顺了,执意要给她再买件呢子大衣, 却被拦住了。
“够了, 够了。”苏禾好笑道:“东西是好的, 但是不适合我穿, 等我进城工作了再买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