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半步魔使
结界?!容祈瞳孔一紧,这种东西不是随着日曜大帝的消失而几乎绝迹在这片大陆上了吗?
十年前,日曜大帝失踪,日曜帝国四分五裂,从此日曜大陆上便极少有人能突破紫级巅峰,久而久之,日曜大陆便沦为下界。7k7k001.若不是日曜大帝失踪前留下的九星古阵,日曜大陆早就被上三界和魔域势力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容祈上前,仔细感知了一下结界,半晌,松了口气道:“是一名三阶魔使留下的,还好。”
“三阶魔使?”卿儿疑惑地看向容祈,“那是什么?”
“知道吗,紫级并不是灵修所能到达的最高等级?”容祈看向卿儿,解释道:“紫级之上才算是真正踏入修行之途。修行分为仙修和魔修两种,等级划分大致相同。以仙修为例,紫级之上,依次为半步仙使,仙使,仙者,仙主,仙王,仙尊,仙君,仙圣,仙皇,仙帝。每级都分为九阶,魔修亦如此。”
卿儿恍然地点点头:“紫级不是巅峰,这个我知道,但是对于在上面的等级划分我现在才明白呢。那为何这片大陆上几乎没有紫级之上的人?”
容祈笑道:“紫级之上,有是有,只是不多罢了。比如,众所周知的日曜大帝据说在失踪前便是名九阶仙皇,日曜大帝手下还有很多仙君,仙尊甚至仙圣的存在,只可惜都随着大帝的消失而消失了。如今的日曜大陆在大帝留下的九星古阵的保护下,只有三个仙使罢了。”
“哪三个?”
“一个是你的父亲卿元嵩,一个是沧烈国君,一个是沧渊国师。m4xs.正好,三大国,一国一个,所以现在各大国都在提防第四个仙使的出现,不管出自哪里,想必都会被回力绞杀。”
卿儿抬头,调笑着试探道:“殿下都能瞧出这结界是三阶魔使所留,想必实力不俗,这世上怕早已不止三位仙使了吧。”
容祈神秘地笑笑:“这世上本就不止三位仙使。日曜大陆只是下界,下界之上,还有上三界和魔域,上三界分别由三股势力掌管,实力强横,即便是仙皇也不在少数。更别说魔域了,上三界才抵一个魔域,可想而知。”
卿儿狐疑:“殿下身在下界,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容祈眼带笑意,他朝卿儿看了一眼,调笑道:“不知道的清楚点,可怎么保护本王的心上人呢。”
卿儿在面纱下脸一热,她慌乱地撇开话题:“既然这么清楚,还不快点破开结界,难道我们要在结界外等到天亮吗?”
容祈不以为意地笑笑:“结界这种小事,走过去不就好了?”
“走过去?”卿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祈,她抽了抽嘴角,“你没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呀。”容祈无辜地看着卿儿,在卿儿还没反应过i之际,容祈伸手拉住卿儿的手,一闪身,两人便进了结界。
刚踏入结界,卿儿还未定下被惊得狂跳的心脏,就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开始飞速下坠,她吓得冒出了冷汗,条件反射想开口尖叫。这时,一只大手伸过i捂住了卿儿的嘴,她感觉自己撞进了容祈的怀里,感受到容祈温暖的气息喷洒在颈间,然后听到容祈独有的好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呢。”
莫名的,卿儿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了下i,她拿下容祈捂着自己的嘴的手,静静地靠在容祈怀中,不发出一点声音。
好一会儿,容祈和卿儿才触到地面,摆在眼前的又是一条黑暗寂静的甬道,容祈和卿儿对视一眼,携手向更深的黑暗中走去,一路上只能感知到对方掌心的温暖。
走了很长时间,卿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向容祈方向轻声道:“我有办法了。”
容祈心中一紧,他刚要开口阻拦,卿儿已经用灵力在指尖燃起了火苗,照亮了自己和容祈,也照亮了甬道壁上,那密密麻麻的蝙蝠!
“快,快灭了火。”容祈顾不得被发现,他抽出腰间软剑,连声道,“这些是魔域特有的魔兽蝠,它们遇光便会狂化,而且会攻击异类,至死方休。”
可是已经i不及了,数量庞大的蝠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都睁开了它们红红的小眼睛,在甬道中映出一片红色。铺天盖地的红色尖声叫着向两人飞扑而i,令人头皮发麻。
“它们不惧火和光,只能用灵力杀死。”容祈和卿儿背靠背道,卿儿歉疚地点点头,她抽出袖中长鞭,抬手便是一片血雨腥风:“抱歉了,拖累了你。”
容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黑暗中几不可见:“既然觉得抱歉,那就记得补偿我。”
“好,”卿儿爽快应下,“如果能够出去,一定请你去清辉吃饭。”
“这么小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清辉是你的吧,拿自家的地方请我,未免有些不厚道。”容祈悠闲地挥着手中的软剑,调笑道。
卿儿恨恨地磨牙,应道:“行,能够出去的话,殿下您说哪吃就哪吃,您想吃啥就吃啥。”
容祈心情大好,他加快了挥剑的速度:“我可记住了啊。”
卿儿脸一黑,抬手用力又是一鞭,鞭下的蝠的尸体被打到变形,她抬手又是用力的好几鞭,把蝠看做身后的那个可恶的男子,权当泄愤了。
蝠像是永无止境一般,铺天盖地而i。厮杀许久,卿儿和容祈身上都沾满了蝠的血迹,可是蝠却好像还是原先的数量,甚至更多了。
“怎么办?”卿儿挥鞭的动作渐渐迟缓,她焦急道,“怎么办,好像i的更多了。”
容祈冷静道:“蝠是杀不完的,我们边杀边走,我就不信出了这甬道,还有蝠?”
卿儿咬牙:“好,就依你所言。”
两人背对背厮杀良久,终于出了甬道,甬道外竟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个祭祀台,祭祀台周围围绕着好多根粗壮石柱,整片空地都沐浴在祭祀台发出的富有生命力的绿光之中,蝠果然不敢靠近。
容祈松了口气,他拉着卿儿i到一根石柱旁坐下,石柱遮住了两人的身影,两人坐着歇息。
“怎么了?”卿儿敏锐地感觉祭祀台处似乎有人。
“是,他在祭祀台地下破坏祭祀台。”容祈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