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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围墙坍塌得厉害都已经看不出原型了。
坎贝尔争取了斯纳的意见,准备索性重建大门,在原基础上加了些其他东西,加厚加高是必须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小机括,不然下次还是很容易就会被人攻破。
这次投入在维修围墙上的资金不少,但是斯纳倒是轻而易举就同意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就算是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也迟早会把这围墙推了重新修建一次的。
坎贝尔不予评论,只是领了命令忙乎去了。
这次的事情,真要说起来也有些奇怪,他们部落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战斗拖垮,按道理应该是财力紧缺的,但是斯纳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大笔资金来作为投入资本。
这件事情其他人并没有直接经手,虽然后面多少回猜到些端倪,可是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作为第一线的经手人,坎贝尔在斯纳那双闪烁着等待询问的眸子注视下,只是那了桌上成袋的赤贝之后,转身走了,留给满怀期待的斯纳一个背影。
这笔钱,他多少有些猜测。
部落如今陷入贫困状态,能拿出这笔钱的人不多,或者说是根本没有。
但是也有一个例外,坎贝尔知道他们部落虽然小,可是却有个行商。
那人住在部落东边,比他和陶特的位置更加偏远一些的树林边儿上。那地方坎贝尔去过,多数是因为巡逻才去。但是部落周边一圈的位置都毫不例外的全是贫困区,是那种生活穷困兽人才会住的地方。
之前因为那地方出来个行商,自卫团还谈论了一段时间,但是那行商为人做事极为低调,平时也嫌少出现在其他兽人面前,所以渐渐地也就没有了声响。
但是坎贝尔却在拿到斯纳给的赤贝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人,斯纳和那人是朋友,坎贝尔之前曾经见过两个人相谈甚欢。
自然,坎贝尔之所以会记住对方那两个人的主要原因,并不全是因为那行商的低调行事和他和斯纳的关系。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那行商的配偶。坎贝尔在自卫团混迹多年时间,眼力还是有的。那跟在行商身后的兽人,决计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对方身上有种让他忍不住浑身紧绷戒备的东西存在。
只是两人到底相交甚少,所以坎贝尔也与他并无深交。
他之前曾经间接提醒过斯纳注意那人,却换来斯纳一阵若有所失的注视。
这么想来,他被斯纳注意上提升为大队长,还是在这件事情不久之后。
对于斯纳的想法和打算,坎贝尔并不想去猜测,他只要知道斯纳并没有对部落和陶特有歹心便已经足够。
坎贝尔从自卫团到部落大门的时候,大门这边还没几个兽人。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坎贝尔才想起来这会儿还早,人都还没来呢。
本来准备来监工的坎贝尔一拳打在棉花是,有些无力,但是他急着去陶特那边帮忙的急迫心情倒是得到了舒缓。
他重要做好手上的事情之后才能去的,所以与其急冲冲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如耐下性子把该做的都做好。
如此想着,坎贝尔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找到了一处地方走了过去。
维修围墙这种事情坎贝尔只是监工,他并不懂到底该怎么堆砌石块,但是因为家里有个尔夫在,所以他多少懂一些皮毛。
维修围墙到底是一件大事,他也不敢随意动什么,以免画蛇添足,所以他只是找了一处需要挖地基道的地方,然后顺着之前做下的记号继续往前挖去。
这一挖便是许久,等他一声汗水,惊觉早已经日上三竿爬上基地道时,周围早已经是埋头苦干的兽人。
坎贝尔围着周围看了圈,确定没问题之后又缩进了自己之前挖的道,开始继续做一只勤劳的土拨鼠。
也不知道是不是坎贝尔的错觉,那一天的进程格外的快。
他却不知道,当这些自卫团的兽人来到这里看到他们新任的最受族长器重前途无量的大队长,正一脸土的在挖泥巴时的震惊。
惊讶的有,觉得不值的也有,可是因为坎贝尔平素的作风,倒是没人说什么。
大家各自散开,开始了手上的事情。
太阳顶背晒,汗水湿了身上的衣物,有人抬头,看了看还在继续的坎贝尔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脱了衣服继续做事。
有了坎贝尔的带动,施工队伍的速度有了明显的提高,这件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部落其他人的耳力。
斯纳听了有些呆愣地张着嘴,而后他抛了抛手中一大袋的赤贝,对对面的男人苦笑一下,然后说道:“看来你这激励他们加快速度的赤贝是省下了。”
在他对面是同样惊讶的行商安布西,听了陶特的话他笑笑,没有收回斯纳手中赤贝的打算,“这些赤贝你就留下吧,我觉得那个坎贝尔说的新的围墙倒也不错,若是能建好,定然不会再这么容易被攻破。”
斯纳点了点头,这他自然知道。
在屋里的第三个人晃了晃自己身后的尾巴,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明显凸起的肚子,明显心不在焉。
而另一边,中午的时候陶特从西德尼口中听到坎贝尔傻乎乎地居然自己跑去做事情之后,只是笑了笑。
因为接连两日的忙碌,他肩膀都被晒得有些脱皮了。
他到是真心希望坎贝尔能快点搞定,然后过来帮忙。
许是坎贝尔冷着张脸没人敢问的原因,许是因为早上那些事情的原因,等坎贝尔半下午偷偷溜到陶特这边帮忙的时候,也没人质疑什么。
毕竟谁能想到早上还在做表率的坎贝尔不过是一心私心地想要早点儿溜号,去找陶特呢?
坎贝尔避开了其他兽人,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尔夫采石的地方,却没看到陶特。
“阿父,陶特人呢?”他朝着四周看了圈,没看到陶特之后有些失落。
尔夫头也没回,自然也没有理会坎贝尔。
某种程度上来说,坎贝尔对外的冷漠与冰冷是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遗传了尔夫,两人若是都不说话呆在一起,倒是极为协调的一对父子。
“我在这里等等,等他一起回去,有没有水?”坎贝尔搓着手上的泥巴问道,他挖了一天的泥巴,浑身上下都是土,活像是只泥鳅。
“那边。”尔夫指了指一边放着水的阴凉地。
坎贝尔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一口水下肚。他立刻路出惊讶的表情,“陶特煮的酸梅汤?”
“不是,雅各布煮的。”尔夫依旧没看自己的儿子,他眼里就只有那些碎石。
坎贝尔不乐意了,“我就说怎么没有陶特以往煮的好喝,好酸啊!”
说完还故意龇牙咧嘴了一番,脸上哪儿还有早上的冷面队长的威风。
对尔夫的冷淡他早已经习惯,所以恍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