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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不成弯起的角抿成一条直线, 平视闻不就的眼睛,样认真道:“不。”
“没有。”
他站到闻不就身旁,肩膀靠在一起。
“看。”
闻不就皱起眉, 摸摸, 瞅了眼闻不成的顶。
“那就是我脖子比你长。”
闻不成眼睛一眯, 严肃道:“你的错觉。”
被闻不就提身高问题打岔,闻不成心中的紧张责顿时飞九霄云外,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就比他高?
不!
闻不就耸耸肩, 带着闻不成走到柳父柳母车旁。
他弯腰, 手指在车窗旁轻扣, 低声道:“父亲, 母亲,我哥来接我了。”
闻不成站在闻不就身后,瞳孔微缩, 屏住呼吸。
闻不就看了闻不成一眼,不知不觉跟着紧张起来。
车传来窸窸窣窣声, 好像有人坐起。
“不成?”柳母声音好像刚睡醒,迷糊道, “不成怎来了,这快闱了, 怎不在书院温书?”
“咳。”柳父打开车窗,掀起帘子, 疲态的脸。
一路舟车劳累,二人刚刚在休息。
闻不成低行礼:“柳伯父, 柳伯母。”
“好孩子。”柳父摆摆手,“一家人,这客气什。”
“是呀, 当年我你母亲商量给孩子定娃娃亲,本来说要定不成。你父亲说不成是长兄,要顶门楣,把不就给我婿。咱两家是秦晋之好,不要这多礼数。”柳母推推柳父,“是不是,老爷?”
柳老爷惊讶地看着柳母,没想到柳母三言两语将当年定亲一事直接改了人!不过他已从永安搬到京城,往事不谏,以后大家抬不见低见,这一页掀过去也就罢了。
想到此,柳老爷呵呵笑道:“是啊,要不是不就,咱这辈子来不了京城过日子不是?”
闻不就闻不成脸上皆惊讶表情。
闻不就连忙笑道:“爹真是抬举我,要是不给您和母亲孩子,我去哪里寻仙人奇遇。”
“这都是你闻家的福报,报在柳家。见我两家前世多有亲密,这辈子再续前缘罢了!”柳母笑道,“好啦,莫说那多,等到了家里,我在好好聊。”
“好。”
闻不就拽拽闻不成的袖子。
闻不成嘴颤动,眼眶微红,蒙上一层雾。
“不成谢伯父伯母大恩。”
“我就说了,让你放心,弟弟的还坑哥哥不成?”闻不就攀上闻不成的肩膀,哥俩好的拍拍他。
车慢悠悠往前走,终于到柳家过城门。
贴着海报的车从眼前驶过,闻不成眼里几不敢苟。
“临近闱,外地考生赶来京城。”闻不成道。
“
啊,是,毕竟在就这一个考点。”闻不就点点头。
闻不成挽起袖子,修长的手指叉,放在腹前,突然叹了气。
“只是考生中,有些人特地找来御书阁,点名见我与玉恒。问我与他究竟有何本事,凭什挂在咖啡馆的墙上。”
闻不就:“……”
闻不成接着道:“烦不胜烦,我与玉恒干脆请假在家。”
闻不就:“啊这……”
挂着闻不成海报的马车刚好从面上驶过。海报上,清冷的闻不成手持咖啡,双微张,写实的画风怎看怎与旁边之人相似。
“柳氏咖啡,御书阁好代表倾情推荐。”
“啧。”
闻不就听到闻不成“啧”了声,背后发紧,只听他缓声道:“还有一事,我明明寄去的是玉恒的海报,为何……”
“哥!”闻不就突然抓起闻不成的手,激动道,“哥,我发现咱俩其实一样高!”
马车里,柳衿掀开帘子透气,被闻不就瞧到。
他抓着闻不成跑到柳衿马车旁,一本正经说:“衿你看,我与我哥是不是一样高。”
“啊?”
相公的哥哥?
柳衿有些害羞,看看闻不就的头顶又看看闻不成的头顶,点点头,“我看着是一样高。”
闻不成摇摇头,眼里抹笑意。
闻不就与他对视一眼,兄弟二人时低头笑起来。
他二人上了马车。
柳衿与闻不成见礼。
闻不成从袖中拿两本书。
该说正事了。闻不成眯眼,余光瞅着一脸开心的闻不就。
闻不就突然打个寒颤。
“有永安县乡书生拜访我,赠与我书籍,我观之甚妙,转赠给弟夫,以作见面礼。”闻不成认真道。
柳衿端正身姿,双手接过,“多谢不成大哥。”
闻不就凑过头来,见柳衿展开书,第一本上写《永安疯痴逢仙录》。
“啥玩意?”闻不就接过来翻翻,就见里面写着他如何梦里遇仙,如何得仙人传授发迹。
闻不就不解释系统,便道:“有几分信,没想到有生之前我还在书中一主人公。”
闻不成挑,笑不笑。
柳衿扯过《逢仙录》,冷哼一声,将另一本书进闻不就手里,“相公,这才是你该看的书。”
闻不就低头,见蓝书上画着头六米鬼面妖怪,手里举着斧钺刀叉,脚踏死尸,衔人臂,满地鲜血。
——《恶修罗除传》
“这是杜撰!”闻不就义愤填膺道,“哥,你看我这脸,这身材,是这画上恶鬼吗?”
闻不成点点头,“但我听闻你艺高人胆大,一个人进山杀匪?”
柳衿垂嘴角,接道:“不顾阻拦,抛家中亲眷,勇闯匪寨。”
“真厉害。”闻不成目光落在闻不就
身上,“真勇猛。”
“好哦。”柳衿举起手掌拍手。
“毕竟是天子亲嘉奖的武曲星。”闻不成抱手道。
闻不就耸起肩膀,挠挠头。
闻不成话里带了几严厉,“真是有几耐不知道己是谁!”
闻不就身子微颤。生……生气了?
闻不成面上冷沉,眼神满是悲痛:“我只你一个亲人,若你事,曾想过我如何过去!”
“你以为得了天眷,一人抵十人二十人。若是那匪寨有百人千人,你又如何!”闻不成在京城,天子脚,听闻永安县了个武曲星,一人斩获十余名山匪,他心中多有感叹。
但得知那人是己的亲弟弟闻不就时,感叹顿时化为后怕,接连几日夜不寐。
想写信问他安好否,又怕闻不就如知人事嫌他得多,只从乡中打听,知他无碍方才放心。