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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讨我喜欢”的之后几天,关雅仍旧跟何思砚保持着距离。
意料之中地,谁也没主动找过谁。
和以往一样,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周五。
白天的最后一节课是清洁大扫除。
人多的好处是,只要分工明确,办事效率就会很高。扫地的工作,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剩下的时候,都用来换座位了。
在英才中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座位一个月换一次,根据月考成绩来。
当然了,每个班的具体情况不一样,如何换座位主要还是由班主任决定。
有的班主任为了省事,比如9班的那位。他规定,座位一个星期换一次,所有人自动往前挪一排。这样一来,每个人都能体验一次前排。
不过,大部分班主任都是“循规蹈矩”的。
这回,5班和23班调换座位的时间,难得凑到了一块儿。
一时间,桌椅板凳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翠娥跟向天歌这对冤家,从来没有放弃过争斗。
连换个座位,都要比谁更快更好。
每到这种时候,唐灿就特别郁闷。只要他动作一慢,李翠娥就会开启喋喋不休模式,讲他讲个不停。
比如说,现在。
“唐灿,你在磨磨蹭蹭个什么?抓紧时间!”李翠娥挥着戒指,活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
她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对忙得焦头烂额的唐灿说:“换个座位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末了,总要加一句:“你看看人家何思砚!”
唐灿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没心没肺的笑容。
“老师,我马上就好。”他笑着说道。
唐灿暗自腹诽:何思砚从四组第一排换到一组第一排,走直线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老师,您偏心偏得不要太明显。:)
大部分人都已经愉快地坐好了,唯有唐灿尚在挣扎。他的旅程异常艰难,被卡在了几张桌子中间,连带着周围的几人也难以落座。
旁边的人额头上都沁了汗珠,碍于李翠娥的淫.威,大气都不敢出。
逐渐安静下来的班级里,唐灿感觉有些不自在。
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终于结束战斗,他瘫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唐灿的眸光不经意地一抬,看到了第一排的何思砚。他的同桌正礼貌地笑着,小声在问什么。
隔的有些远,他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座位是李翠娥根据上一次的月考成绩排的。
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有几个成绩差一口气的学生会跟成绩拔尖的人一起坐。
任性地占据黄金单人席几个月之久的何思砚,终于有了同桌。
被安排在何思砚身边坐的,是在班里人缘还不错的龚义。他为人憨厚老实,勤奋好学,但是成绩长期徘徊在中游,进步甚微。
龚义跟修车铺的老板熟,班里班外有人自行车坏了都是找他帮忙。之前,何思砚的车胎被人戳了,也是他介绍的地方。
所以龚义一落座,就询问何思砚的自行车状况怎么样,以此来套近乎。
何思砚的反应刚开始很平淡。发了个单音之后再也没说过话。
龚义一时间有些尴尬,悻悻地说完“以后请多指教”以后,就转过了头去。
他看窗外看得出神,就连李翠娥讲话都差点没听见。
不得不说,老师给换的这个座位,真的挺好的。龚义在心里想。
教室后面的陈可佳,同样也对老师的安排很满意。吊车尾的她,毫无悬念地守着自己的宝座,没有变动座位。
在5班,男女基本上是分开坐的。5班的女生数量一直都是奇数,学美术的陈可佳来了以后,女生数量变成偶数个。排座位的时候,李翠娥便少了一个负担。
她以前都得好好考虑一番,因为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成为早恋种子的洒水人。
上回李木子的事情过后,她主动搬到了四组的最后一排。
因为,跟何思砚一起坐,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得帮他挡外班的桃花,还得承受老师们的白眼。而无论老师们问什么,她都像是在听天书似的,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最大的问题是,学神写作业的速度快到人神共愤。跟自己一比,陈可佳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她便十分识趣地坐到后面,独揽窗外的大好风景。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拿起笔素描。
窗外的风景画厌了,陈可佳又开始画人物。她抬起头,铅笔在手中灵活地转动着,视线缓缓地落在一组第一排的那两个人身上。
何思砚在外边坐,靠走廊。龚义坐在里边,靠着窗户。
两个人的体型差得不止一点半点。一年不见,陈可佳觉得龚义更壮实了。他坐在何思砚的旁边,背差不多有人家的两倍宽。
笔尖倾斜,在素描纸上刷刷地描起了线条。陈可佳的手支着脑袋,侧着头看他俩的背影,嘴角憋着淡淡的笑。
没过多久,她注意到,等李翠娥出去以后,原本认真写作业的何思砚居然停下笔,微微偏了偏头,居然主动跟龚义讲话。
距离太遥远,陈可佳自然是听不到具体内容的。
教室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换好座位以后,不满意的同学可以互相商讨调位置。
不过,按规定,只能在小范围内调整,而且不能引发大的骚动。
全然不知被人注视着的何思砚,正在跟自己的新同桌说话。
何思砚问龚义:“你的视力是多少?”
看向窗外的龚义收回神,稍微愣了下,回答道:“1.5。”
“我不近视。”这是龚义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全校第一跟他讲话,他稍微有点小激动。
他没想到学霸竟然关心他的视力,着实有点受龙若惊。
龚义以为何思砚是要问护眼小贴士,正准备滔滔不绝呢。
然而,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全校第一懒懒地看着他,没说话,像是在等他闭嘴。
感受到压迫的龚义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